第15章 (上)外围建筑主题05:探索废弃大楼(一)(2/2)

我抬手示意大家跟上,转身朝着临时住宿的方向走去,心里却暗自琢磨:十二生肖吊坠、颜色密码、石块谜题,这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明天可得仔细找找,不能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回到临时住宿刚过半小时,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下午3点,窗外的阳光透过木窗棂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众人刚卸下背包,正忙着烧水、整理今天找到的生肖吊坠,门口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藏青色警服的女民警快步走了进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色铁青,刚站定就对着屋里的人劈头盖脸一顿呵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住在这里不知道遵守规矩吗?隔壁老乡投诉了好几回,说你们大半夜吵吵嚷嚷,白天还在附近乱逛,把人家晒的农作物都碰倒了!”

她双手叉腰,语气又急又冲,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我告诉你们,这片区是我负责的,不管你们是来干嘛的,都得守当地的规矩!再敢这么肆无忌惮,我直接把你们带回去问话!”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弄得愣住了,面面相觑——今天一整天都在山洞里解谜探险,根本没靠近过老乡的田地,更别提半夜吵闹了。王思宁刚想开口解释,女民警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拔高了音量:“别想着狡辩!老乡都指认了就是你们这伙人,赶紧收敛点,不然我可不留情面了!”

她站在屋子中央,怒气冲冲地扫视着众人,嘴里的指责声不绝于耳,字字句句都带着火气,却没一句提到和我们正在追查的案子相关的事,也没涉及山洞周边的特殊环境,纯粹是一场莫名的迁怒。

女民警的训斥还没停,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粗布短褂的中年农民扛着锄头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怒气,一进门就直奔女民警而去,嗓门洪亮得震得屋顶的瓦片都似在颤动:“你这个女同志干什么!平白无故发什么火?你凭什么说我的农作物是被他们毁的?”

他指着屋里一脸茫然的众人,又转头对着女民警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他们sci的人可不是傻子!人家一整天都在山里头忙活,连我田地的边都没沾过,怎么可能碰倒我的庄稼?”说着,他往旁边让了让,鲁家四兄弟正好从门外走进来,个个身材高大,神情严肃地站在一旁。

农民见状,语气更硬了:“你没看见鲁家四兄弟也在这儿吗?他们几个老实巴交的,跟着sci的人做事规规矩矩,你还要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人?到底是谁毁了我的庄稼,你查清楚了没有就来这儿撒野?”

女民警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僵住,眼神里满是困惑,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盯着农民和鲁家四兄弟,又看了看屋里的我们,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你说的是真的?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山里?没去过你的田地?可老乡明明跟我说,就是这伙人碰倒了他的农作物啊!”

我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道:“不是,我们今天压根没靠近过老乡的田地,一直去对面的兰泉岛调查事情。”

旁边的农民立刻附和,对着女民警皱起眉头:“你听听!人家都说了去兰泉岛了,跟我的庄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可别硬扯这些不相干的事!”

女民警脸上的困惑还没散去,又被这两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瞬间懵在原地。她盯着我们看了几秒,像是没法接受自己闹了乌龙,原本就紧绷的情绪彻底爆发,突然拔高音量大发雷霆:“你们说去兰泉岛就去兰泉岛?谁能作证?万一你们中途绕去田地了呢?还有你!”她转头指着农民,“你怎么就确定是别人毁的?说不定是他们串通好骗你!”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双手叉腰的动作更显暴躁,刚才的困惑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被质疑后的恼羞成怒,全然不顾自己身为民警该有的冷静和分寸。

我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惹得心头起火,往前逼近半步,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反驳:“行了!你凭什么认定我们去了庄稼地?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住的地方正前方,过了马路对面就是兰泉岛的入口,我们犯得着绕路去碰你的庄稼?分明是你自己查都没查清楚就来撒野,简直不可理喻,傻子都能看明白!”

“傻子”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女民警心里,她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愣在原地,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驳,更没料到自己的逻辑会被怼得一无是处。

就在这死寂的瞬间,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正是女民警的父亲。他显然在门外听了半天,此刻脸色铁青,一进门就对着女儿劈头盖脸地怒吼:“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身为民警,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指责别人,被人戳穿了还不认错,现在居然让人家这么说你!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遇事冷静调查,你倒好,只会凭着猜测发脾气,丢不丢人!”

中年男人的怒吼声震得屋里的空气都在颤抖,他指着女儿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女儿的莽撞和不专业气得够呛。

女民警被父亲的怒吼和我的反驳双重夹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涣散,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先是被戳穿乌龙的窘迫,再是被父亲当众训斥的难堪,最后只剩满心的茫然。

等她终于回过神,脸颊涨得通红,既不是愤怒也不是羞愧,而是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质疑,转头看向父亲,声音带着哭腔又透着倔强:“爸?您怎么帮着外人说我?他们明明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去庄稼地,还骂我傻子,您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训我?”

她又猛地看向我,眉头拧成一团,语气急促地追问:“还有你!你说马路对面就是兰泉岛入口,谁能证明?说不定你故意指错方向!我凭指责问话有错吗?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被她没完没了的质疑惹得彻底没了耐心,嗓门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嘲讽:“行了!说你方向差、平衡感不行还不承认?门口马路对面明晃晃的兰泉岛入口,你偏要扯什么菜地,眼神和判断力都歪到哪儿去了?凭什么凭空污蔑我们?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简直不要脸!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农作物被毁’,你倒是说清楚啊!”

“不要脸”三个字像重锤砸在她心上,女民警瞬间懵了,嘴唇哆嗦着,脸上的倔强和质疑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又羞又急的慌乱。她愣了足足两秒,才带着哭腔急切地辩解起来:“就……就今天中午啊!我巡逻路过李老乡的菜地,看见好几垄白菜被踩倒了,菜叶子还沾着泥,他说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就成这样了!我问他有没有看见是谁干的,他说隐约看见一群外地人往这边走,我就想起你们昨天刚住进来,想着可能是你们不小心碰的,才……才过来问问的!我不是故意要污蔑你们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又坚定地反驳:“行了!我们在这临时住宿已经住了十一天,天天规规矩矩,从没惹过任何的麻烦,你还要揪着这点破事不依不饶怎样啊?”

我指了指门外马路对面的方向,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刚刚才从兰泉岛调查回来,脚底下的泥还是岛上的湿土,根本没沾过菜地的土!真要有农作物被踩倒,除非是谁家的鸡鸭、兔子之类的小动物跑进去折腾的,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半晌才缓过神来,眉头依旧紧锁,语气里满是残存的困惑和不甘,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你……你们真的住了十一天?我怎么之前没注意到你们?兰泉岛的泥和菜地的泥怎么区分?万一你们中途折返过呢?还有,谁家的鸡鸭会专门跑到菜地踩白菜啊?”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中途返回?我们疯了吗?放着兰泉岛的正经调查不干,无缘无故绕去菜地给你找不痛快,还把自己的事给搅黄?”

我顿了顿,指着门外菜地的方向,继续说道:“鸡鸭本来就爱往菜地跑,要么吃菜要么刨土,踩倒几垄白菜有什么稀奇的?至于泥有啥区别,你自己不会去看啊?岛上的泥是黑褐色的湿泥,菜地是黄土,一眼就能分清!”

她的嘴唇翕动着,眼神里最后一点底气也快散了,却还是硬撑着追问,声音都带着点发颤:“可……可李老乡说没看见鸡鸭啊!万一黑褐色湿泥沾了黄土,不就分不清了吗?你们调查的事就不能暂停一会儿?说不定真有人故意冒充你们去踩的菜地呢?”

我实在没耐心再跟她掰扯,皱着眉加重语气打断她:“行了!李老乡没看见鸡鸭,不代表鸡鸭没去过——总不能鸡鸭还得提前跟他报备吧?看不见就不要瞎说,凭着猜测到处指责人,这就是你当民警的样子?”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神里满是被戳穿后的慌乱,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显然被这直白的指责噎得没了底气。

她被这句话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愣在原地足足三秒,眼里的困惑和犹豫瞬间被羞恼取代。突然,她猛地跺了跺脚,双手叉腰拔高音量,语气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我瞎说?我是按职责办事!你们一口一个鸡鸭,拿不出证据就算了,还反过来指责我!什么看不见就不能说,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狡辩,想蒙混过关!”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原本还算端庄的模样彻底破功,连声音都带着哭腔的暴躁:“我好心过来核实情况,你们倒好,又是骂我傻子又是说我不要脸,现在还敢说我瞎说!今天这事没完,我非要查清楚不可,看你们能不能一直嘴硬!”

我被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惹得火气又窜了上来,往前一步逼近她,眼神锐利得像要戳穿她的伪装:“行了!从头到尾拿不出半点实据,就凭着一句‘李老乡说’,凭什么认定是我们去了菜地?我看啊,根本就没有什么李老乡,说不定就是你自己演出来的一个人,故意找我们麻烦!”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瞬间炸得她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凝固成难以置信的错愕,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又合,半天没发出声音。但也就两秒,她的怒火彻底失控,猛地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李老乡是村里的老住户,怎么可能是我演的?你简直不可理喻,为了脱罪居然编这种谎话污蔑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我面前凑,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又气又急又委屈:“我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冤枉过!今天我非带你去见李老乡不可,让他当面跟你对质,看你还怎么狡辩!”

就在陈民警又哭又闹、非要拉着我去对质的时候,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解和急切:“陈民警,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位扛着锄头、皮肤黝黑的老人快步走进来,正是李老乡。他放下锄头,一把拉住还在激动的陈民警,脸上满是歉意地解释:“我刚回家清点,发现是我的鸡鸭没关好,跑菜地糟蹋了白菜!刚才忙着赶鸡鸭、收拾菜地,忘了跟你说一声,让你误会这些年轻人了,实在对不住啊!”

陈民警脸上的泪水还没擦干,听到这话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无措,刚才的暴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现实狠狠打脸的尴尬。

我双手抱胸,眼神平静却带着几分嘲讽地看着她,语气淡淡:“陈警官,现在真相大白了,你觉得还要怎么样?”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她瞬间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但也就片刻,羞愤和难堪涌上心头,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尖利得近乎破音,对着我们大发雷霆:“我怎么知道是他自己的鸡鸭!你们刚才那么凶干什么?还污蔑我编造假人,你们就没错吗?”

她一边喊一边跺脚,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却强撑着不肯服软:“我也是按流程办事!要不是你们态度那么差,我至于这么激动吗?这事就算了,但你们也别得意,以后在村里老实点!”

我挑眉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毫不客气的回击:“行了,要老实点的应该是你吧!没查清楚事实就跑来瞎闹,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人,耽误我们的事还不依不饶,到底谁该收敛点?”

她被这话怼得一噎,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和羞恼,半晌才反应过来,眉头拧成一团,带着点强词夺理的急切追问:“我……我那不是担心村民财产损失吗?谁知道会是误会!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跟我吵?还有,你们在村里到底调查什么事,为什么住这么久?”

我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地随口回应:“不就是对面兰泉岛上那些奇怪的建筑吗?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查这个。”

她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羞恼瞬间被强烈的好奇和警惕取代。愣了几秒后,她往前凑了半步,语速飞快地追问:“兰泉岛的建筑?那些废弃的老房子有什么好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查这个做什么?为什么不提前跟村里报备?”

我被她缠得没了耐心,眉头紧蹙,语气里满是不耐地反问:“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刚才菜地的事已经真相大白,你还要怎样啊?揪着我们的调查不放,这样没完没了地闹有什么意义啊!”

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我们查什么?当然是查兰泉岛的真相呗!难不成还像你一样,没事找事瞎折腾?”

她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怼得愣在原地,眼神发直,脸上的警惕和急切瞬间凝固。几秒后,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不甘心就这么罢手,又带着几分强撑的执着追问:“真相?什么真相?兰泉岛那些建筑到底藏着什么?你们要是正准备调查,为什么不敢说清楚身份?”

我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坦然又无奈的意味:“我们是sci调查团,就是专门负责这类特殊调查的,去查兰泉岛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瞳孔骤缩,整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嘴里下意识地喃喃:“sci调查团?那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个机构?”

反应过来后,她的好奇心彻底压过了之前的羞恼,往前凑了两步,语速飞快地追问:“这个调查团是官方认可的吗?你们有正规手续吗?兰泉岛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你们专门来查?”

“你闹够了没有!”

一声沉雷般的怒吼骤然炸响,陈国页铁青着脸从院门外大步迈进,手里的烟袋锅子重重磕在门槛上,火星溅起。他一把拽过还在追问的女儿,力道大得让陈民警一个趔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我在家就听见你在这撒野!人家是来办事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指责,现在真相查清了,还揪着不放胡搅蛮缠,丢不丢人!”

陈民警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嗫嚅着想要辩解,却被陈国页狠狠打断:“sci调查团的名声我早年就听过,是专门处理特殊情况的正规队伍!你倒好,凭着一点猜测就质疑人家身份,还要查这查那,你算什么东西!”

他转头对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满是歉意:“各位同志,实在对不住,小女年轻不懂事,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绝不允许她再妨碍你们办事!”

说着,他不顾女儿眼眶通红的委屈模样,强行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陈民警挣扎着回头,却只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句:“爸!我就是想问问清楚……”

“问什么问!再问我打断你的腿!”陈国页的怒吼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李老乡在一旁尴尬地搓着手。

李老乡见状,连忙打圆场似的对着我们笑了笑:“各位同志,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也先回去照看鸡鸭了,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喊我。”说罢,他扛起锄头,慢悠悠地走出了院子。

时间悄然流逝,夕阳西斜,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傍晚的风带着乡村特有的草木清香吹进院子。我们正忙着布置彩带、气球和印有“十二周年快乐”字样的横幅——这些都是为五天后sci调查团成立十二周年庆祝会准备的装饰,与兰泉岛的调查毫无关联。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迟疑的脚步声,陈民警竟然又折返了回来。她刚迈进院门,目光就被院子里五颜六色的装饰牢牢锁住,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之前的委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冲得烟消云散。

愣了足足十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困惑和不解地追问:“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布置这些气球和彩带做什么?不是说要查兰泉岛吗,怎么还有心思搞这些?这跟调查有什么关系?”

我头也没抬地整理着手里的彩带,语气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和调查无关。过五天就是我们sci调查团的十二周年庆,从mt1995年7月16日到mt2007年7月16日,整整十二年了,办个庆祝会而已,跟你没什么关系。”

她听完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毛。之前的错愕还没完全褪去,怒火就猛地冲上头顶,脸颊涨得通红,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对着我们大发雷霆:“跟我无关?你们在村里搞这么大动静,又是调查又是办庆祝会,居然说跟我无关?”

她上前一步,指着院子里的装饰,胸口剧烈起伏:“我是村里的民警!村里来了外人搞这些,我凭什么不能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村里的规矩放在眼里?一边说查什么兰泉岛的真相,一边还想着办庆祝会,你们根本就没把调查当回事!”

说着,她又想起之前的争执,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语气更显尖锐:“之前误会你们是我不对,但你们也太过分了!什么事都藏着掖着,现在还明目张胆搞庆祝,真当我这个民警是摆设吗?”

我停下手里的活,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淡然:“这些装饰又不是在村里摆,到时候会全部送到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庆祝会在那边办,跟村里没半点牵扯。”

她听完这话,像是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的怒火僵了一瞬,满是难以置信的懵态。但也就几秒,她像是被这“刻意疏远”的说法激怒,火气更盛,双手叉腰对着我们大吼:“送到市区酒店又怎么样?你们在村里筹备就是事实!”

“我作为村民警,有权知道外来人员的所有动向!”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一会儿查兰泉岛,一会儿办周年庆,还跑到市区搞排场,你们到底是来调查的还是来度假的?!”

我把手里的气球往桌上一放,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行了啊。你既不是我们sci调查局的调查员,更算不上我们的上级,凭什么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

我挑眉看着她,话里带刺:“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问,你真当自己是女王啊?别太天真了,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你说谁天真!说谁是女王!”她刚要发作,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国页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显然是又听到了争执。

“你这个孽障!还嫌不够丢人吗!”陈国页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怒吼声震得院子都嗡嗡响,“我刚把你带回家,转头你又跑来跟人家吵!人家在哪里办庆祝会、办什么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非要揪着不放,是想让全村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女儿被父亲的怒火和我的嘲讽双重刺激,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她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对着两人大发雷霆:“我是为了村里!他们来历不明,我多问几句怎么了?你们都帮着外人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吼完这几句,她眼眶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委屈和愤怒交织着冲昏了头脑。猛地,她转身跑到院子角落的石椅上坐下,双手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在低声哽咽着,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看了眼还在抽噎的她,语气缓和了些,重复道:“行了,别闹了。这些装饰最后都会送到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庆祝会就在那儿举办,跟村里没任何关系。”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眶通红,之前的怒火瞬间被浓浓的困惑取代,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茫然地看着我,像是没听懂这话里的逻辑。

几秒后,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哭腔又满是不解地追问:“送到蒙兰市?那你们为什么要在村里提前布置?直接去酒店准备不就行了吗?”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眉头紧锁:“还有,蒙兰市离这儿几十公里,专门跑这么远办庆祝会?你们调查团的总部在那儿吗?这次庆祝会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来吗?”

我靠着桌沿,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气球绳,语气平静地解释:“我们总部在运城省云江市,蒙兰市罗兰岛是分总部,庆祝会放分总部所在的城市,没什么奇怪的。”

她眨了眨还带着水光的眼睛,懵态更甚,之前的委屈似乎被一连串疑问压了下去。她直勾勾地盯着我,连抽噎都停了,语速飞快地追问:“运城省云江市?罗兰岛分总部?我怎么从没听过蒙兰市有这么个分总部?”

她往前凑了凑,眉头拧成疙瘩:“你们分总部在罗兰岛,为什么还要把装饰从兰泉岛往市区酒店送?直接在分总部布置不行吗?还有,你们总部和分总部隔这么远,这次庆祝会是两边的人都来吗?”

我看着她没完没了追问的样子,终于没了耐心,转头对着陈国页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叔,你还是赶紧把你这傻女儿带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忙,没功夫跟她在这耗着——我们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能办没道理的事?”

“你说谁傻!”她猛地站起来,刚要发作,就被陈国页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国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的鼻子怒吼,声音都破了音:“你还敢顶嘴!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好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女儿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人家总部在云江市,分总部在罗兰岛,愿意在哪办庆祝会就在哪办,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还被人说傻,丢尽了我们陈家的脸!”

“我没傻!我只是想问清楚!”女儿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又气又委屈,却被父亲的怒火吓得不敢再大声反驳,只能哽咽着辩解。

“问清楚?问清楚能当饭吃?能让你不丢人现眼?”陈国页怒吼着,拽着她就往院外走,“今天我非把你带回家锁起来不可,看你还怎么出来给我惹事!”

我看着被父亲拽着还想争辩的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讥诮:“行了啊,你又不是我们庆祝会的导演,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被这话噎得一怔,原本涌到嘴边的辩解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茫然地看着我,脸上的委屈和怒气都凝固了,只剩下满满的懵态。

父亲拽着她的手还在用力,她却像是没了力气挣扎,愣了足足十几秒,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委屈,迟迟开口:“我……我只是觉得你们行踪太奇怪了……既来查兰泉岛,又要去蒙兰市办庆祝会,我只是想确认你们是不是真的……真的是来调查的啊……”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掠过兰泉岛废弃的礁石,将院子里的彩带染成暖金色。随着陈国页拽着女儿消失在村口小径,喧闹了大半天的院落终于归于平静,mt2007年7月11日的暮色悄然笼罩下来——这一天的争执与拉扯,终究在夜色中落幕。

时间跳转至mt2007年7月12日,复工day31(驻扎泉县调查day12),早上八点多。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院门外就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约翰驾驶着一辆越野车缓缓停下,他跳下车,熟练地打开后备箱,对着我们扬了扬手:“伙计们,庆祝会的装饰交给我,保证安全送到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我们合力将彩带、气球、横幅等物品搬上车,约翰仔细清点后,踩下油门,车子朝着县城方向驶去,扬起一阵尘土。

送走约翰,我们立刻切换到调查状态。拿出兰泉岛的地图铺在石桌上,标记出已探查的废弃房屋、礁石区和海岸线,讨论着下一步要深入的岛屿腹地——那里植被茂密,据说还残留着当年居民撤离时的痕迹。

就在我们梳理线索时,村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陈民警竟然又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着深色外套、面色严肃的中年妇女,看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

“就是他们!”陈民警指着我们,语气依旧带着不服气,“姑姑,就是这些人,又来查兰泉岛又办庆祝会,还说我奇怪!”

她的姑姑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又瞥了眼空荡荡的院子,瞬间勃然大怒,声音洪亮得震散了晨雾:“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兰泉岛是废弃多年的死岛,有什么好查的?拿着调查当幌子,在村里瞎折腾还不够,还要羞辱我侄女?真当我们泉县没人了是吗!”

【第15章(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