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案件加载中第5期(中):又是蔷薇惹的祸(I,一)(2/2)

“行了,你自己生活都过得乱七八糟,有什么用啊!”我加重语气,话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驳斥,目光紧紧盯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倪清鸢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脸上的慌乱瞬间凝固,眼底翻涌着震惊与无措。她张了张嘴,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发出带着哭腔的、破碎的质问:“我自己的生活乱……就代表我帮不了别人吗?难道一个人过得不好,她的专业和心意就都不算数了吗?”

倪清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茫然与崩溃一扫而空,语气急切又带着一丝讨好的雀跃:“我当然想过!我早就为你们sci调查小分队量身定制了生活方案!”

她往前凑了两步,语速飞快地说道:“你们总忙着查案,作息肯定乱,我选了带冥想功能的智能睡眠舱,能快速缓解疲劳;还有高蛋白低卡的定制营养餐,加热就能吃,不耽误你们办案;甚至联系了私人健身教练,每周上门两次,针对性提升体能——这些都是我结合你们的工作特性挑的,既不影响查案,又能把身体调理好,花多少钱都值得!”

倪清鸢脸上的雀跃瞬间僵住,像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瞳孔微微收缩,眼底刚燃起的光又黯淡下去,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她张了张嘴,迟疑了几秒,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与不解:“可……可这些都是碎片化的安排啊,睡眠舱睡前用十分钟就够,营养餐开袋即食,健身教练也能配合你们的办案空档调整时间——难道连这点碎片时间,你们都挤不出来吗?”

“行了,我们哪来什么睡眠舱!”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现在是千禧年代啊,2007年7月10日!你说的那些智能设备、私人教练,搁现在根本不现实——你到底在说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

倪清鸢像是被“2007年”这几个字狠狠砸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急切与讨好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茫然与错愕。她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与慌乱:“2007年?我……我怎么会记错年份?那些设备明明是我查过的‘未来适配方案’,难道我……我真的脱离现实太久了吗?”

“你以为今年是哪一年啊!”我皱着眉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的催促。

倪清鸢像是被这话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晃了晃,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的错愕凝固成了极致的茫然。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我以为今年是2027年啊……我明明是照着十年后的生活标准来准备的,怎么会……怎么会差了二十年?”

“行了,你眼瞎啊!”我伸手指着周围——老式台灯泛着昏黄的光,桌上是按键布满磨损的座机,墙角堆着纸质案卷和手写笔记,连台像样的笔记本电脑都没有,“你自己看看,这里哪有你说的那些科技产品?全是实打实的老物件,跟你说的2027年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倪清鸢顺着我的手指扫过四周,目光从座机落到案卷上,又停在那盏连调光功能都没有的台灯上。她脸上的茫然瞬间被恐慌取代,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崩塌般的无措:“怎么会……这些东西……明明我记忆里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难道真的……一直活在自己编的梦里吗?”

“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啊!”我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话像淬了冰似的砸过去,眼神里满是鄙夷。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倪父猛地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得吓人。他盯着女儿失魂落魄又带着一丝固执的模样,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上前一步,扬手就给了倪清鸢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倪清鸢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泛起红肿的指印,她捂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脸上的茫然、恐慌与委屈交织在一起,整个人愣在原地,连哭都忘了出声,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颤抖。

清脆的耳光声还在房间里回荡,倪清鸢捂着脸僵在原地,泪水顺着红肿的脸颊滑落。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米白色职业套装、气质温婉干练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皮质公文包,胸前的工作牌赫然印着“心理咨询师 倪清鸢”。

“抱歉,我是受警局委托来做心理支持的,听说这里……”2007年的倪清鸢话音未落,目光便落在了捂着脸的同名女孩身上,眼神瞬间闪过一丝错愕。

而2027年穿越而来的倪清鸢,在看到对方的瞬间,浑身猛地一震,眼泪瞬间止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眉眼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几分未来科技浸润的精致,多了几分年代感的柔和——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是还没经历过科技迭代、没陷入认知偏差的倪清鸢。

2007年的倪清鸢也很快反应过来,她走上前半步,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着,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温和与疑惑:“你……也叫倪清鸢?”

2027年的倪清鸢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颤抖的低语:“我是……二十年后的你。”

我们一屋子人挤在不大的房间里,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清一色的茫然。何风生攥着拳头站在最前面,眉头拧成了疙瘩;王思宁扒着桌沿,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俩倪清鸢?”;何居然挠着后脑勺,一脸“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困惑。

骆小乙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跟旁边的韩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韩轩下意识地拉了拉弟弟的胳膊,嘴角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泉家四兄弟凑在一起,泉文博皱着眉琢磨,泉文杰直接挠头,泉文轩和泉文凯则盯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眼神里满是好奇。

柯家四兄弟更是面面相觑,柯景宸还算镇定,却也忍不住摩挲着下巴;柯景瑜、柯景然、柯景琛三人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鲁家四兄弟站在角落,鲁达安眉头紧锁,鲁达善咧着嘴一脸懵,鲁达瓦和鲁达蓝干脆直愣愣地看着,忘了说话。

饶家四兄弟挤在窗边,饶明宇试图理清逻辑,饶明轩、饶明哲、饶明浩却只顾着打量两个倪清鸢,满脸不可思议。柳伍、柳曜、柳琛、柳璋四人并肩站着,柳伍干咳一声想打破沉默,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青宇、青泽、青远、青辰四人眼神交流,全是“这剧情超出认知”的无奈。

关浩、关越、关恒、关朔四人靠在墙边,关浩摸了摸鼻子,关越摇着头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比查过的任何案子都离奇。唐晋城、唐俊凯、唐子昂、唐子轩四人站在后面,唐晋城皱着眉若有所思,其他三人则小声议论着“穿越?二十年后?”。

泉文玥和泉文珊攥着彼此的手,眼神里满是惊讶;宁蝶、徐蒂娜、苏清荷、苏清苗、薛清禾、薛清晏几位女同胞凑在一起,脸上又是好奇又是困惑,时不时交换一个“这到底怎么回事”的眼神。

整个房间里嗡嗡的全是窃窃私语声,没人能搞懂眼前的状况——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丝毫不差的心理咨询师,一个说自己来自二十年后,一个是受警局委托而来,再加上之前倪清鸢那些不着边际的“未来生活方案”,简直比最离奇的案件还要让人摸不着头脑。

2007年的倪清鸢往前半步,职业性的冷静被一丝急切打破,目光紧紧锁住对面的自己:“如果你是二十年后的我,sci调查局是不是没有了?”

2027年的倪清鸢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最痛的神经,猛地红了眼眶,积压二十年的委屈与愤怒瞬间爆发,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颤抖:“行了!提什么sci调查局!我因为它,已经做了二十年的牢啊!”

“什么意思?”2007年的倪清鸢瞳孔骤缩,脸上的疑惑瞬间被震惊取代,她下意识地追问,“我……我为什么会坐牢?sci调查局到底出了什么事?”

2027年的倪清鸢胸口剧烈起伏,泪水混着恨意滚落,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当时我举报了sci,结果转头就被安了罪——还不是因为那些收了张婷黑钱的烂事!她打着‘规划生活费用’‘治愈课程’的旗号,逼着人交钱,我明明只是……”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卡住了,眼神猛地涣散开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前一秒还汹涌的恨意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茫然,仿佛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不是自己说的。

不过几秒,这茫然又骤然被滔天怒火吞噬。她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不对!不是我自愿的!是他们逼我的!张婷用我家人威胁我,sci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却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我被关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她一边吼一边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桌子,上面的水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玻璃碴溅了一地,就像她支离破碎的人生。

我往前站了半步,眉头依旧拧着,语气里满是费解和不耐烦:“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2027年,也从没听过你的名字!合着你说的那些事,都是你们自己那边早就发生过的?”

我扫了眼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又转头看向一屋子同样满脸困惑的同伴,摊了摊手:“依我看,你们俩哪儿是什么未来和过去的自己,分明就是一对长得像、名字也碰巧一样的姐妹罢了!搞这么多玄乎的,真是越说越离谱!”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韩亮挠着头接话:“可不是嘛,哪有什么穿越的说法,肯定是巧合!”泉文杰更是直接:“我看就是认错人了,或者……其中一个是不是有点精神恍惚?”

2027年的倪清鸢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刚被耳光扇红的脸颊此刻涨得通红,她指着我,又指着2007年的自己,声音都在打颤:“姐妹?你们眼瞎吗!她就是二十年前的我!那些牢我白坐了?那些委屈我白受了?你们怎么就听不懂!”

我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几分较真的疑惑:“就算你说自己没有姐姐妹妹,可凭什么这么笃定?我们这儿所有人都没听过2027年,也没见过你这号人,你让我们怎么信你那些穿越、坐牢的话?”

这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里,瞬间打破了刚才的争执。2027年的倪清鸢张了张嘴,刚要发作的怒火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狰狞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她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说出真相,就该有人相信,却忘了眼前这些人根本不在她的时间线里。

2007年的倪清鸢也僵在了原地,职业性的冷静彻底崩塌。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向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轮廓,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啊,她确实没有姐妹,可眼前的人明明和自己长得分毫不差,说的话却又荒诞到离谱;而这些陌生人的质疑,又偏偏戳中了最关键的点——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未来。

两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一个攥着拳头,一个微张着嘴,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刚才的针锋相对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现实击碎认知的愣怔。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衬得这诡异的沉默越发沉重。

“胡闹!简直是一派胡言!”

一声震怒的呵斥骤然炸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鬓角微霜、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快步从人群后走出,正是2007年倪清鸢的父亲倪振国。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目光如利剑般死死盯着2027年的倪清鸢,满是失望与愤怒。

“清鸢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有没有姐妹我难道不清楚?!”倪振国上前一步,指着2027年的倪清鸢,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女儿,还编造这些坐牢、穿越的鬼话?是受人指使来捣乱的,还是精神有问题?!”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我女儿老实本分,兢兢业业做心理咨询,从没招惹过谁,你这么污蔑她的未来,居心何在?!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2027年的倪清鸢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比记忆中年轻二十岁,头发还未全白,眼神里满是对“女儿”的护犊之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刚才的怒火瞬间消散,只剩下无尽的酸涩与委屈,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爸……我才是清鸢啊……是二十年后的你女儿……”

“别叫我爸!”倪振国厉声打断她,怒意更盛,“我女儿好好站在这里,你这个骗子,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请等一下!”

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骤然穿透房间的躁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银灰色制服、胸前佩戴着“时空管理中心”徽章的男人推门而入。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周身带着一种超越寻常的沉稳气场,瞬间让喧闹的房间安静下来。

倪振国皱着眉转头:“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离开!”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驱赶,目光径直落在2027年的倪清鸢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时空管理中心三级执行官林则,奉命前来带回违规闯入者。”

他顿了顿,看向满屋子满脸困惑的人,缓缓解释:“诸位无需疑惑,这位并非什么‘二十年后的倪清鸢’,而是来自编号t-2027时空的时空侵略者。”

“侵略者?”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和身边的王思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林则点头,继续说道:“她所在的时空因资源枯竭濒临崩塌,便通过非法时空裂隙闯入本时空,试图以‘未来自己’的身份混淆视听,夺取本时空倪清鸢的人生轨迹与社会资源,进而为后续的时空殖民铺路。所谓‘坐牢’‘举报sci’等说辞,全是她编造的谎言,目的就是博取同情、扰乱秩序。”

2027年的倪清鸢脸色瞬间惨白,浑身发抖,却还想挣扎:“你胡说!我就是倪清鸢!我没有撒谎!”

“是否撒谎,检测结果会说明一切。”林则抬手按下手腕上的装置,一道淡蓝色的光束扫过2027年的倪清鸢,屏幕上立刻浮现出一串复杂的数据流,“她的时空基因序列与本时空倪清鸢存在37.2%的差异,且携带非法时空跃迁装置残留能量,证据确凿。”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2007年的倪清鸢惊得后退半步,倪振国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她厉声道:“原来你真的是骗子!还敢冒充我女儿!”

2027年的倪清鸢看着众人鄙夷、愤怒的目光,又看向林则冰冷的眼神,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

我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澄清,声音掷地有声:“行了!别再扯什么2007、2027了——现实世界的现在,早就已经是2025年11月23日晚上了!”

我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林则和瘫软在地的女人身上,加重了语气:“你到底懂不懂?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的时空!你们吵来吵去的那些恩怨、谎言,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地方!”

这话一出,房间里彻底陷入死寂。林则手腕上的检测装置还在闪烁蓝光,他皱起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显然没料到时空错乱的情况比预想中更复杂。2007年的倪清鸢捂着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时还是2007年的午后,怎么会突然跳到2025年,还身处另一个时空?

2027年的倪清鸢瘫在地上,原本绝望的眼神里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光亮,她猛地抬头看向我,声音嘶哑:“2025年?不是现实时空?那……那这里是哪里?”

我盯着众人满脸的惊疑,一字一顿地抛出答案:“这里是mt2007年7月10日——既不是你们说的现实2025,也不是她口中的2027,是个独立的平行时空。”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则猛地攥紧手腕上的装置,屏幕上的数据流疯狂跳动,他沉声道:“平行时空?难怪检测到时空坐标紊乱……”

2007年的倪清鸢脸色煞白,喃喃自语:“mt2007?和我原本的2007只差一个前缀,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瘫在地上的2027年入侵者眼神复杂,有震惊,有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原来她闯错的不只是时空,更是一个与所有已知轨迹都无关的“孤岛”。

倪振国皱着眉看向我,语气里满是困惑:“何先生,你怎么确定这个时空的日期?我们又该怎么回去?”

我抬眼扫过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语气笃定地补充:“准确说,这里是独立的mt时空,和现实时空、她的t-2027时空毫无交集。”

话音刚落,林则便收起了手腕上的检测装置,脸上的惊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专业的沉稳。他对着众人微微颔首,坦然承认:“没错,mt时空确实存在于时空管理局的备案中,是编号为739的平行时空之一,因坐标极其隐蔽,极少有跨时空闯入者。”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没想到你竟然知晓这个时空的底细,看来你不是普通的局外人。”

2007年的倪清鸢听得浑身发麻,下意识地抓紧了父亲的胳膊:“也就是说,我不仅没在自己的2007年,还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平行时空?”

那名2027年的入侵者则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绝望淡了些,却依旧紧绷着神经——闯入备案在册的平行时空,远比闯入未知时空的后果更难预料。

房间里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林则身上,满是等待解答的焦灼。

我拍了下手,语气带着几分释然,朝着还在发怔的2007年倪清鸢说道:“行了,别琢磨了——你根本就没离开自己的时空,你本来就是这个mt时空的人!”

这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2007年倪清鸢的困惑。她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茫然渐渐褪去,眼神亮了起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对……难怪我总觉得这里既熟悉又陌生,原来不是我穿越了,是我本来就属于这里!”她转头看向父亲,语气轻快了些,“爸,我们没走错地方,这里就是我们该在的时空!”

倪振国悬着的心也落了大半,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

可另一边,2027年的入侵者听完,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张着嘴,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刚才所有的挣扎和算计都成了笑话。不过几秒,这空洞就被滔天怒火取代,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不可能!凭什么?!我费尽心机闯出来,竟然闯到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任何目标的时空?!她凭什么能安稳待在自己的时空里,我却要被困在濒临崩塌的鬼地方!”

她一边吼,一边疯狂地冲向2007年的倪清鸢,双手死死抓向对方的衣领,指甲几乎要划破对方的皮肤:“不公平!我要的是你的人生,是能活下去的资源!你把这些还给我!”

林则眼疾手快,瞬间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入侵者挣扎着,泪水混合着怒火滚落,歇斯底里地哭喊:“放开我!这个时空本该有我的位置!是你们打乱了一切!”

我迎着她猩红的目光,语气冷硬如铁:“别疯了!mt时空从来就没有你这种人的位置!”

“你是为了掠夺资源而来的入侵者,这里的阳光、空气,甚至每一寸土地,都轮不到你觊觎!”我往前逼近一步,声音掷地有声,“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这个时空的安稳也是所有人守护的,你想抢、想毁,根本不可能!”

这话彻底点燃了2027年入侵者的怒火,她被林则扣着的手腕青筋暴起,嘶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拥有一切,我只能在废墟里等死?mt时空凭什么不能有我的位置!”

林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冷声道:“时空有界,规则有序。你违背法则闯入,本就该受制裁,更别提妄图掠夺他人人生——这里从来都不欢迎侵略者。”

2007年的倪清鸢也挺直了脊背,看着眼前疯狂的入侵者,眼神坚定:“你说得对,mt时空没有你这样的人。我的人生,我的时空,都不会让你得逞。”

她疯狂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住,浑身的戾气像是被瞬间抽干,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怒火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茫然与空洞,仿佛刚才歇斯底里的人不是她。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许久,久到众人都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有……我的位置吗?”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人——倪振国护着女儿的警惕,2007年倪清鸢眼中的坚定,林则脸上的冷漠,还有我毫不退让的眼神。每看一眼,她的肩膀就垮下去一分,最后落在自己被死死扣住的手腕上,语气里满是绝望的自嘲:“原来……我费了这么大劲,闯了这么多时空,到最后,连一个能容身的地方都没有啊……”

我盯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语气里不带一丝波澜:“当然没有。你为了活下去,不惜冒充他人、扰乱时空秩序,甚至想夺走别人的人生——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对得起自己吗?”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她瞳孔骤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整个人彻底懵了,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里只剩下无尽的茫然与无措。

林则不再多言,手腕上的装置亮起刺眼的白光,一道时空裂隙在她身后缓缓展开。他推着失神的入侵者一步步靠近,在她彻底被裂隙吞噬的前一秒,我似乎看到她眼角滑落下一滴滚烫的泪,带着不甘,更带着深深的悔恨。

裂隙闭合,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裂隙闭合的白光渐渐消散,房间里的空气终于回归安稳。

2007年的倪清鸢挽着父亲的胳膊,脸上虽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眼神却已彻底平静。她对着我和林则微微颔首,声音温和:“今天多谢你们,帮我们理清了这么多事。”倪振国也跟着点头,语气诚恳:“多亏了你们,才没让骗子得逞,还我们时空安宁。”

我轻轻摆手:“举手之劳,守护时空秩序本就是该做的。”林则则收回装置,淡淡道:“一路小心,mt时空的坐标已稳定,不会再出现时空紊乱。”

父女俩相视一笑,转身推门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我看向林则,松了口气:“入侵者被带回,时空危机解除,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此结束。”

林则点头,手腕上的徽章闪烁了一下,恢复沉寂。

【sci案件加载中第5期(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