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案件加载中第5期(下):又是蔷薇惹的祸(I,二)(1/2)

时间:mt2007年7月10日,复工day29(驻扎泉县调查day10),傍晚。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临时调查处的白炽灯亮着暖黄的光,驱散了傍晚的凉意。桌上摊着几份未整理的卷宗,边角被夜风掀起轻轻晃动,空气中还残留着半杯冷掉的浓茶气息。

王思宁刚将一份时空检测报告推到桌中央,指尖划过纸上“mt时空”的字样,抬眼看向我,语气带着几分确认的意味:“现在的时空是mt时空。”

我正低头擦拭着腰间的探测仪,闻言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笃定而干脆:“当然。”

临时调查处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狂风裹挟着傍晚的沙尘涌了进来,桌上的卷宗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女人站在门口,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眼眶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扫视着房间里的陈设,目光最终落在我和王思宁身上,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划破空气:“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说好的帮我找女儿,结果呢?现在连时空都变成什么mt2007了,我女儿到底在哪里?!”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上前,一把揪住王思宁面前的报告,狠狠甩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我不管什么平行时空!我只要我的女儿!你们要是找不到她,今天谁也别想好过!”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双手叉腰,胸口依旧起伏不定,眼底满是焦灼与愤怒。

女人的怒火稍稍滞了滞,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但眼底的焦灼丝毫未减。她双手攥得发白,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女儿叫姜念安,今年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就在三天前,”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画面,“那天下午放学,我像往常一样去学校门口接她,可等了快一个小时都没见到人。老师说她按时放学了,同学也说看到她走出了校门。”

她往前走了两步,眼神里满是哀求与急切:“我把县城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学校附近的小巷、公园、小卖部,甚至报警调了监控,可监控只拍到她走到路口,之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有人跟我说,最近泉县老有人说看到奇怪的光,还有人失踪后再也没找回来,”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崩溃,“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你们,听说你们是专门处理特殊情况的,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念安!她那么小,肯定吓坏了!”

我往前倾了倾身,目光紧紧锁住她,语气沉稳地追问:“等一下,在失踪之前,姜念安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比如没去过的公园、小巷,或者听别人说起过的某个角落?”

女人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想去的地方……”她沉吟片刻,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下去,“前几天晚饭的时候,她好像提过一句,说学校后面的老巷子里有‘会发光的蔷薇’,还说想找同学一起去看看。我当时忙着收拾碗筷,只说了句‘那地方偏僻,不安全’,没太当回事……”

她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难道……难道她真的去了那条老巷子?可警察也搜过那里,什么都没发现啊!”

我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探测仪别在腰间,语气果决:“我们先去学校后面的老巷子看看。”

话音刚落,众人已迅速集结。脚步声在临时调查处外的石板路上汇成整齐的节奏,何居然扛着便携探测仪走在最前,骆小乙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取老巷地图,韩亮韩轩兄弟俩默契地守住两侧警戒,泉家四兄弟熟门熟路地在前引路,柯家四兄弟、鲁家四兄弟各司其职,饶家四兄弟背着装备紧随其后,柳家四兄弟、青家四兄弟、关家四兄弟呈扇形散开护住四周,唐家长辈带着小辈断后,泉文玥、泉文珊等女队员则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鲁达安攥着强光手电,苏清荷紧握着急救包,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老巷进发。

老巷深处昏暗潮湿,墙缝里爬着青苔,晚风卷着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转过拐角,前方忽然亮起一点微弱的光,姜念安小小的身影正蹲在一丛蔷薇花前,花瓣上竟真的泛着淡淡的荧光。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到母亲的瞬间,眼眶一下子红了,小嘴一瘪,带着委屈的哭腔喊道:“妈妈,你要干什么啊!把我丢下就跑掉啊!”

女人浑身一僵,脚步像被钉在原地,脸上的焦灼与急切瞬间被错愕取代。她怔怔地看着女儿,喉咙动了动,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念安……你、你真的在这里?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觉,眼底迅速涌满了泪水。

姜念安从蔷薇花丛旁站起身,小小的身子微微晃动,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委屈的哭腔里带着浓浓的控诉:“不是!妈妈你还不承认吗?”

她攥着衣角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擦过脸颊的泪水,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就是刚才!你把我带到这条巷子里,说让我在这里等你,结果转身就跑掉了!我喊你你也不回头,我害怕极了,只能蹲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那些蔷薇花虽然会发光,可这里黑漆漆的,我好怕有坏人来,妈妈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呀?”

女人脸上的错愕瞬间被怒火吞噬,积压的焦灼与恐惧彻底爆发。她猛地往前一步,声音尖利得刺破老巷的寂静:“我什么时候把你丢在这里的?!”

她胸口剧烈起伏,双手叉腰,眼眶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我这三天找你找得快疯了!报警、调监控、挨家挨户打听,脚都磨破了,你居然说我刚才把你丢下?!”

她上前一把拉住女儿的胳膊,力道却下意识放轻,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急的委屈:“念安!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骗你?还是你记错了?妈妈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指尖触到女儿微凉的皮肤,怒火中又掺了几分心疼,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却依旧带着难平的激动。

姜念安使劲甩开母亲的手,小眉头拧成一团,委屈又气愤地跺脚:“什么三天啊!明明就是三小时前!”

她攥着发光的蔷薇花瓣,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声音却带着少年人的倔强:“你带我来这里,说去买冰淇淋就回来接我,结果我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没出现!”

“你还说我记错了?”她瞪圆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服气,“明明是你才是三秒记忆!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女人的动作猛地顿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怔怔地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嘴角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三天与三小时,这两个相差悬殊的时间点像一把钝刀,狠狠割在她心上,让她瞬间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与错愕。

几秒钟后,这份错愕彻底被怒火点燃。她猛地提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委屈:“三小时?!姜念安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她伸出手,想去摸女儿的额头,却又硬生生收回,“我找了你整整三天三夜!觉都没合过眼,你居然说只有三小时?!”

“是不是有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你被吓傻了记混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难掩怒火,“那条巷子、那些发光的蔷薇,还有你凭空消失的监控!这根本不是三小时能发生的事!你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念安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委屈的泪水瞬间凝固在眼眶里,小脸上满是茫然。她眨了眨眼,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妈……你怎么了?真的只有三小时啊,我还数着时间等你买冰淇淋呢……”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深色夹克的男人快步跑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他一眼看到对峙的母女,立刻冲到女人面前,一把将她拽到一边,语气带着怒火与急切:“你发什么疯!念安刚找到,你怎么还跟孩子发脾气?!”

女人被拽得一个踉跄,转头看向丈夫,眼眶更红了:“我发疯?她失踪了整整三天,现在却说只有三小时!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的?”

“什么三天!”男人皱紧眉头,语气笃定,“念安下午三点多跟你出门的,现在才六点半,明明就三个多小时!”他指着女儿,“我接到你电话就赶过来了,路上还问了学校老师,老师说念安今天下午请假了,你带她出去的!你是不是太担心,脑子糊涂记错时间了?”

女人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丈夫,又看向女儿,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丈夫的话、女儿懵懂的眼神,还有手机屏幕上显示的18:32,都在无声地反驳着她记忆里的“三天三夜”。

女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她怔怔地看着丈夫,又猛地转向女儿,眼神里满是混乱与偏执,嘴唇机械地开合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不……不对……是三天……她失踪了整整三天……”

“我调了监控,警察也记了笔录,我找了她三天三夜……”她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指向巷口,像是在抓取什么不存在的证据,“你看,我眼睛都没合过,衣服都没换过,怎么可能只有三小时?”

丈夫皱着眉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语气里带着担忧:“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我们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支付记录都能证明,念安就是下午跟你出去的!”

可她像是没听见,只是反复呢喃着:“三天……真的是三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茫然与崩溃,“为什么你们都说是三小时?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还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姜念安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小脸上的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认真。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糯却异常清晰:“行了,妈妈,你才是真正的失踪了三天。”

“轰”的一声,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女人耳边。她浑身一震,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原本反复呢喃的“三天”戛然而止,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气在老巷里凝滞了许久,只有晚风拂过发光蔷薇的轻响。她的嘴唇翕动了无数次,终于,一道干涩得如同裂帛的声音缓缓溢出:“我……失踪了三天?”她的目光扫过丈夫紧绷的脸,又落在女儿笃定的眼神上,最后停在自己沾满尘土的衣角,眼神里翻涌着震惊、茫然与不敢置信,“可我明明……一直都在找你啊……”

姜念安皱着小眉头,往前迈了两步,语气带着几分焦急的强调:“我是说,我根本没有失踪三天!从下午你带我来这里,到现在才三个多小时,是你自己不见了整整三天啊!”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怔怔地看着女儿,又机械地转头看向丈夫,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与颤抖的质疑:“我……失踪了三天?”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感真实,身上的疲惫与尘土也清晰可辨,“可我明明记得,这三天我一直在找你,报警、调监控、跑遍了县城的每个角落……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她的目光在丈夫和女儿之间来回逡巡,像是在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是我失踪了?”

姜念安跺了跺脚,语气里带着点小大人的无奈:“行了妈妈,我这两天明明都在家啊!我们早就放假了呀!”她歪着脑袋,回忆清晰得很,“昨天下午我还在以前的幼儿园门口碰到你了,你拉着保安叔叔说‘我的女儿在幼儿园里面,快让我进去找她’,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像没听见一样,扭头就跑了!”

女人像被钉在了原地,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女儿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撬开了她记忆里模糊的碎片——她确实去过幼儿园,可在她的认知里,那是女儿失踪后的第二天,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碰碰运气。可女儿说,那是昨天,而且女儿就在现场?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你……你昨天真的在幼儿园门口看到我了?”她往前挪了一小步,眼神里满是混乱与急切,“可我明明记得,我去找你的时候,幼儿园早就放假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你喊我,我怎么会没听见?”

姜念安脸上的笃定瞬间崩塌,大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愣在原地眨了眨眼,随即小脸一沉,委屈和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声音陡然拔高:“我怎么没喊你!我喊了你三声‘妈妈’,声音那么大,旁边的阿姨都回头看我了!”

她攥紧小拳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忍着没掉下来:“你就是没听见!你只顾着跟保安叔叔吵架,说完就往巷子里跑,我追都追不上!”她跺了跺脚,语气里满是控诉,“我这两天都在家乖乖的,爸爸还带我去买了新玩具,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女人像是被猛地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神涣散地盯着女儿,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妹妹……对,是妹妹……”

她抬手按住发昏的额头,语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慌乱,又像是在强行说服自己:“我当时找的不是你,是你的妹妹姜念夕啊!”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那天太着急了,一时说错了名字,把念夕说成了念安……你昨天看到的,是我在找你妹妹,不是你。”

她抬眼看向女儿,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慌乱,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确定:“你妹妹……她才三岁,三天前也失踪了,和你一样,也是提到了这条老巷的发光蔷薇……我找了她三天,昨天在幼儿园门口是想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她,不是找你啊。”

姜念安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的怒火瞬间被震惊取代,小嘴微微张着,半天没合上。她愣了几秒,才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追问道:“什么妹妹?妈妈你在说什么呀!念夕不是早就放假了吗?她这两天明明跟奶奶在家玩,昨天晚上还跟我抢草莓吃呢!”

她往前跑了两步,抓住女人的衣角使劲晃了晃,声音里满是困惑:“你怎么会找她?她根本没失踪啊!你是不是真的记错了?还是这三天你到底去了哪里,连妹妹在家都不知道?”

女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缩,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她在家?抢草莓吃?” 话音未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神涣散,脚步虚浮得几乎站不稳——大女儿的话像一把重锤,击碎了她三天来支撑着自己的全部信念。

她愣了足足半分钟,才猛地反应过来,双手慌乱地在随身的帆布包里翻找,指尖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不是的……不可能……”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掏出一张塑封的照片,颤抖着递到我们面前,“你们看,这是念夕……我找的是她,她真的失踪了三天!”

我们一行人围了上去,目光落在照片上。照片里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眉眼间和姜念安有几分相似,却比念安稚嫩许多,嘴角还沾着点心渣,笑得眉眼弯弯。可当看清女孩的模样时,我(何风生)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这张脸,我们谁都不认识。

何居然挠了挠头,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骆小乙,骆小乙也皱着眉摇了摇头;泉家四兄弟凑在一起低声议论,泉文博眉头紧锁:“没见过这孩子;柯家四兄弟交换了个眼神,柯景宸语气笃定:“不是我们调查范围内见过的孩子;鲁家四兄弟、饶家四兄弟也纷纷摇头,连一向细心的苏清荷都轻声说:“从未在老巷附近见过她;宁蝶和徐蒂娜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困惑。

我们一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脸上全是懵然——照片上的女孩确实是陌生的,既不是姜念安口中“在家抢草莓”的妹妹姜念夕,也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在调查老巷失踪案时见过的孩子。

沉默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唐子豪挤开人群走上前,目光落在照片上那梳羊角辫的小女孩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熟稔:“这有什么好懵的,不就是我们四兄弟共同的妹妹唐子瑶吗?”

他伸手点了点照片里女孩沾着点心渣的嘴角,补充道:“前几天还跟我们在巷口玩捉迷藏,怎么会成了她的妹妹?”

我(何风生)猛地看向唐子豪,又转头看向唐晋城、唐俊凯、唐子昂三兄弟,只见三人也正盯着照片,脸上满是诧异。唐晋城皱了皱眉:“子豪没说错,这确实是子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怎么会被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女人像是被惊雷劈中,浑身一震,手里的照片差点滑落:“你们的妹妹?唐子瑶?”她死死盯着照片,又抬头看向唐家四兄弟,眼神里翻涌着震惊、困惑与一丝难以置信,“可她明明是我的念夕……我养了她三年,怎么会是你们的妹妹?”

姜念安见场面越闹越僵,小脸紧绷着掏出儿童电话手表,飞快拨通了奶奶的号码,语气急促又坚定:“奶奶,你赶紧把念夕妹妹带到老巷来!妈妈这里出大事了!”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父亲,“爸爸,你跟奶奶说清楚位置,让她快点来!”

父亲立刻拿出手机立马回了一个电话,反复叮嘱奶奶务必把孩子带过来。不过二十分钟,巷口就传来了奶奶的脚步声,她怀里抱着个梳着丸子头的小女孩,正是姜念安口中“在家抢草莓”的姜念夕——眉眼和姜念安如出一辙,只是更瘦小些,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

“妈,你可算来了!”父亲快步迎上去,刚想接过孩子,就见女人猛地冲了过去。她死死盯着奶奶怀里的姜念夕,瞳孔骤缩,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积压了三天的焦虑、困惑与愤怒瞬间爆发,声音尖利得划破老巷的宁静:“这不是念夕!你们把我的念夕弄哪儿去了?!”

她伸手就要去抢孩子,被父亲死死拉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我的念夕梳着羊角辫,嘴角有颗小小的泪痣!这个孩子没有!她不是我的女儿!”她的目光扫过奶奶错愕的脸,又落在照片上的唐子瑶身上,情绪彻底失控,“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的女儿呢?这个冒牌货是谁!”

奶奶怀里的姜念夕被母亲尖利的嘶吼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饼干“啪嗒”掉在地上。她愣了两秒,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冲破了喉咙:“妈妈!呜呜……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奶奶怀里,双手紧紧攥着奶奶的衣角,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是念夕呀!妈妈你昨天还抱过我……呜呜……你怎么说我不是你的女儿?”

哭声又脆又响,带着孩童纯粹的委屈与恐惧,在寂静的老巷里回荡。奶奶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抚,眉头拧成了疙瘩,看向女人的眼神里满是不解与心疼:“阿玲,你这是怎么了?这就是念夕啊,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不是呢?”

我(何风生)看着那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小女孩,又看向情绪失控的女人,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照片上的唐子瑶、奶奶怀里的姜念夕,女人口中“梳羊角辫、有泪痣”的女儿,三个身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让这桩老巷失踪案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女人被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得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僵了一瞬,眼神里翻涌着极致的混乱——眼前这孩子哭着喊她妈妈,眉眼间确实有她熟悉的轮廓,可这和她记忆里那个梳羊角辫、嘴角带泪痣的念夕完全对不上!

下一秒,积压的困惑与恐慌彻底冲垮了理智,她挣脱开父亲的手,声音比刚才更尖利,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你不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念夕!”她指着姜念夕,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我的念夕不会梳丸子头,她嘴角有颗痣!你没有!你们都在骗我!”

她转头看向丈夫和奶奶,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控诉:“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为了什么?就为了骗我说她没失踪?”她又猛地看向唐家四兄弟,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质问,“还有你们!为什么你们的妹妹会出现在我的照片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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