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礼&蜜月(2/2)
游艇顶层的飞桥甲板是观星的绝佳位置。
夜幕降临后,谢拾青会让人铺上柔软的垫子和靠枕,和单疏白并肩躺下,仰望浩瀚星空。
远离了城市的光污染,银河如同一条璀璨的玉带横贯天际。
单疏白依偎在谢拾青怀里,指着天空寻找着认识的星座,小声地说着关于星星的传说和自己的想象。
谢拾青则耐心地听着,偶尔补充几句,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头发和后背。
“哥哥,那颗最亮的星星旁边,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单疏白忽然指着天空某处说。
谢拾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低笑:“嗯,旁边还有一只狐狸在守着它。”
单疏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耳根微热,心里却甜得像浸了蜜,更紧地往谢拾青怀里缩了缩。
海风微凉,谢拾青拉过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在星辰与大海的见证下,他们交换着细碎的亲吻和爱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
相比之下,沈兖楚和苏清珏的蜜月模式,则充满了更强的张力和……运动量。
沈兖楚的醒来方式通常比较暴力——要么是被苏清珏无情地踹下床。
如果他睡相太差或者手脚不老实的话。
要么就是他率先醒来,然后开始对身边人进行各种骚扰,直到把苏清珏弄醒为止。
“老婆~醒醒!太阳晒屁屁了!”沈兖楚像只大型犬,用脑袋蹭着苏清珏的颈窝,手也不安分地往他睡衣里探。
苏清珏眉头紧蹙,眼睛都没睁开,直接一个肘击:“滚。”
沈兖楚捂着肚子龇牙咧嘴,但下一秒又锲而不舍地贴上去:“不滚!我老婆香香软软,我就要抱着!”
然后往往会在苏清珏彻底被惹毛,准备动用武力前,迅速偷个香,再跳下床溜去洗漱,留下一句“老婆我去给你拿早餐!”。
沈兖楚精力旺盛,对水上活动充满热情。
他要么拖着苏清珏去玩刺激的水上摩托艇,在身后激起巨大浪花,然后得意地回头问:“老婆!帅不帅!”
通常得到的是苏清珏看智障般的眼神和一句“慢点,蠢货。”
要么就非要和苏清珏一起玩双人皮划艇,结果往往因为他划桨动作太大或方向不对,导致小船在原地打转甚至翻船。
落水后沈兖楚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先紧紧抱住苏清珏。
最让其他船员和偶尔出现的单疏白不忍直视的是,沈兖楚酷爱在日光浴甲板上,给苏清珏涂防晒霜。
美其名曰防止晒伤,实则上下其手,恨不得在苏清珏那身冷白皮上也留下自己的印记。
苏清珏通常会忍耐几分钟,然后在他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下,冷冷地夺过防晒霜瓶子,反客为主地把他按在躺椅上:“躺好,别动。”
沈兖楚立刻乖乖躺平,一脸享受,还不忘指挥:“老婆,后背也多涂点!”
夜晚的沈兖楚更加黏人。
游艇上有精致的酒吧,但他很少去,就喜欢赖在他们的套房里,缠着苏清珏。
有时是抱着一堆零食和苏清珏一起看一部晦涩难懂的文艺电影,他根本看不懂,但老婆看他就陪着;有时是试图教苏清珏玩一些弱智的电子游戏,通常以他被苏清珏血虐告终;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抱着苏清珏,像抱枕一样,闻着他身上清冷的柠檬薄荷气息,就觉得无比满足。
当然,夜晚也少不了激烈的运动。
沈兖楚在这方面总是显得急不可耐且占有欲十足,而苏清珏则看似被动,实则掌控着节奏。
往往一开始是沈兖楚占据主动,但到最后,谁驯服了谁,还未可知。
只是第二天,精神抖擞、哼着小曲去拿早餐的永远是沈兖楚。
而苏清珏则是懒觉时间。
(谁家受越被*越精神呐)
尽管两对爱人的相处模式大相径庭,但蜜月途中总有交汇的时刻。
——
每晚在游艇的露天餐厅共进晚餐是固定项目。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空运来的新鲜食材烹制的美食和顶级佳酿。
谢拾青会细心地为单疏白剥好虾壳,挑出鱼刺,将食物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
单疏白则小口吃着,偶尔抬头对谢拾青甜甜一笑,或者在桌子底下悄悄勾住他的手指。
而沈兖楚则热衷于和苏清珏分享食物。
把自己觉得好吃的强行喂到苏清珏嘴边,或者趁他不注意从他盘子里抢走最大的那块肉,然后得意地咧嘴笑,被苏清珏在桌下不轻不重踢了一下,才安分下来。
席间,谢拾青和沈兖楚会聊一些商业上的趣闻或未来的规划,单疏白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才会小声发表看法。
苏清珏则言简意赅,但每每开口,总能切中要害。
游艇上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某天傍晚,单疏白被夕阳吸引,忍不住坐在钢琴前,即兴弹奏了一小段轻柔的旋律。
他弹得并不算非常专业,但情感充沛,音符如同月光般流淌。
谢拾青倚在钢琴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这时,苏清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把小提琴,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合奏。
清冽悠扬的小提琴声与温柔的钢琴声交织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动听。
沈兖楚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掏出手机疯狂录像,嘴里喃喃道:“我老婆也太厉害了吧!”
谢拾青则挑了挑眉,对苏清珏投去一个略带欣赏的眼神。
有一次,游艇遭遇了一场不大的风浪,船体有些摇晃。
单疏白有些晕船,脸色发白地靠在谢拾青怀里。
谢拾青心疼地把他抱回舱房,悉心照顾,用湿毛巾敷额,柔声安抚。
而沈兖楚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地跑到甲板上看浪,被一个浪头打湿了全身,还哈哈大笑。
结果回到舱房,被担心他且被他蠢到的苏清珏冷着脸用毛巾裹住,按在沙发上擦头发,嘴里还不忘嫌弃:“脑子进水了?”
沈兖楚也不恼,顺势抱住苏清珏的腰,把湿漉漉的脑袋往他怀里埋:“老婆你给我擦擦就不进水了!”
蔚蓝的地中海上,洁白的游艇如同移动的城堡,承载着两段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浓烈的爱情。
温柔与呵护,炽热与博弈,在这片无垠的天地间交织上演。
阳光、海浪、星空见证着他们的甜蜜,也沉淀着他们对未来漫长岁月的共同期许。
这趟蜜月之旅,不仅是放松和享乐,更是他们作为新婚夫夫,磨合、适应、并更加确认彼此是此生唯一的重要旅程。
每一天,都充满了爱的新鲜注脚。
——
洁白的游艇静静停靠在即将返航的港口,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
主卧套房内,谢拾青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行李,将散落的衣物细心折叠,分类放进行李箱。
“宝宝,把明天要穿的那套衣服拿过来,我熨一下。”谢拾青头也没抬,习惯性地吩咐道。
那是他为单疏白准备的一套浅灰色格纹西装,适合长途飞行,既舒适又不失体面。
单疏白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抱着手机查看老师发来的新学期课程安排,闻言“哦”了一声,放下手机,起身去衣帽间取衣服。
当他拿着西装走到谢拾青身边时,谢拾青很自然地伸手去接。
就在两人靠近的瞬间,谢拾青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有些惊讶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单疏白。
因为靠得极近,他忽然发现,他家宝宝似乎……长高了不少?
以前单疏白站在他面前,总是需要微微仰着头,眼神带着依赖和仰望。
而现在,两人的视线几乎可以平齐了。
谢拾青放下手中的衣服,直起身子,带着一种新奇又欣慰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单疏白。
蜜月期间的精心喂养和愉快心情,似乎让这株曾经有些蔫蔫的小植物,彻底舒展开来。
原本略显单薄的身形似乎结实了一些,肩膀的线条更加清晰,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更加沉静和自信,那双浅焦糖色的眼睛里,少了些许怯懦,多了几分被爱滋养出的明亮光彩。
“宝宝,”谢拾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单疏白的头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成就感与骄傲,“你是不是长高了?都快和哥哥一样高了。”
他养得多好。
他的小白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涩与不安,成长为一个更加挺拔、更加迷人的青年。
这比任何商业上的成功,都更让谢拾青感到满足。
单疏白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小声说:“真的吗?那……那我以后也可以保护哥哥了!嘿嘿。”
这话说得天真又认真,带着一种想要变得强大、回报爱意的赤诚。
谢拾青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低笑出声,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啊,那以后就靠宝宝保护哥哥了。”
拥抱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单疏白身上传来的、蓬勃的生命力与温暖。
被爱滋养,真的会让人疯狂地长出血肉,从内而外焕然新生。
他的宝宝,就是最好的证明。
隔壁的套房里,收拾行李的场面则显得……有些混乱。
沈兖楚压根没有整理的概念,他更像是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看到什么拿什么,动作粗鲁,毫无章法。
苏清珏实在看不下去,将他赶到一边,自己亲自动手。
他蹲在敞开的行李箱前,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却极其利落高效。
衣物被他按照材质、颜色和用途分门别类,折叠得棱角分明,如同受过军事化训练。
各种零碎物品也被归置得井井有条,与沈兖楚刚才制造的灾难现场形成鲜明对比。
沈兖楚被剥夺了劳动权利,也不生气,就盘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清珏看。
看着他老婆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翻折衣物,看着他微微蹙眉思考物品摆放位置时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因为蹲姿而更加凸显的、线条优美的腰臀曲线……
怎么看都看不够。
“老婆,你怎么连收拾行李都这么好看?”沈兖楚忍不住发出痴汉般的感慨。
苏清珏连眼皮都懒得抬,将最后一件衬衫平整地放好,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链,动作一气呵成。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瞥了沈兖楚一眼:“因为你太废物。”
被骂了,沈兖楚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他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苏清珏,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脑袋在他颈窝里乱蹭:“废物就废物!反正我有万能老婆!”
苏清珏被他撞得往前踉跄了一步,眉头微蹙,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重死了,下去。”
“不下!”沈兖楚抱得更紧,嗅着苏清珏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嘟囔着,“明天就要回去了……不想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这段完全脱离日常、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蜜月时光,让他沉迷。
回去意味着要面对集团事务、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二十四小时黏着老婆。
苏清珏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体温和依赖,沉默了片刻,才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他同样贪恋这份远离尘嚣的宁静与独处。但他们都清楚,生活总要回归正轨。
第二天,四人乘坐谢拾青的私人飞机返航。
机舱内装饰奢华舒适,如同一个空中行宫。
飞机平稳爬升,穿透云层,脚下是蔚蓝无垠的地中海,渐渐变成连绵的云海。
单疏白趴在舷窗边,看着窗外如同般的云朵和逐渐变小的海岸线,眼里满是不舍:“哥哥,我们下次还能再来吗?”
谢拾青坐在他旁边的真皮座椅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闻言放下杂志,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当然,只要宝宝想来,我们随时都可以。”
坐在他们对面的沈兖楚立刻附和:“对对对!下次还一起来!这地方太棒了!老婆,你说呢?”
他用手肘碰了碰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苏清珏。
苏清珏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期待的沈兖楚,以及对面那对同样带着眷恋的新婚夫夫,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以。”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沈兖楚瞬间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次集体旅行的美好画面。
长途飞行有些无聊,沈兖楚是个闲不住的,很快就提议玩点游戏。
他翻出飞机上配备的各种桌游和纸牌。
“玩什么?德州?桥牌?还是大富翁?”沈兖楚跃跃欲试。
谢拾青挑了挑眉,看向单疏白:“宝宝想玩什么?”
单疏白对棋牌类游戏不太擅长,有些犹豫。
苏清珏则直接泼冷水:“跟你玩德州?嫌钱多?”
沈兖楚:“……那玩点简单的!uno!或者……飞行棋!”
他拿出了看起来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飞行棋。
最终,四人围坐在机舱中部的小桌旁,玩起了飞行棋。
规则简单,全凭运气,反而充满了戏剧性。
“哈哈!六!我起飞了!”沈兖楚掷出骰子,兴奋地大叫。
单疏白运气不太好,总是掷不到需要的点数,他的小飞机迟迟无法起飞,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拾青。
谢拾青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慰:“没事,宝宝,慢慢来。”
轮到苏清珏,他面无表情地掷出骰子,又是一个六,将自己的棋子精准地送到了沈兖楚的棋子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沈兖楚那架刚刚起飞的飞机撞回了基地。
沈兖楚:“……老婆!你是我亲老婆吗?!”
苏清珏眼皮都没抬:“规则如此。”
谢拾青低笑,趁机掷出点数,将自己的飞机安全送入终点。
单疏白终于掷出了一个六,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飞机挪出基地。
游戏过程中,充满了沈兖楚的大呼小叫、单疏白软糯的惊呼、谢拾青低沉的轻笑以及苏清珏偶尔一句精准的补刀。
气氛轻松而愉快,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玩累了游戏,空乘送来了精致的餐点和饮品。
四人一边享用,一边闲聊着回去后的安排。
“宝宝下学期课程紧吗?”谢拾青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有几个大作业要开始准备了。”单疏白小口吃着蛋糕回答。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哥说!”沈兖楚拍着胸脯。
苏清珏瞥了他一眼:“你能帮什么?帮倒忙?”
沈兖楚:“……我可以在精神上支持小白!”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刚刚结束的蜜月。
“那个潜水教练说的沉船遗址,下次可以去看看。”谢拾青规划着。
“还有那个悬崖餐厅,日落view绝了,下次必须再去!”沈兖楚附和。
“嗯。”苏清珏表示同意。
单疏白也用力点头,眼里充满了对下一次旅程的期待。
窗外,天色渐暗,繁星开始在天幕上闪烁。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朝着家的方向。
机舱内,灯光柔和。
单疏白有些困倦,脑袋一点一点地,最终靠在了谢拾青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谢拾青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然后拿过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对面的沈兖楚也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靠在了苏清珏的肩上。
苏清珏身体僵了一下,终究没有推开他,只是伸手将他那边阅读灯的亮度调暗了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养神。
一次浪漫的蜜月之旅即将结束,但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次的携手同行,无论是日常的琐碎,还是计划中的下一次远行,只要有彼此在身边,便是人间至味。
归途亦是新程,爱与陪伴,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