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礼&蜜月(1/2)
时值初夏,阳光和煦,微风拂过地中海沿岸一座私属的临崖庄园,带来咸湿清新的海风与浓郁的花香。
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备受瞩目、堪称世纪婚礼的盛典——谢拾青先生与单疏白先生、沈兖楚先生与苏清珏先生,将在此共同缔结婚姻盟约。
消息一经放出,便引发了巨大的关注。
商界巨擘、艺术名流、隐秘世家……
收到请柬的宾客非富即贵,但更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这两对新人本身极具话题性的爱情故事。
一场婚礼,汇聚了商界传奇与艺术新星,大佬与美人,其本身就充满了无限的戏剧张力与浪漫色彩。
婚礼的筹备工作几乎是同步进行的,由谢拾青和沈兖楚联手主导,聘请了最顶尖的团队,务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而两位准新郎——单疏白和苏清珏。
则被最大限度地保护起来,除了必要的试礼服、沟通流程,大部分时间都被他们的爱人以保存体力、避免劳累为由,圈在身边好好养着。
婚礼前夜,四人在庄园的主别墅里用了简单的晚餐。
气氛有些微妙,期待中夹杂着紧张,尤其是单疏白,小脸绷得紧紧的,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谢拾青,仿佛生怕这只是个美梦。
“紧张了,宝宝?”谢拾青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在桌下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低声问道。
单疏白老实地点点头,小声说:“有一点……好多人……”
沈兖楚在一旁听见,大大咧咧地揽住苏清珏的肩膀,笑道:“怕什么!就当底下坐的都是萝卜白菜!再说了,有哥哥们在呢,谁还敢笑话我们小白兔不成?”他说着,凑到苏清珏耳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老婆,你别紧张,你就算穿个麻袋上去也是最好看的!”
苏清珏面无表情地用手肘顶开他凑得太近的脸,淡淡道:“吃你的饭。”
谢拾青则是对单疏白温柔一笑,凑到他耳边,用气音低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宝宝只需要想着我就好。看着我,走向我,其他的,都交给我。”
他的话语和掌心传来的温度,奇异地安抚了单疏白躁动不安的心。
他用力回握住谢拾青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晚餐后,按照传统以及某两位的强烈要求,四人分开休息,为第二天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单疏白和苏清珏被送到了相邻的两间精心布置的套房,而谢拾青和沈兖楚则留在主墅,美其名曰处理最后一点公事,实则……
“啧,真不让见啊?”沈兖楚看着单疏白和苏清珏离开的背影,有点抓心挠肝。
“规矩。”谢拾青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幽深,显然也没那么平静,“明天,你自己看个够。”
婚礼当日,天光未亮,庄园便已苏醒。
单疏白的套房内,化妆师、发型师和造型师团队正在轻柔而高效地忙碌着。
单疏白坐在镜子前,身上已经换好了婚礼的主礼服。
那并非传统的纯白西装,而是一套象牙白的丝绒晨礼服,剪裁极致优雅,丝绒材质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衬得他肤白如玉,气质纯净又矜贵。
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镶嵌着月光石和钻石的胸针,形状隐约像一只蜷缩的兔子,与谢拾青那枚狐狸胸针是一对。
化妆师只是为他稍微修饰了眉形,加深了一点轮廓,让那双浅焦糖色的眼睛更加清澈动人,嘴唇上涂了淡淡的润色唇膏,显得气色极好。
“单先生,您的皮肤真好,几乎不需要太多修饰。”化妆师由衷地赞叹。
单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挂在衣架上的另一套衣服——那是在仪式后的派对环节要穿的,一套设计更大胆的礼服,他想起谢拾青看到设计图时那幽暗的眼神,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与此同时,隔壁苏清珏的套房。
与单疏白那边的温馨忙碌相比,这里的气氛要冷上几分。
苏清珏早已自己打理好了一切。
他选择的是一套炭灰色的戗驳领西装,面料挺括,线条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唯有领口一枚铂金黑欧泊胸针,与他无名指上那枚镣铐戒指遥相呼应,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化妆师几乎无从下手,只能简单为他整理了一下发型,将墨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更显面容清俊,轮廓分明。
他站在落地镜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即将参加的不是自己的婚礼,而是一场寻常的商业会谈。
只有当他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眼底才会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
上午十点,婚礼仪式在面朝蔚蓝地中海的无边草坪上正式举行。
纯白色的鲜花拱门缠绕着翠绿的藤蔓,一直延伸到仪式台。
宾客们已有序入座,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花香。
海风轻拂,扬起女士们的裙摆和纱帽,一切都美得像一幅莫奈的油画。
首先响起的是悠扬舒缓的钢琴曲。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红毯的起点。
首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是沈兖楚和苏清珏。
沈兖楚穿着一身经典的黑色塔士多礼服,白衬衫,黑领结,将他衬得肩宽腰窄,平日里那点不羁的气质被收敛起来,显得格外郑重俊朗。
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灿烂又有点傻气的笑容,手臂微微弯曲。
而挽着他手臂的苏清珏,依旧是那身炭灰色西装,清冷如雪山之巅的月光。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步伐平稳,只有在沈兖楚侧过头,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的时候,那紧抿的唇角才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如同冰湖微澜。
两人并肩而行,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冽如冰,却奇异地构成了一种和谐而强大的气场。
宾客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当沈兖楚和苏清珏走到仪式台前方站定后,钢琴曲的风格微微一变,变得更加空灵浪漫。
然后,所有人看到了红毯另一端的谢拾青和单疏白。
谢拾青同样身着黑色塔士多礼服,但他的气质更加慵懒矜贵,仿佛一位从中世纪走出的贵族,桃花眼中含着笑意,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导航,牢牢锁定在身旁之人的身上。
而单疏白,挽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走来。
象牙白的丝绒礼服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将他身上那种纯净又易碎的气质烘托到了极致。
他微微低着头,长睫轻颤,脸颊染着自然的红晕,像是林间初醒、不慎踏入凡尘的精灵,美得令人屏息。
四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两两相伴,立于花海与蓝天碧海之间,构成了一幅足以定格时光的绝美画面。
担任司仪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他用温和而庄重的声音,引导着仪式流程。
交换戒指的环节,再次引发了小小的骚动。
谢拾青和单疏白交换的,正是那对独一无二的狐狸与兔对戒。
当谢拾青执起单疏白的手,将那枚镶嵌着月光石、被铂金兔耳呵护着的戒指缓缓戴入他的无名指时,单疏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谢拾青低头,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由单疏白为他戴上那枚金色蓝宝石狐狸尾戒。
阳光下,两枚戒指熠熠生辉,象征着守护与依赖。
而沈兖楚和苏清珏,则冷静(表面看来)地交换了那对黑色镣铐戒指。
当那充满禁锢意味的戒圈再次套上彼此的无名指时,沈兖楚紧紧握住了苏清珏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指骨,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近乎疯狂的占有和满足。
苏清珏则回以他一个平静的眼神,仿佛在说:如你所愿,锁死了。
最激动人心的,是宣誓环节。
司仪分别询问四人是否愿意与身旁之人结为伴侣,无论顺境逆境,富裕贫穷,健康疾病,都彼此相爱珍惜,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谢拾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单疏白。
“我、我愿意……”单疏白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用力点头。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沈兖楚几乎是抢答,声音洪亮,惹得宾客发出善意的笑声。
“愿意。”苏清珏的回答言简意赅,却如同磐石般沉稳。
当司仪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郎了”时,场面瞬间达到了高潮!
谢拾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手揽住单疏白的腰,一手捧住他的后颈,深深地、缠绵地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充满了爱怜、珍视与无尽温柔的吻,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怀中的宝贝。
单疏白起初还有些羞涩,随即便柔顺地回应,双手紧紧抓住谢拾青的衣襟。
阳光为他们镀上金边,美得像一幅古典油画。
而另一边,沈兖楚在得到许可的瞬间,如同被解开了枷锁的猛兽,一把将苏清珏紧紧搂进怀里,抬头便攫取了他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占有欲和失而复得的狂喜,霸道而炽热,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宣告和烙印。
苏清珏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微微仰着头,并没有抗拒,只是放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那画面,充满了力量感与性张力。
掌声、欢呼声、口哨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混合着海浪的声音,汇成了对这两对新人最热烈的祝福。
仪式结束后,是盛大的露天婚宴。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佳肴和美酒,宾客们觥筹交错,笑语喧哗。
四位新人端着酒杯,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祝福。
单疏白显然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应酬,大部分时间都紧紧跟在谢拾青身边,像只怯生生又依赖主人的小兔子。
谢拾青则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方来客,同时不忘细心照料身边的单疏白,帮他挡酒,为他拿吃的,低声在他耳边说着安抚的话。
沈兖楚则像是开了屏的孔雀,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他娶到了苏清珏。
他拉着苏清珏,逢人便介绍“这是我老婆!”
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不少熟悉他本性的人忍俊不禁。
苏清珏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也配合地站在他身边,偶尔在沈兖楚说得太过火时,用眼神淡淡一扫,便能让他瞬间收敛几分。
当然,也少不了朋友们善意的调侃和刁难。
谢拾青和沈兖楚的商业伙伴们起哄让他们讲讲恋爱经过。
谢拾青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将惊心动魄的过往化为浪漫的命中注定,引得众人称赞。
而沈兖楚则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是如何历尽千辛万苦才追到清冷美人。
最后被苏清珏在桌下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才讪讪住口。
单疏白在艺术圈的老师和朋友们则围着他,为他终于获得圆满而高兴,也调侃他如今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单疏白红着脸,腼腆地笑着,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不远处的谢拾青。
当夜幕降临,庄园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泳池派对的音乐响起,气氛变得更加轻松随性。
许多年轻宾客换上了更舒适的衣物,投入到夜晚的狂欢中。
而四位新人,也悄然离场,回到了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位于庄园最佳观景位置的蜜月套房……的各自区域。
谢拾青牵着单疏白,走进了面朝大海、带有一个巨大露台的套房。
一进门,谢拾青便将人抵在门上,额头相抵,声音喑哑:“宝宝,终于……只剩下我们了。”
单疏白心脏砰砰直跳,脸颊绯红,小声说:“哥哥,我……我去换衣服。”
他指的是那套为派对准备的、更具诱惑力的礼服。
谢拾青低笑一声,一把将他抱起,走向卧室:“不急,我们先做点别的……”
而另一边,沈兖楚几乎是半抱着将苏清珏扛进了他们的套房。“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急不可耐地嚷嚷着。
苏清珏被他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沈兖楚就已经压了下来,像只大型犬一样在他颈间乱蹭,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老婆”,手也不老实地开始解他的西装扣子。
苏清珏被他蹭得有些痒,微微蹙眉,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先去洗澡。”
沈兖楚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随即露出一个坏笑:“一起洗!”
说着,不由分说地又将人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夜色渐深,海浪声温柔地拍打着崖壁。
在面海的露台上,单疏白最终还是换上了那套礼服——一件红色真丝衬衫,材质轻薄贴身,领口敞开至胸线,袖子是飘逸的喇叭袖,行动间如羽翼翩跹。
下身则是一条同材质的垂感长裤,衬得他腰肢愈发纤细,双腿修长。
他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整个人在月光下,像一只热情而魅惑的果实。
谢拾青从身后拥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两人一起望着远处海面上倒映的粼粼月光。
“宝宝,今天开心吗?”谢拾青低声问。
“嗯!”单疏白用力点头,转过身,环住谢拾青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眼睛比星辰还要明亮,“哥哥,我好幸福……像做梦一样。”
“不是梦,”谢拾青吻了吻他的额头,郑重承诺,“以后,每一天都会这么幸福。”
而在另一间套房的露台上,画风则截然不同。
沈兖楚穿着睡袍,端着两杯红酒走出来,看到苏清珏正凭栏而立,穿着同款睡袍,墨发被海风吹得微动。
他走过去,将一杯酒递给他,然后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像个无尾熊。
“老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夫了!”沈兖楚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
“嗯。”苏清珏应了一声,抿了一口酒。
“你不能反悔了!”
“嗯。”
“也不能不要我!”
“……闭嘴。”
“老婆我爱你!”
“……吵死了。”
月光下,两对爱人,以各自的方式,享受着他们专属的新婚之夜。
一个温柔缱绻,如诗如画;一个热烈直接,如火焰燃烧。
但无论是哪种方式,那份深入骨髓的爱意与羁绊,都同样真挚,同样永恒。
这一场盛大而独特的婚礼,不仅是对他们爱情的加冕,更是向世界宣告:
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无论性格如何迥异,爱,终将引领他们找到彼此,携手共度余生。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便是人间最好的时光。
——
婚礼的喧嚣与荣光渐渐沉淀,两对新人踏上了期待已久的蜜月之旅。
他们没有选择常规的热门景点,而是由谢拾青安排,包下了一艘极其私密、奢华的中型游艇,开始了在地中海蔚蓝海域的漫游。
碧海、蓝天、阳光、以及最爱的人,构成了蜜月最完美的底色。
对于谢拾青和单疏白而言,这段航程更像是一场极致的呵护与浪漫的沉浸。
单疏白总是会醒得比谢拾青早一些。
(至于为什么,应该都懂哈)
他会轻手轻脚地挪开谢拾青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赤着脚走到面对大海的落地窗前。
初升的太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光线透过玻璃,在舱内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会迅速架起便携画架,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瑰丽色彩,用画笔记录下眼前的美景。
画笔与画纸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松节油气味,成了谢拾青最好的晨间唤醒剂。
谢拾青醒来时,并不急于起身,而是侧卧着,用手支着头,慵懒地看着他家宝宝专注创作的背影。
阳光勾勒着单疏白纤细的脖颈和柔和的肩线,那认真的模样格外动人。
直到单疏白完成一幅速写,满意地放下笔,一回头,才会撞进谢拾青含笑的深邃眼眸里。
“哥哥,你醒啦?”单疏白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做坏事被抓包。
“嗯,在看我的小画家。”谢拾青伸出手,“过来,宝宝。”
单疏白乖乖走过去,被他拉进怀里,交换一个带着薄荷清新和彼此气息的早安吻。
游艇上有设施完善的健身房和影音室,但谢拾青发现单疏白对甲板上的淡水泳池更感兴趣。
小家伙似乎不太会游泳,只敢坐在池边,用白皙的脚丫轻轻拨动着湛蓝的水花。
“想学游泳吗,宝宝?”谢拾青换好泳裤,走到他身边,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滑落。
单疏白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怯怯的:“我……我怕水……”
“有我在,怕什么。”谢拾青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来,缓缓走入泳池浅水区。
水的浮力让单疏白下意识地紧紧搂住谢拾青的脖子,像只受惊的树袋熊。
谢拾青低笑着,耐心地安抚,托着他的腰,引导他放松身体,学习最基本的漂浮和划水动作。
“对,放松,宝宝很棒……腿轻轻打水……”
教学过程难免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和呛水的狼狈,但更多的是谢拾青鼓励的吻和单疏白学会一个新动作后,那亮晶晶的、充满成就感的眼神。
往往游泳课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水中嬉戏和缠绵的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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