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气(1/2)
亲吻的余温还在唇上残留,单疏白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像只被rua懵的小动物。
谢拾青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微微张着的唇,忽然想起正事还没交代。
他手臂一收,将人整个圈进怀里。
单疏白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谢拾青扣住那双还攥着企鹅玩偶的手,下巴轻轻搁在他发顶:“宝宝,这房子是给你的。”
“……诶?”
单疏白猛地转头,额头差点撞到谢拾青的下巴。
他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以后不用回沈家了。”谢拾青亲亲他呆滞的嘴角,“这里离美院只有两站地铁,画室我让人按你阁楼的布局装的。”
单疏白的睫毛飞快眨动:“可、可是……”
“没有可是。”谢拾青捏捏他的手指,“画具明天就到,卧室窗帘是你喜欢的星空图案。”顿了顿,又状似随意地补充,“当然,要是你愿意……”
他的唇贴在单疏白耳廓上,呼吸灼热:“哥哥可以搬来陪你。”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谢拾青在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同居生活的蓝图:清晨抢同一个洗手台,午后窝在沙发看他画画,晚上抱着这团暖玉入睡……光是想象就让他喉头发紧。
单疏白呆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
谢拾青猝不及防被撞得后仰,却听见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真的可以吗?”
那语气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
谢拾青收拢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不仅房子给你——”他抬起单疏白的下巴,望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连我都是你的。”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
单疏白望着茶几上成对的企鹅马克杯,突然觉得像在做梦。
但谢拾青的体温那么真实,心跳那么有力……
他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会疼。
不是梦。
但——
谢拾青还在描绘着未来的蓝图——清晨可以一起在开放式厨房做早餐,午后单疏白能在阳光画室里创作,晚上他们可以相拥在落地窗前看城市灯火……
却突然感到怀中的身体僵硬起来。
单疏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连方才被吻得嫣红的唇都变得苍白。
他的瞳孔微微扩散,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攫住。
“你以为能逃脱沈家?不过是沈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不要妄想攀高枝来改变自己,你就是一无是处!”
“你要是想着逃跑,我就是毁了你最珍视的东西!”
“你的抚养权在我这里,你想跑到哪里?”
“你也不想让你父母的尸骨重新被挖出来吧?那就乖乖听话!”
“晦气东西也配住这种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像你这种连请柬都摸不到的货色,最多算个消遣玩具。”
那些恶毒的话语如同附骨之疽,在此刻全部翻涌而上。
单疏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
沈家十年来的贬低、羞辱、打压,早已将你不配三个字烙进他的骨髓。
谢拾青察觉到不对劲,温柔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伸手想抬起单疏白的脸,却在触及到那冰凉肌肤的瞬间僵住——
少年在发抖。
不是害羞的轻颤,而是整个人陷入恐慌的剧烈战栗。
谢拾青的喉结滚动,突然尝到一丝铁锈味——不知何时咬破了口腔内壁。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绞。
哪怕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单疏白垂下头,将脸埋在手心里。
手心传来潮湿的凉意,他盯着自己发白的指节,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还是住在沈家吧。”
谢拾青的呼吸一滞,耳边嗡鸣了一瞬。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明明怀里的人还在发抖,明明刚才亲吻时那么乖顺,怎么转眼间就要回到那个吃人的魔窟?
“你说什么?”谢拾青的声音沉了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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