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壁画的隐秘关联(1/2)

野兔蹲在石棺旁,膝盖抵着冰凉的石面,指尖反复蹭过青铜剑鞘的缺口。

细碎的锈渣簌簌落在掌心,他捻了捻,铁锈的涩感混着石棺的潮气顺着指缝漫开,眉头也跟着拧成了结:“这缺口怪得很,跟平常摔在地上磕的完全不一样,你看寻常磕碰的缺口,要么边缘是圆钝的,要么会被岁月磨得发毛,可这个不一样,边缘全是硬生生撞出来的尖棱子;连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倒像是跟什么铁疙瘩硬刚过后,被硬生生啃掉了一块似的,连缺口内侧的铜皮都翻着边。”

说着,他还抬手比了比缺口的大小,指尖在锈迹上划出一道浅痕,对比着旁边剑鞘上自然氧化的斑驳锈色,这处缺口的锈迹明显更薄,像是后来才形成的。

他话音刚落,苏念卿正摩挲着玉佩的手突然顿住,玉佩的温润还在指尖流转,带着常年贴身佩戴的暖意,她的眼睛却骤然亮得像落了星子,猛地抬头看向众人:“等等!我记起来了!之前在石室看那幅南荣蛮持剑的壁画时,她手里那把剑的剑鞘上,就有个一模一样的缺口!当时我还盯着那缺口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好端端的剑鞘怎么会有这么个别扭的印子,别的剑鞘就算有损伤,要么是顺着纹路裂的,要么是小坑洼,可那个缺口,跟这个一样,都是方方正正的一块,连翻边的铜皮都画得清清楚楚,现在一看这实物……”

她越说越急,伸手就去扯谢语安的背包带,声音都带了点发颤的兴奋:“快把你画的壁画草图拿出来!就是画南荣蛮握剑那幅,咱们赶紧比对比对,说不定真能对上!”

谢语安被她扯得一个趔趄,赶紧扶住旁边的石棺稳住身子,手忙脚乱地翻背包里的草图本。

纸页因为之前反复翻看,边缘都卷了毛边,翻找时发出“簌簌”的轻响,直到指尖蹭到画稿上未干的铅笔印;那是她当时怕漏了剑鞘细节,蹲在壁画前匆匆补画的纹路,墨色还带着点湿润的晕染,连缺口处翻边的铜皮都用细线条勾了出来。

苏念卿赶紧把草图抽出来,小心翼翼铺在石棺盖的暗红色绒布上,又将青铜剑轻轻搁在旁边。

她蹲下身,一点点调整剑的角度,时而把剑往左挪半寸,时而又轻轻转动剑柄,直到剑鞘缺口的方向、翻边铜皮的弧度,和草图上南荣蛮握剑时手腕的姿势完全对齐。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凑过来,连风刮过石棺缝隙的“呜呜”声都听得格外清晰。草图上南荣蛮剑鞘的缺口,不仅位置、形状和实物分毫不差,连缺口边缘那道斜着的、只有指甲盖长的小划痕都严丝合缝;甚至划痕末端那点细微的铜绿,在草图上都用淡绿色铅笔做了标记,就像有人拿着这把剑,对着画出来的一样,比照着拓印的还准。

“我的天,这也太像了吧?”野兔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怕惊到什么似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剑和草图,手指还在两者之间来回比划,

“难不成这把剑,真是南荣蛮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把?可它怎么会跟宣武王的玉佩放在一起?”他伸手指了指苏念卿揣在衣襟里的玉佩,露出来的边角还泛着蒙舍玉特有的淡青光,和剑鞘的暗沉锈色形成鲜明对比,

“之前在山下小镇听老船夫说,宣武王身边一直跟着个‘养子’,对外说是远房侄子,帮她管着水路的事,可谁也没见过那‘养子’的真容。

现在看南荣蛮跟宣武王的亲近劲儿,再加上这剑,一个是蒙舍玉的贴身佩饰,一个是带伤的随身兵器,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同一个空棺里。”

谢语安也皱着眉,指尖轻轻碰了碰草图上南荣蛮的衣角。画稿上的南荣蛮穿的是男子劲装,布料的褶皱用粗线条勾勒,显得格外英气,可衣角绣着的缠枝纹,线条却格外细腻,和宣武王披风上的纹样风格截然不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