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头（2/2）

密集的手榴弹从战壕中飞出，在小鬼子冲击队形中炸开一团团火光和硝烟。

破片肆虐，暂时遏制了小鬼子的锋线。

“二连，右翼反突击！把冲上来的那十几个鬼子给我压下去！”国军营长指着阵地右侧一处被少量小鬼子突入的地段，果断下令。

二连长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二话不说，带着一个排的士兵，上好刺刀，跃出战壕，迎着那些状若疯魔的小鬼子就冲了过去。

白刃战瞬间爆发。

服药后的小鬼子力量奇大，动作狂乱，但缺乏章法。

二连的老兵们则三人一组，背靠背，冷静地格挡、突刺，配合默契，硬生生将突入的小鬼子全部捅翻在地。

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消耗阶段。

小鬼子一波接一波地发起亡命冲锋，完全不计代价。

平田少佐在后方看得双眼赤红，他已经杀红了眼，不断将预备队和刚刚分发到“圣药”的士兵投入战场。

“杀！杀光他们！帝国的圣药是无敌的！”平田嘶吼着。

大夏守军这边，压力巨大。

伤亡在不断上升，弹药消耗惊人。

但防线在老兵的骨干支撑和新兵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没有被突破。

国军营长像一根定海神针，不断在阵地上移动，根据战况实时调整部署，哪里压力大，就将有限的预备队和火力支援投向哪里。

“营座！三号机枪堡被鬼子掷弹筒敲掉了！”

“让二排补上去，用轻机枪和步枪火力封锁那个缺口！”

“报告！左侧阵地弹药告急！”

“把营部储备的手榴弹送上去！告诉兄弟们，用刺刀和工兵锹，也要把阵地给我守住！”

士兵们也杀红了眼。最初的恐惧被惨烈的战况和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转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狗日的小鬼子！我操你祖宗！”一名新兵看着照顾自己的老兵班长被一个“鬼子”抱住拉响了手榴弹，眼睛瞬间就红了，端起步枪疯狂射击，直到打空弹仓。

“为班长报仇！”

“把这帮鬼子孙打下去！”

阵地上怒吼声此起彼伏。

士兵们不再单纯防守，开始抓住小鬼子进攻的间隙，以小群多路的方式发起阵前反冲击，用手榴弹、刺刀甚至工兵锹，与小鬼子绞杀在一起。

整个大夏守军的高地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双方都在这里投入了巨大的生命。

夕阳西下，将天空和大地染成一片凄厉的血红。

小鬼子又一次大规模进攻被打退，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硝烟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国军营长站在残破不堪的战壕里，军装上沾满了泥土和暗红色的血迹。

他环顾四周，阵地上到处都是双方士兵扭曲的尸体，断裂的武器，以及弹坑。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死亡气息的空气，眉头紧锁。

他知道今天的战斗只是开始。

小鬼子士兵的诡异变化，将会让未来的战斗变得更加残酷和不可预测。

与此同时在小鬼子进攻出发阵地，一些药效过去的士兵瘫软在地，面色蜡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陷入了极度的虚弱状态。

平田少佐看着送上来远超预期的伤亡统计报告，手微微发抖，一丝对“圣药”的疑虑在他脑中闪过，但很快就被“必须攻下高地”的执念和上级严令所淹没。

血色黄昏下，双方都在喘息，都在舔舐伤口，准备着下一轮更加血腥的搏杀。

这场战役，因为“帝国圣药”的介入，已经彻底走向了失控的边缘。

双方都“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