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头（1/2）

冰冷的金属药盒被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用蜡纸封好的白色药片。

小鬼子第三师团某步兵中队的队长平田少佐，目光扫过面前一张张因连续作战而显得疲惫麻木的脸。

平田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狂热：

“诸君！这是大本营送来的‘帝国圣药’，是科技与武士道精神的结晶！

它能驱散疲惫，无视伤痛，让诸位化身真正的帝国勇士！

为了天皇陛下，服下它，碾碎前面的敌人！”

命令被层层下达。

士兵们在军官和军曹的注视下，迟疑地或麻木地接过那小小的白色药片，和水吞下。

起初阵地上一片寂静。

但很快变化开始出现。

一些士兵开始大口喘气，眼球微微凸出，血丝迅速蔓延。

他们原本佝偻的身体挺直了，麻木的眼神被一种亢奋的、失去焦点的光芒取代。

有人开始无意识地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有人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整个中队的气氛变得诡异而躁动。

平田少佐看着手下士兵的状态，满意地点点头，猛地抽出指挥刀向前一挥：“突击！板载！”

“板载——！”

服用了药物的小鬼子士兵发出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狂热的嚎叫，从战壕和掩体中跃出，潮水般向着对面大夏军队防守的高地涌去。

他们的冲锋速度明显加快，脚步踉跄却异常迅猛，完全不顾及地形掩护和基本的步兵散兵线，如同一群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高地正面主防御阵地上，隶属于第九战区某团一营的官兵们严阵以待。

国军营长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小鬼子的冲锋。

“营座，小鬼子今天不对劲！”旁边的一名老兵排长皱着眉头：“冲得太猛了，队形也乱，像……像一群疯狗。”

国军营长放下望远镜，眼神锐利。

他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小鬼子士兵，即便被阵地上的机枪火力扫倒，只要没被命中要害，就会挣扎着爬起来，甚至拖着断腿继续向前爬，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举枪胡乱射击。

他快速下达战术调整：

“通知各连，稳住阵脚！优先打掉他们的军官和曹长！

机枪组，不要节省弹药，给我形成持续火力网！

迫击炮，集中轰击其后继部队和火力点！

告诉兄弟们，这帮鬼子感觉不到疼，往死里打！

打碎他们的脑袋，打断他们的脊梁骨！”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

阵地上主要由昆明新兵训练营补充来的新兵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狰狞可怖的敌人，不少人脸色发白，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这些敌人根本不像人，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怕什么！”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班长低吼一声，一巴掌拍在旁边一个新兵的后脑勺上：

“稳住呼吸，当打靶子练！瞄准了再打！你越怕，死得越快！”

新兵们咬着牙，在老兵的呵斥和带领下，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

他们严格按照训练时的要求，依托战壕工事，进行有节奏的排枪射击和精准点射。

得益于在昆明基地打下的扎实基础，他们的射击准头相当不错，冲在前排的“鬼子”不断倒下。

但小鬼子的冲锋势头太猛了。

尤其是在药物作用下，他们几乎无视伤亡，前面的倒下，后面的踩着尸体继续冲，距离被迅速拉近。

“手榴弹！”国军营长看准时机，大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