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棋手”的血仇?(1/2)

拆迁区飘来的铃铛响像根细针,刚扎进耳朵就没了影,只留下一阵发毛的余颤。沈知微攥着残片的掌心突然发烫,三块温润的玉片竟像有了活气,在她手心里“咕噜”转了半圈,边缘那几道淡得快要看不见的纹路“嗡”地贴在一起,冒出细碎的金光。

她慌忙摊开手,指尖刚触到纹路,就觉一股暖流顺着指缝钻进去——金光里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晰,拼出半朵缺了两瓣的墨色莲花,花瓣上刻着的细小铭文像活过来般,顺着金光轻轻颤动,和她记忆里棋手手腕上那枚纹身一模一样,连纹路转弯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这玩意儿……怎么还会自己拼?”陆野扶着墙站起来,胳膊上刚消退的黑印还泛着青,一动就扯得伤口发疼,他盯着沈知微手心里的莲花纹,眼睛瞪得溜圆,“上次那棋手露纹身时我瞅过一眼,跟这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鹞子攥着断棍往胡同口挪了两步,断棍顶端还沾着黑雾灼烧后的焦痕,他往拆迁区的黑影里瞥了眼,疼得龇牙咧嘴还硬撑着:“管他是不是一个模子,这孙子要是再敢冒头,我先把他那纹身给刮下来!”

他话音还没落地,青石板上突然传来“笃、笃、笃”的声响——不是怨灵拖拖拉拉的虚浮脚步声,是皮鞋鞋跟砸在石头上的实劲儿,一下下敲在人心尖上,从拆迁区的阴影里直直钻了进来。

陆野瞬间把匕首横在身前,刀刃上还凝着未散的黑烟,鹞子也把断棍举到了胸前。可等那道黑影走近,三人却都愣了——是棋手,他还穿着上次那件黑色风衣,只是这次风衣下摆沾着不少泥点,手里拎着的黑色皮箱边角磕得发白,脸上没了之前的轻佻,眼底沉着一层化不开的冷意,像结了冰的潭水。

“你还敢来?”沈知微把残片往怀里一揣,指尖紧紧扣住衣襟下的玉片边缘,指节都泛了白,“上次的账还没算,这次又想搞什么鬼?”

棋手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先抬眼扫过黑门上重新亮起的金纹,金纹流转的光映在他瞳孔里,竟没泛起半点波澜。接着他的目光落在沈知微怀里,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我要是想找麻烦,刚才你们拼尽全力封门时,只需要拔了附近那根信号杆,渊灵就能把你们三个像吞棉花似的全咽下去。”

他弯腰打开皮箱,黄铜搭扣“咔嗒”一声响,箱里铺着黑色丝绒,正中央躺着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罗盘盘面没刻常规的天干地支,只刻着和残片同源的莲花纹,指针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像条不安分的小蛇,在盘面上疯狂打转——一头死死扎向黑门的方向,另一头却黏在沈知微的口袋上,连拽都拽不开。

“这是寻图罗盘,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能找渊图残片。”棋手的指尖在罗盘边缘碰了碰,金光颤了颤,“你们手里那几块,连拼图的边角料都算不上,想凑齐渊图,没它根本不行。”

陆野往前凑了半步,匕首还没放下:“你会这么好心?你们组织不是要自己收集残片,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犯得着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们?”

“就是因为如此,才容不下渊灵。”棋手突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手腕,那里的莲花纹身像是被烫到般,颜色深了几分,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些,“三年前,我们组织有个姑娘,叫阿晚,她找到过一块渊图残片——她弟弟去年夏天骑电动车过路口,被闯红灯的货车撞没了,那块残片,能让她回到事故发生前的十分钟。”

沈知微的心跳漏了一拍,怀里的残片竟跟着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回应这段往事。

“她当时完成了献祭,准备启动残片。”棋手的喉结动了动,眼底的冰碴子像是要化了,却又凝得更重,“可渊灵来了——它没直接杀阿晚,而是先吞了残片里的怨念,再把她弟弟的魂魄拽出来,炼成了怨念傀儡。你知道吗?那傀儡穿着阿晚弟弟出事时的校服,胸口还沾着血,它抓着阿晚的胳膊,一遍遍问‘姐姐,为什么不救我’,最后当着阿晚的面,把自己的喉咙撕了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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