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流通(1/2)
沈言站在正定府的码头边,看着脚夫们将最后一麻袋棉花扛上货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搬运物资磨出来的。空间里的棉布刚清空,转眼就塞满了从码头“换”来的盐巴和茶叶,沉甸甸的,压得空间都仿佛低了几分。
“沈老板,这趟货真走保定府?”船老大叼着旱烟,眯眼打量着这个出手阔绰的“商人”。沈言每次来都带着稀罕物,上次是南边来的细布,这次是关外的皮毛,出手从不含糊,给的船费总比市价高两成。
“嗯,劳烦张老大了。”沈言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是五块银元,“路上小心,别让人查得太细。”
张老大掂了掂布包,嘿嘿一笑:“放心!咱这船走了十年水路,哪处有暗哨,哪处能绕路,门儿清!”
货船缓缓驶离码头时,沈言转身走进巷口,左右看了看没人,意念一动,码头上那堆刚“收”来的盐巴便凭空消失——全进了空间。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这空间异能,真是个宝贝。
最初发现空间能“搬运”物资时,他还只敢小打小闹。在四九城的黑市用两匹细布换了一筐鸡蛋,转手就在城郊用鸡蛋换了半袋小米,来回倒腾几趟,竟攒下了不少家底。后来胆子渐渐大了,从城里的布匹、红糖,到乡下的粮食、药材,只要是能流通的,他都敢收敢换。
就像此刻,空间里的盐巴是用正定府的皮毛换来的,而皮毛又是用保定府的棉布换的,棉布则来自四九城的黑市——一环套一环,像条隐秘的链子,把不同地方的物资串了起来。
他沿着码头的石阶往上走,路过一家杂货铺,瞥见门口摆着的陶罐,脚步顿了顿。铺子里的掌柜正愁眉苦脸地扒拉算盘,见沈言盯着陶罐看,连忙招呼:“这位爷,要点啥?咱这陶罐是本地窑烧的,装水不漏,装粮食不潮!”
沈言弯腰敲了敲陶罐,声音沉闷,是好陶土。他指了指墙角堆着的几十只陶罐:“这些我都要了,能换不?”
掌柜眼睛一亮:“换?爷有啥好东西?”
沈言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小包茶叶——是用空间里的粗布从茶农那换来的。“这个换你五十只陶罐,行不?”
掌柜捏了点茶叶闻了闻,眉开眼笑:“行!太行了!这茶叶可是稀罕物,换一百只都成!”
沈言没要一百只,只让掌柜装了五十只,余下的茶叶让他记账,下次来再换。掌柜忙不迭地应着,目送沈言离开时,还在念叨:“这爷真是个能人,啥稀罕物都有……”
没人知道,沈言刚走出杂货铺,那五十只陶罐就悄无声息地进了空间。他甚至能“看”到空间里的景象:盐巴堆在左角,茶叶放在右架,刚换来的陶罐整整齐齐码在中间,像一队待命的士兵。
这种“搬运”越来越熟练。在石家庄,他用空间里的红糖换了二十担棉花,转手就在邢台用棉花换了三十石粮食;在邯郸,他用粮食换了一批药材,到了安阳,又把药材换成了铁器。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像块海绵,吸收着当地富余的物资,再到匮乏的地方挤出来,悄无声息地填补着供需的缺口。
有次在衡水的乡下,他见农户们守着满仓的红薯发愁——太多了吃不完,烂在窖里心疼。沈言便用空间里的布匹换了十石红薯,转头到沧州的码头,把红薯换成了渔民的鱼干。农户们得了布匹,能给孩子做新衣;渔民们得了红薯,能在出海时当干粮;而沈言的空间里,又多了些能流通的物资,一举三得。
他渐渐摸到了门道:物资这东西,缺了是宝,多了是愁。四九城的细布多到能堆成山,到了乡下却能换半仓粮食;乡下的棉花烂在地里没人要,城里的纺织厂却急着收。他这空间,就像个无形的中转站,把“多”的搬到“少”的地方,让死物活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