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这院里的人她只认得棒梗和他娘秦淮如,这会儿连棒梗都被他妈拽着拦在前头。
她心里窝火,冷着声问:棒梗妈妈,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就是来找陆宁的......
秦淮如急了。
她哪会不知道冉秋叶是来跟陆宁相亲的?正因为知道才要拦着!
冉秋叶这声儿有点大,堵路的聋老太太他们都扭头往陆家那边瞅。
陆家屋里。
听见外头有女人找陆宁,屋里的姜茜、三丽、雨水、娄晓娥带着槐花都好奇地跑出来瞧。
她们倒要看看,除了她们几个,陆宁还认识什么姑娘?
一出来就看见冉秋叶气得要推开聋老太太他们冲过来。
你谁?找我哥干啥?姜茜想着,要是这人真和哥哥相熟,现在被院里人刁难,她自然要帮一把。
听见问话,冉秋叶抬头看去——
只见四个女子站在陆家门口,其中一个还抱着个小女娃。
冉秋叶顿时傻了眼。
闫埠贵明明说陆宁没成家,这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闫埠贵连忙举起手中的水果说道:
「茜茜,这是学校的冉老师,上次国庆节多亏你哥帮忙。今天特意带冉老师来和陆宁相亲,他也该成家了。我们这就过去!」
姜茜出面后,聋老太太等人不好再强行阻拦。话已经挑明,再挡着就不合适了,何况冉秋叶看起来快要发火了。
但傻柱和许大茂仍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挡着路。闫埠贵的话让陆家门口几人都愣住了。
姜茜暗自嘀咕:我哥帮了你,你就能随便带女人来相亲?
【姜茜越想越气,撅着嘴生闷气。娄晓娥打量冉秋叶时也皱起眉头。何雨水紧握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去。倒是乔三丽低头沉默片刻,重新抬起头时换上笑脸走 ** 阶:
「三大爷、冉老师,我哥在厨房,要不先到屋里坐坐?我去叫他。」
姜茜立刻冲过来拽住三丽胳膊:「姐!你干嘛呀?」
娄晓娥抱着槐花,和何雨水快步围过来。雨水急道:「三丽姐,先问问我哥吧!万一他不想见呢?」娄晓娥眼神黯了黯,强笑道:「茜茜、雨水,三丽也是为陆宁着想。」
“哎呀,快帮客人提东西呀!人家大老远过来做客,不管陆宁乐不乐意,总得先请进屋坐坐,让他自己拿主意嘛!”
冉秋叶这下可算琢磨明白了。虽然这些姑娘和陆宁交情匪浅,但都不是他正儿八经的对象。
只要陆宁还是单身,那自己不就还有希望?
她立马堆起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越过傻柱和许大茂。闫埠贵也紧跟着往前凑。叁大妈本来也想跟过去,可被聋老太太瞪了一眼,顿时缩了回去。
等三丽她们领着闫埠贵和冉秋叶进了屋,站在院里的傻柱气呼呼地冲叁大妈嚷嚷:叁大妈,你们家怎么回事?净忙着给陆宁张罗对象?有这闲工夫,咋不知道给我说个媒?
傻柱心里直泛酸水。虽说冉秋叶比丁秋楠稍逊一筹,但要拿下丁秋楠估计希望渺茫。瞧见冉秋叶这姑娘,他琢磨着要是闫埠贵能介绍给自己该多好!
叁大妈撇撇嘴,白了傻柱一眼没接茬。许大茂也绷着脸,虽然原本就不育,但后来要不是因为陆宁,土帽子那帮人也不会找上门,差点要了他的命!他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就回后院去了。这顿饭,不吃也罢!
见有人离席,剩下的人都在偷着乐,这下能多吃几口了!说不定还能打包带回家呢!
聋老太太摇着头直叹气。她心里明镜似的,今天这出戏就算让陆宁不痛快,可在外人眼里丢脸的还是整个大院的人。她可不想临了还被人指指点点地戳脊梁骨。
感觉没必要再和陆宁纠缠,聋老太太挥手示意大家入座
“大伙都坐吧,别等了,天儿凉,待会儿菜该冷了!”
“柱子,麻利点儿,叫人来摆菜!”
柱子冷眼瞥向陆家那屋,存心要给陆宁难堪。
他琢磨着,有外人在场更好——正好让人瞧瞧陆宁的德行。
全院聚餐偏不叫陆家,这不就证明陆宁遭人嫌吗?说大了去,这种孤僻性子,往后成了家能过安生日子?
念头转到这里,柱子手脚更快了,扯着嗓子张罗上菜。今晚他可是铆足了劲:
一锅白菜猪皮汤,汤面上浮着十几片透亮的猪皮;
一盘芹菜炒肉,碧绿的芹菜堆里埋着二斤肉片;
还有猪油炖萝卜、干煸土豆丝,外加蒜苗爆炒的回锅肉。
这席面够硬——两荤两素带热汤!平常人家过年都未必吃得着。
菜刚端上桌,众人就抄起筷子哄抢。主食是各家凑的杂面窝头。
见菜齐了,柱子眼珠子滴溜一转,瞄上了于海棠那桌。都是熟面孔,他拎着半瓶烧酒凑过去谄笑:
“各位,今儿的菜还成吧?”
满桌人竖起大拇指,唯独于海棠皱着眉,用筷子尖从菜里挑出片肉。
柱子连忙哈腰贴过去咬耳朵:“肉在锅里留着呢,待会儿来我这桌,管够!”
于海棠“哦”了一声,抬眼打量近在咫尺的柱子。
看着何雨柱那张泛着油光的笑脸,于海棠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
不多时,她还是跟着何雨柱走向那桌刚摆满菜肴的席位。
席间坐着聋老太太、易忠海、一大妈、二大妈、秦淮如,以及被她搂在怀中的小槐花。
落座后,于海棠扫视着满桌的荤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评价何雨柱。
能把好东西都留着,说明这人倒是懂得持家之道。
可转念一想,若被人瞧见这番做派,怕是要说他处事不周。
毕竟这顿饭又不是他何雨柱做东。
如此行事,岂不是让聋老太太脸上无光?
挨着何雨柱坐下后,于海棠注意到——
抱着孩子的秦淮如时不时给他夹菜,而这人竟笑呵呵地照单全收。
先前交谈中她已知晓,何雨柱至今仍是单身。
自己就坐在旁边,作为男人难道不该懂得避嫌?
纵使她看不上何雨柱,难道他就不能为将来打算?
于海棠浅笑着摇头,这院里的人着实令人费解。
隔壁陆家屋内。
听着院外推杯换盏的喧闹声,姜茜的面色愈发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