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初到南界（2/2）

“那是湿婆。”姜晁说，“他在等我们。”

“为什么？”

姜晁眼中映出三轮月亮，“我们不是来逃命的，是来找‘怎么活’的答案。而湿婆，会告诉我们答案”

雪山之巅，鼓声停了。

风也停了。连时间都像被冻住。三轮月亮悬在湿婆头顶，一银、一血、一空，映得他蓝皮肤泛着幽光。他盘坐于虎皮之上，颈缠毒蛇，眉心一点朱砂如血，眼神却平静得像无波古井。

玄麟与姜晁站在十丈外，血罡与内界之力本能地收敛——不是畏惧，而是敬畏。这位神，不像奥林匹斯那些忙着发光的至高，他更像世界本身：既生万物，亦毁万物。

“你们来了。”湿婆开口，声音不高，却震得群山低伏。

“你知道我们要来？”玄麟问。

“我知道所有走向毁灭与重生的脚步。”湿婆目光落在姜晁身上，“你的世界……缺一个‘死’。”

姜晁一怔：“我已有生，有光，有凡人，有月。”

“但没有真正的终结。”湿婆缓缓起身，“没有死亡的世界，只是精致的牢笼。凡人不怕死，便不懂珍惜生；神灵不历劫，便不知何为道。”

玄麟皱眉：“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湿婆抬手指向南方，那里黑云翻涌，雷火交织，大地裂开千道深渊。“阿修罗王伐楼拿，集百万修罗之力，炼‘永劫战阵’，欲焚尽三界轮回。若他成功，南界将成死域，再无重生之机。”

“关我们什么事？”玄麟冷笑，“我们是逃难的，不是救世主。”

“你们要力量，对吗？”湿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打败伐楼拿，我赐你们‘涅盘之种’，可让内界真正圆满，亦可助你蜕变为混沌真身。”

姜晁与玄麟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机会，也是陷阱。

“条件？”玄麟问。

“很简单。”湿婆轻敲手鼓，“你们入战阵，破其核心。我不出手，只观。”

“你疯了？”姜晁怒道，“那是百万阿修罗！我们两个怎么打？”

“正因你们是‘外来的’，才不会被南界因果缠身。”湿婆目光深邃，“伐楼拿的战阵，靠吞噬神灵维系。而你们……不属于此界轮回，他的阵，吞不下你们。”

沉默良久，玄麟点头：“干。”

二人离开湿婆所在之地，姜晁便开口询问：“玄麟，你真相信那个蓝皮会帮我们？”

玄麟反问着他：“你不是说这家伙是万能的吗？或许她能帮助我们提升实力，再说那‘涅盘之种’听上去有些厉害，先拿到手看看”

“先去会会那个阿修罗，咱俩两个临天境，打不过还跑不过不成。”

二人朝着黑云飞去，一路上的情景，比神战开启的奥林匹斯，还要恐怖折磨，这里的凡人，像是提线木偶般机械的过着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