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坐标（2/2）

与老k得到的资料图片完全一致！就是这里！当年的爆炸中心，“归墟”的残骸可能就被埋在这片沉积物之下！

老k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非接触式采样臂，避开可能存在的敏感区域，朝着边缘一处沉积层较厚的地方伸去。

就在采样臂的尖端即将触碰到沉积物的瞬间——

嘀！嘀！嘀！

深潜器内部，一个平时几乎不会响起的、监测特定生物信号的警报器，突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屏幕一侧，代表生命迹象的波形图，从近乎平坦的直线，猛地蹿升起一个极高的、不规则的尖峰！

不是“守墓人”那种庞大而混沌的信号！

是某种……更集中、更活跃、更……“新鲜” 的生物信号！而且信号源……就在采样点正下方的沉积层里？！

老k吓得差点扔掉操纵杆！

活的？！这下面有活物？！在万米深的海底？！在“归墟”的废墟里？！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

噗！

一声轻微的、仿佛什么东西破裂的声响，从外部传感器传来。

采样点附近的沉积层，突然拱起了一个小包，然后，一小片沉积物滑落，露出了底下一点……苍白的、带着细微紫色脉络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在……微微蠕动？！

紧接着，更多的小包在周围的沉积层下拱起，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厚厚的沉积物下苏醒，想要钻出来！

老k的血液瞬间冰凉！他想起了一些关于“归墟”的恐怖传说，关于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关于“摇篮”的复制品……

他顾不上采样了，猛地拉起操纵杆，想要将深潜器急速提升！

但就在深潜器刚刚启动的瞬间——

一道苍白的身影，猛地从最先拱起的那个小包中破土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它撞在深潜器的底部观察窗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k惊恐地看到，那是一张肿胀变形、眼窝空洞的脸，皮肤苍白，布满了熟悉的紫色脉络！正是他之前资料里见过的、“归墟”培育失败的类人实验体！

但眼前这个……似乎……不太一样？

它的动作更加敏捷，紫色脉络的光芒更加稳定，而且……它那只空洞的眼窝，似乎……正隔着观察窗，死死地“盯”着老k？

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

没等老k反应过来，那个实验体猛地张开嘴（如果那还能称之为嘴），露出黑洞洞的口腔，然后……伸出了一种类似昆虫口器般的、尖锐的探针，猛地刺向 reinforced 的观察窗！

吱嘎——！

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响起！观察窗上瞬间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该死！”老k魂飞魄散，将推进器功率推到最大！深潜器猛地向上窜去！

那个实验体被甩脱，但在下沉的过程中，它似乎……极其灵活地调整了姿态，像一条鱼一样，再次朝着深潜器追来！同时，它喉咙里发出一种高频的、仿佛超声波般的嘶鸣！

这嘶鸣仿佛是一个信号！

下方的整个沉积层，如同沸腾般剧烈翻涌起来！数十个、数百个苍白的身影，争先恐后地从沉积物下钻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鱼，朝着上浮的“泥鳅”号蜂拥而至！

它们不再是呆滞的失败品！它们变得……有组织！有攻击性！

老k的声波伪装系统在这些近距离的高频嘶鸣干扰下，瞬间失效！

深潜器被无数苍白的手掌、口器疯狂地拍打、抓挠、穿刺！警报声连成一片！

【船体受损！】

【推进器效率下降！】

【外部传感器大量失效！】

老k拼命操控着深潜器，在苍白怪物的围攻中左冲右突，朝着海面亡命奔逃。他瞥了一眼生命信号监测器，上面的读数让他头皮发麻——那些怪物的信号，不仅活跃，而且似乎……在共享某种信息？它们的行动呈现出一种初级的协同性！

它们……进化了？！在“归墟”毁灭后的这三年里？！依靠什么生存？依靠什么产生了这种变化？！

是那个平衡的封印？是林薇残留的意念？还是……这深渊之下，另有未知的能量源？

老k顾不上细想，他现在只想活着离开这片地狱！

在他看不见的更深处的沉积层下，那片暗金色的平台能量网格上，林静语的日记本，依旧静静躺着。但此刻，它散发出的乳白色光芒，似乎……比之前略微明亮了一些。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源自“归墟”残骸的活性所触动。

而平台最中心，那道由林薇化作的平衡之锁，依旧稳固。

只是锁孔深处，那永恒的黑暗里，似乎也因这外界的骚动，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感知的……

涟漪。

深渊的缄默，已被打破。

苏醒的，或许远不止这些苍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