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伦敦对峙:玉玺里的初心(1/2)

手枪的黑枪口对准苏软的瞬间,伦敦塔桥的钟声恰好敲响三点。泰晤士河的风从咖啡馆半开的气窗钻进来,掀起苏软鬓角的碎发,她握着仿印的手指却稳如磐石:“魏子昂,你连通译印的基本特征都没搞懂,还敢说自己手里是真的?”

魏子昂的脸色微变:“你少故弄玄虚!这枚印的纹路和你手里的手记完全吻合!”苏软将仿印推到桌面中央,用指尖点着印章侧面:“沈氏先祖的通译印,是永乐年间的官造器物,侧面的梧桐叶纹是‘双叶交叠’,每片叶子有十七道纹路——你这枚仿印,不仅是单叶,纹路还少了三道。”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更重要的是,真印背面的‘永乐御赐’是篆书,你这枚却是隶书,连字体都错了!”

周围假装用餐的几个华人突然起身,其中一人正是中国驻英大使馆的安保人员。魏子昂才惊觉自己早已陷入包围,他疯狂挥舞着手枪:“都别动!谁动我就打死她!”苏软趁机将桌下的信号器踢向远处,信号器撞到墙角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窗外立刻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你的人根本控制不了我的同伴。”苏软冷笑,“江辰和陈阳早就识破了你的跟踪,现在他们正带着伦敦警察去解救所谓的‘人质’——不过我猜,你根本没抓到他们,只是用假消息骗我罢了。”她看着魏子昂瞬间惨白的脸,“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交易,只是想抢藏宝图,顺便毁掉沈氏先祖的名誉。”

魏子昂气急败坏地扣动扳机,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刚才苏软用梧桐酥干扰他时,早已趁机用桌布缠住他的手腕,暗中卸下了弹匣。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将他按在地上,手铐“咔嚓”锁上的声响,让咖啡馆里紧绷的空气终于消散。被押走前,魏子昂嘶吼着:“我没骗你!沈氏先祖真的私藏了国之重器!那枚玉玺现在在海外藏家手里,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从伦敦警局录完口供出来,沈凯文拿着一份刚调取的档案匆匆赶来:“软姐,查到了!魏子昂所说的‘玉玺’,其实是郑和船队的‘航海主权印’,当年用于签署海外贸易协定和确认领土归属,比普通玉玺更有历史价值。”他指着档案里的图片,“这枚印的印文是‘大明宣德年制 海外疆土’,和沈氏先祖的通译印是配套的。”

“航海主权印?”苏软突然想起《通译手记》里的记载,“先祖在手记里写过‘携印而归,藏于海外’,原来不是私藏,是为了防止战乱被毁。”中国驻英大使馆的文化参赞补充道:“根据史料记载,明末战乱时,沈氏后人将这枚印送到了欧洲,交给法国传教士保管,后来辗转流入私人藏家手中,现在下落不明。”

第二天,苏软团队带着《通译手记》来到大英博物馆,与负责东方文物的馆长交涉。当看到手记里关于通译印制作过程的详细描述,以及郑和题字的记录时,馆长终于松口:“我们承认这枚印章的归属权属于中国,将按照国际公约无偿归还。”他让人取出那枚“明代无名铜印”,“其实我们早就怀疑这枚印的来历,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

通译印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丝绒托盘上,铜制的印身虽有锈迹,但“沈氏通译”四个篆字依然清晰,侧面的双叶梧桐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苏软将印按在事先准备好的印泥上,盖出的印记与《通译手记》里的拓片完全吻合。“这枚印不仅是沈氏的传家宝,更是证明中国古代航海成就的重要文物。”馆长感慨道,“它应该回到自己的祖国。”

通译印的归还仪式吸引了全球媒体的关注,《泰晤士报》的标题是《六百年守护,一枚印章的回家路》,详细讲述了沈氏家族从郑和时期到现代的护宝故事。报道发布后,不少海外华人纷纷联系苏软团队,提供关于“航海主权印”的线索,其中一位法国华人收藏家的消息让众人振奋——他知道这枚印的下落,现在被一位瑞士藏家收藏。

团队立刻前往瑞士,见到了藏家卡尔先生。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是着名的东方文物爱好者,当看到通译印和《通译手记》时,他立刻同意归还主权印:“我收藏文物是为了保护它们,而不是占有。这枚印属于中国,应该回到它的故乡。”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锦盒,“这是我二十年前从一位法国收藏家手里买下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归还中国。”

锦盒里的航海主权印比通译印更大,印身刻着精美的海浪纹,印文“大明宣德年制 海外疆土”苍劲有力。苏软将两枚印放在一起,发现它们的梧桐叶纹能完美拼合,组成一幅完整的“郑和下西洋航线图”。“这两枚印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历史证据。”卡尔先生递过一本旧画册,“这是当年传教士留下的,里面有沈氏后人送印到欧洲的记录。”

画册里的文字是用拉丁文写的,翻译后内容让所有人动容——明末时,沈氏后人沈承宗带着主权印躲避战乱,历经三年才抵达欧洲,临终前嘱托传教士:“待大明太平之日,将印归还中华。若无人来取,便将其交给能证明沈氏身份之人,告知他们,沈氏从未私藏国之重器,只是代国守护。”

带着两枚珍贵的印章回到中国,国家文物局专门举办了“郑和宝船印章特展”,吸引了数十万观众前来参观。苏软作为沈氏后人,在特展上讲述了家族六百年的护宝故事,当说到沈承宗带着印章漂泊欧洲时,不少观众流下了眼泪。一位来自郑和故乡云南的观众,特意给苏软送来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护宝世家,家国同心”。

特展结束后,苏软团队将两枚印章捐赠给国家博物馆,馆长激动地说:“这两枚印章填补了郑和下西洋研究的空白,证明了中国古代对海外贸易和领土主权的重视,是不可多得的国宝。”他邀请苏软担任国家博物馆的“非遗文化顾问”,参与文物的保护和传承工作。

回到本市后,周记非遗传承学校的“全球分校计划”正式启动。第一所海外分校设在旧金山,由沈凯文担任校长;第二所设在吉隆坡,由周小侨负责;第三所则设在台南,由周志强的孙子周台生主持。每所分校的门口,都立着三枚合璧的梧桐模具雕像,象征着“两岸三地,同心传承”。

华东超市联合周记推出了“非遗甜品节”,为期一个月的活动里,每天都有不同的非遗甜品展示和品尝活动。苏软亲自上台演示太外公当年发明的“桂花蜜糕”制作工艺,台下的观众排起长队,想尝尝“有六百年故事的甜品”。活动结束时,华东超市的销售额比平时增长了三倍,周经理笑着说:“这就是文化的力量,比任何广告都管用。”

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时,沈修文收到了一封来自日本东京的邮件,发件人是一位名叫佐藤雅子的日本学者。邮件里说,她在整理祖父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批关于沈氏家族的书信,其中提到了“沈氏先祖在日本长崎留下了一批文物,与郑和下西洋有关”,希望能和苏软团队见面交流。

佐藤雅子的祖父曾是日本的汉学家,二战时期担任过东京博物馆的研究员。邮件里附带的书信照片,是用毛笔写的中文,落款是“沈氏后人沈守信 清道光年间”,内容提到“长崎唐人街有沈氏商号,藏有‘船载之珍’,钥匙为梧桐纹玉佩”。苏软看着照片里的梧桐纹,立刻想起自己手里的传家宝玉佩——纹路与书信里的描述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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