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淬火之问——皮相或灵魂？（2/2）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不是信息提示，而是一个来自清璇的未接来电！林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手忙脚乱地回拨过去。

响了三声，电话被接通了。

“……” 电话那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清璇细微的呼吸声。

“清璇！” 林默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你终于肯理我了！”

“……” 依旧是沉默。

“清璇，求你了，说句话！让我见见你！” 林默几乎是在哀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吸气声，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然后，一个冰冷、疲惫、带着决绝意味的声音响起，像淬了冰的刀刃：

“明天上午十点。酒店三楼咖啡厅。我只给你十五分钟。” 说完，不等林默回应，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忙音传来，林默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十五分钟！只有十五分钟！他反复看着那条通话记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混合着巨大的希望和更深的恐惧。这短暂的窗口，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终极战场·咖啡厅对峙

翌日上午九点五十分。

酒店三楼的咖啡厅，环境雅致，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却驱不散角落卡座里弥漫的冰冷气息。

林默早早地坐在那里，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动。他换了干净的衬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但眼底的疲惫和紧张却无法掩饰。每一秒的等待都像在火上煎熬。

十点整。

一个纤细却挺直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入口。苏清璇来了。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掩盖了可怜的憔悴，却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幽深、冰冷、疏离。她像一尊完美的冰雕，踩着高跟鞋，步伐稳定地走向林默所在的卡座，每一步都敲在林默紧绷的神经上。

她在林默对面坐下，没有看他，只是将手包放在一旁。侍者上前询问，她只冷淡地说了句：“冰水，谢谢。”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默贪婪地看着她，想从她冰冷的武装下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清璇……” 他刚开口，声音干涩。

苏清璇抬起眼帘，那双漂亮却毫无温度的眸子，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冰，直直地刺向林默。她打断了他，红唇轻启，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如同淬毒的利箭，精准地射向林默灵魂深处最脆弱、最需要理清的核心：

“林默，” 她的声音清晰、冰冷，没有一丝波澜，带着一种审判般的穿透力，“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照灯，牢牢锁住林默的双眼，不容他有丝毫闪躲。

“你爱的，究竟是我苏清璇这个人，还是我这张——和苏清雅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桌面上。

“如果我和苏清雅没有血缘关系，长得完全不同，只是一个和她性格截然不同的陌生女人，你，林默，还会像现在这样，说你爱我吗？”

终极的“死亡问题”，毫无修饰，赤裸裸地摆在了林默面前。这是清璇筑起心墙后，留给他的唯一战场，也是对他灵魂最残酷的淬炼。十五分钟的倒计时，滴答作响。林默的心脏，在她冰冷而锐利的注视下，狂跳如擂鼓。他知道，答案将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