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金蝶衔来团圆印》(1/2)
第二百零八章 《金蝶栖处是归途》
当铺的门槛上,落着片闪着金光的蝶翅残片。林小满用指尖拈起,残片突然发烫,烫出个双花押的印记,烙在木头上,和祠堂笛盒里的红绸绣品分毫不差。她抬头时,看见檐下的蛛网上,挂着串细小的金粉,被晨露浸得发胀,显出行小字:“七月初七,金蝶归”,字迹娟秀,和柳溪绣香囊的针脚有几分像。
“刘婶你看这字!”林小满指着门槛上的花押,金粉正顺着木纹往灶房爬,在药罐旁聚成个小小的金蝶形状,翅上的紫菀印沾着点药香,是合欢与紫菀混煮的味道。刘婶往罐里添柴时,发现灶膛的灰烬里浮出个东西——是块烧焦的红绸,上面的金线绣痕还在,拼出半只金蝶,翅尖缺的角,正好能和门槛上的残片拼上。
“是张奶奶的金蝶绣品。”她把残片往红绸上一合,完整的金蝶突然振翅欲飞,翅影在墙上投出个双花押,紫菀在上,笛符在下,像枚印章盖在“囍”字中央。
周砚笛刚踏进祠堂,就被供桌前的金光晃了眼。十二根桃木签的影子在地上织成个金网,网中央停着只金蝶,翅上的花押与笛盒里的拓本严丝合缝。供桌的笛盒旁,新落了堆紫菀花瓣,瓣尖的金线缠成个小小的“归”字,笔画里嵌着点松香,和苏老栓笛膜上的桃胶一个味。
“是金蝶从后山带回来的。”他捡起片花瓣,指尖刚触到金线,花瓣就化作缕青烟,烟里浮出个模糊的人影,正往笛盒里放金蝶绣品,动作和柳溪往香囊里塞棉絮时一模一样。笛盒突然“咔嗒”合上,合缝处挤出点金粉,落在旧戏谱上,把“民国二十三年”的日期圈成了个心形。
苏老板在合欢树下吹笛时,发现树根处的新苗上,停着只金蝶。翅上的双花押比之前的灰蝴蝶更亮,他刚吹出《思归》的调子,金蝶就飞起来,翅尖扫过树梢的灰喜鹊,鸟嘴里的紫菀花瓣立刻染上金粉,往乱葬岗的方向飘,像撒了把会飞的印章。
“苏大哥你看那花瓣!”柳溪举着刚绣完的金蝶荷包,荷包上的翅纹里,用金线描了条小路,从后山合欢林直通向乱葬岗,路口画着个双花押,旁边写着“此路通归途”。她把荷包往新苗上一放,苗尖突然开出朵紫菀花,花瓣上的金粉凑成个“苏”字,和银珠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林小满帮刘婶分药时,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嬷嬷又来取药。她手里的帕子上,半朵紫菀旁多了只金蝶,翅上的花押沾着点药汁,是今早刚熬的合欢汤味。“昨夜梦见婉丫头了,”老嬷嬷摸着金蝶绣痕,“她说金蝶栖处,就是栓哥等她的地方。”药碗里的合欢花突然浮成金蝶形状,翅尖的红痕,正是张奶奶胭脂的颜色。
两人往乱葬岗走时,发现张寡妇坟前的紫菀藤上,停着十几只金蝶。翅上的双花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片会飞的金箔。藤下的泥土里,露出个红绸角,拽出来一看,是个布包,里面裹着对银镯子,内侧的刻字“七月初七,笛响花开”上,落着只金蝶,翅尖正对着“开”字的最后一笔,像在补全当年未刻完的印记。
“是张奶奶和栓爷爷的定情镯!”林小满把镯子往阳光下照,镯身的反光里,浮出两个模糊的影子,穿红袄的姑娘正给持笛青年戴镯子,金蝶停在青年的笛孔上,翅影盖住了“苏”字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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