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新谱续旧调,花影伴笛音》(1/2)
第二百零三章 《药香里的新谱》
当铺柜台的青瓷瓶里,紫菀花又开了两朵。柳溪给花浇水时,发现瓶底沉着个东西——是片极薄的笛膜,用紫菀花瓣做的,膜上印着个淡淡的红痕,是她昨天被花刺扎到的血珠晕开的样子。
“苏大哥的笛膜该换了。”她捏着笛膜往后院走,苏老板正坐在竹凳上写乐谱,谱纸旁边压着片合欢叶,叶尖的露珠滴在“哆”音的位置,晕出个小小的圆点,像个未写完的音符。
“这膜上有字。”苏老板接过笛膜,对着光一看,膜上的红痕竟连成了行小字:“《喜相逢》添三拍,可应紫菀开”。字迹歪歪扭扭,和张奶奶药方上的批注如出一辙。他拿起竹笛试吹,添了三拍的调子果然更清亮,像紫菀花瓣在风里打转。
周砚笛刚走进祠堂,就被供桌上的响动惊住了。那十二根桃木签正围着红绸网轻轻转,网里的合欢叶掉落在谱架上,叶面上的笛符印在本旧戏谱上,正好盖住《思归》的最后一个音符。谱页边缘突然卷起,露出背面用朱砂写的字:“新谱合旧调,魂魄可安歇”。
“是柳家戏班的老谱。”他认出谱上的印章,“柳月太爷爷当年亲手抄的。”伸手去翻时,发现每页的夹缝里都夹着片紫菀花瓣,花瓣的新鲜度不一样,像是不同年份留下的。最末页夹着张红绸碎片,绣的紫菀花缺了个瓣,正好能和乱葬岗坟前的红布角拼上。
巷口的药摊前,刘婶正给街坊分新熬的汤药。药碗里的合欢花浮在水面,聚成个小小的笛符形状。有个穿蓝布衫的老汉接过药碗,突然指着碗底:“这不是栓哥的记号吗?”碗底刻着个极小的“苏”字,和银珠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是张奶奶刻的。”刘婶笑着说,“当年她总说,药碗得有记号,才知道是谁的份。”老汉突然红了眼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正是苏老板当铺里丢失的那批首饰之一,“我爹当年在戏班打锣,这是张奶奶送他的,说能安神。”
周砚笛把旧戏谱往供桌上放时,发现谱架下藏着个竹制的笛盒。盒里垫着的红绸上,绣着朵完整的紫菀,针脚里缠着根金线——是柳溪昨天绣红绸时用的那种。盒底刻着行字:“民国二十三年,赠婉丫头新笛”,字迹和合欢树干上的“栓”字出自同一人。
“是苏老栓给张奶奶做的笛盒。”他摸着盒底的刻字,突然听见盒里传来“沙沙”声,倒出来一看,是卷泛黄的笛膜,每张膜上都用炭笔标着日期,最后一张的日期停在“民国二十三年七月初七”,旁边画着个未完成的笛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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