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麦秸藏念,雏菊寄魂》(1/2)
第一百一十七章 麦秸兔引旧魂踪
林羽把白蛇皮影小心收进樟木箱时,指尖触到个扎手的东西——是阿月编的麦秸兔,花瓣别针戳在布衬上,留下个细小的洞。窗外的月光刚爬上窗台,侦探社的铜铃就“叮铃”作响,比往日急促了三分。
推门进来的是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怀里抱着个豁口的陶罐,罐口塞着团麦秸,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林先生,”他喉结滚动着,“这罐子……总在夜里晃出响声,倒出来一看,是这麦秸……”
麦秸摊在桌上时,林羽忽然皱眉——这些麦秸的编法,竟与阿月那只兔子如出一辙,只是更粗糙些,像是生手的试做品。指尖刚碰到麦秸,眼前便漫起白雾:昏黄的油灯下,个瘸腿的老木匠正坐在门槛上,用麦秸笨拙地打结,麦秸碎末落了满襟,他却只顾着念叨“囡囡就喜欢兔子……”
“这麦秸是谁编的?”林羽捻起根麦秸,发现秸秆上有细密的齿痕,像是被人反复咬过。
汉子往陶罐里看了眼,声音发紧:“是我爹。他去年秋天在麦场摔断了腿,就再没下过炕,上个月走的。这罐子是他从年轻时就带在身边的,说里面藏着‘念想’。”
林羽把麦秸凑到鼻尖,闻到股淡淡的杏仁味——是乡下用来防蛀的苦杏仁粉。他想起阿月编兔子时说的:“我外婆总在麦秸里混点杏仁粉,说能存得久些。”
“你爹……是不是有个女儿?”林羽盯着陶罐豁口处的刻痕,是个模糊的“囡”字。
汉子猛地抬头,眼里的惊讶藏不住:“您怎么知道?我姐三岁时出了水痘,没熬过去……爹从那以后就不爱说话,只爱坐在麦场边编麦秸,编了拆,拆了编,总说‘不像,还是不像’。”
正说着,陶罐突然轻轻晃动,里面的麦秸簌簌作响,竟自动滚出几缕,在桌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兔”字。林羽闭眼凝神,老木匠的身影在雾中愈发清晰:他把编坏的麦秸扔进陶罐,罐底露出半块玉佩,玉上刻着个“囡”字,边角缺了块,像是被摔过。
“你爹是不是总摸胸口?”林羽睁开眼,指尖划过陶罐内壁,摸到处凸起的刻痕,“这里面藏着的,不只是麦秸。”
汉子愣了愣,突然想起什么:“前阵子整理爹的遗物,发现他枕头下有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碎玉……我以为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就扔在灶房了!”
两人赶到汉子家时,灶房的柴火堆里果然藏着个蓝布包。打开一看,半块玉佩躺在麦秸屑里,玉质虽糙,刻着的“囡”字却与陶罐上的一模一样。更奇的是,玉佩缺角处的形状,竟与阿月那只麦秸兔耳朵上的别针完全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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