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梦境(2/2)

哭声、咆哮、嘶鸣、利剑出鞘与吟唱的声音混杂一片,在诀别与死亡中,孩子被将军抱上了战马,迅速后撤,独留女人渐渐消散在祭台中央……

“呼……呼……”

李卿吟猛然惊醒,她发出一声悲伤的叮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到了她的睡衣上。

一抬头,迎上了路明非关切的目光。

“噩梦?”路明非轻声问。

此前李卿吟的右手抓在路明非手腕上,带有明显的龙化,利爪穿透了路明非的皮肤。

在她惊醒之后龙化瞬间退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路明非也利用“时停”恢复了伤口,没让李卿吟察觉出更多的异样。

李卿吟松开手,神色略显焦虑。

路明非很少在李卿吟身上看到这样的跟“脆弱”有关的状态。

她平时冷静得完全不像个孩子,不管碰到什么,都像一副机器那么镇定。

“一个梦。”李卿吟轻声说。

“一个重复的,越来越清晰的梦。”

“也就是说……不是第一次?”路明非追问。

“不是,是第7次,。”李卿吟看向路明非,“每一次做这个梦梦里的画面就变得越来越清晰。

第一次是七岁的时候,那时只能从天上的视角看到模糊的画面,没有声音也没有情感。

从第三次开始,声音断断续续出现了,梦里的视角逐步降低。

如果说第一次的梦是电影开头的字幕环节,那么从第三次开始,电影逐渐进入了开场阶段。

可那时候我能看到的画面仍旧不多,醒来后我突然有了悲伤的感觉。

我不明白这股悲伤来源于何处,因为在梦里我只是个第三者。我对梦里发生的一切其实抱着旁观的心态,按理说不应该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可醒来后我只觉得悲伤。

那种感觉就像心里空了一处,悲伤混杂着迷惘,不明所以,更无处可寻。”

李卿吟长叹,路明非看见了她侧脸还未干透的泪痕。

“现在,那种未知的悲伤更浓了。这个梦像一团迷雾,让我觉得也许我忘掉了什么重要又痛苦的东西。”

“那就别想了,等下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做个检查。”路明非出声安慰。

李卿吟的梦明显带有神秘学色彩,特别是突兀的龙化,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出大问题。

在现代医学框架下有关梦的研究最早始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期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将梦和性的关系紧密联系,并认为梦有如下功能:

满足愿望、调节冲突、调节欲望。

而梦又被弗洛伊德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目的直接的显性梦,例如彩票中奖;一类是混乱、难以理解的隐形梦,例如荒诞历险。

弗洛伊德认为梦与人的环境、经历相关,往往代表梦者内心的欲望。

李卿吟最近所处的环境简单明了,最近也没有经历过波折,理论上来说不应该突然做噩梦。

路明非无法确定李卿吟出现龙化的原因。

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是有事情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