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赵氏败露(1/2)
自从朝堂争论过后,最近还是朝堂还是比较安静。·镇北侯府的议事厅内,檀香从铜炉中缓缓溢出,缠绕着梁上悬挂的 “忠孝传家” 匾额,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萧靖端坐在主位的紫檀木椅上,玄色锦袍上绣着的暗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他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两侧的族中长老与各房管事 —— 二房长老萧成德不停地捻着胡须,眼神闪烁;管事们则低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显然都察觉到今日的气氛比往日更显压抑。
“今日召集诸位,非为寻常家事,而是要处置一件关乎侯府声誉的大事。” 萧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最终落在二房方向,那里坐着赵氏的儿子萧昊,他正无意识地绞着衣摆,脸色比平日苍白几分,“彻儿,你把查到的事情,跟大家说说吧。”
林砚起身,青灰色长衫的衣摆在起身时轻轻晃动,他微微躬身行礼,神色平静得不起波澜,唯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冷意:“启禀父亲,各位长老,近一个月来,府中频繁流传关于我的流言 —— 说我在翰林院利用职权收受贿赂,还暗中勾结裕王,意图谋夺侯府权力。起初我以为只是下人闲谈,可随着流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了京中勋贵耳中,我便知此事绝非偶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萧昊瞬间僵硬的侧脸,继续说道:“经我暗中调查,这些流言的源头,都指向二房的赵氏。她虽因上次钱庄之事被禁足,却仍通过侍女暗中联络府中下人,散播对我不利的言论。”
“你胡说!” 萧昊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脸色涨得通红,手指着林砚,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我母亲早已闭门思过,连院门都没出过,怎么可能散播流言?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
林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这无力的辩解,转而对厅外朗声道:“带阿福进来。” 话音刚落,两名身着墨色劲装的护卫押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正是曾跟在林砚身边伺候的阿福。此刻的阿福早已没了往日的机灵,脑袋耷拉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腿不停发抖,走到厅中便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得青砖发出闷响。
“阿福,” 林砚走到他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且说说,赵氏是如何收买你,让你监视我的动静,又如何让你传递消息的?”
阿福浑身一颤,抬起头时,脸上已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三…… 三公子饶命!是二夫人…… 是二夫人让我做的!上个月初十,她让侍女偷偷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只要我每天记录您的行踪,尤其是您与外臣见面的情况,再把消息传给她的侍女,事成之后就再给我一百两,还让我去她的陪房铺子当掌柜……”
“一派胡言!” 二房长老萧成德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阿福怒喝道,“你一个下人,竟敢污蔑主母!林砚,你仅凭一个小厮的片面之词,就想定赵氏的罪,未免太武断了!”
“长老稍安勿躁,” 林砚转头看向萧成德,示意忠伯上前,“我既有胆量指控,自然有证据。” 忠伯捧着一个黑漆托盘走上前来,上面摆着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纸笺、一锭银元宝,还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这张纸笺,是阿福与赵氏侍女每次见面的记录,上面写着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有传递的消息内容 —— 比如三月十二我与裕王府长史见面,三月十五我去户部递奏疏,都被详细记录在案。” 林砚拿起纸笺,递到萧成德面前,“这锭银子,上面刻着‘镇北侯府内库’的印记,是赵氏从府中库房私自挪用的,阿福房中搜出的银子,与这锭成色、印记完全一致。至于这本册子,是赵氏侍女被抓获后写下的供词,上面详细供述了赵氏如何指使她联络阿福、散播流言,甚至还计划在恩科放榜前伪造我‘通敌’的证据。”
一件件证据摆在桌上,字迹清晰,印迹确凿,容不得半点辩驳。萧成德看着这些证据,脸色从通红渐渐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就在这时,两名嬷嬷押着赵氏走了进来 —— 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仓促从院中带来的。
“萧靖!你凭什么抓我!” 赵氏一进厅就尖声喊道,目光扫过桌上的证据,脸色瞬间变了变,却仍强撑着狡辩,“这些都是伪造的!是林砚这个小畜生故意陷害我!我是侯府二夫人,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伪造?” 林砚拿起那本供词,翻到最后一页,“这上面有你侍女的手印,还有她指认你时的证人 —— 当时伺候你的三个丫鬟都在场,要不要我把她们叫来,跟你对质?”
赵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落在阿福身上,见阿福只顾着哭,根本不敢看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坐在地上,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却再也不是之前的嚣张,而是带着绝望的哭喊:“我没有…… 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他一个外室生的孩子,能占着侯府三公子的位置,还能在朝堂上步步高升?我的昊儿才是侯府的正经子嗣,却处处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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