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冬雪里的成长序（1/2）

第三卷·小云飞的入园时光 第十八章 冬雪里的成长序

2002年的深冬来得比往年早，一场初雪过后，整个村子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幼儿园门前的石板路积着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像冬日里专属的乐曲。小云飞穿着母亲新买的深蓝色羽绒服，领口围着红色的围巾，背着那只陪伴了五年的兔子书包——书包上的小兔子虽已看不清原本的绒毛颜色，却被他擦得一尘不染，边角的磨损像是时光刻下的温柔印记。书包里装着给小勇和新苗准备的干草、手写的“冬日成长信”，还有用毛线织的小挂坠，是他跟着奶奶学了半个月才织成的，有星星、月亮和小树苗三种样式。

“妈，小勇和新苗会不会冻着呀？咱们带的干草够不够给它们盖‘被子’？”小云飞缩着脖子，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紧紧拉着母亲的手。母亲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装着从家里柴房抱的干松枝、一小袋菜籽饼（提前碾碎发酵好的），还有给孩子们准备的烤红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干草和松枝够厚，再把菜籽饼撒在根部，等雪化了养分就能渗进去，它们能暖暖和和过冬。”

说话间，就看见晓晓穿着粉色的羽绒服，像个小团子似的跑过来，手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棉布袋，里面装着母亲织的毛线袜（剪开后能裹在枝干上）和一小束干花。“云飞！你看我带的毛线袜，裹在小勇和新苗的枝干上，就像给它们穿了暖袜子，肯定冻不着！”晓晓举起棉布袋，毛线袜的粉色边缘露出来，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这干花是去年夏天的紫茉莉，我晾干了带过来，摆在旁边，小勇和新苗看着也热闹。”

石头也背着画板赶了过来，画板上盖着厚厚的棉垫，生怕颜料冻住。“我画了小勇和新苗穿‘冬装’的样子，”石头掀开棉垫，画纸上的小勇和新苗裹着毛线、盖着干草，周围堆着小雪人，旁边还画着三个扫雪的小朋友，“今天我要把真实的雪景画下来，和这幅画拼在一起，就像咱们和小勇一起过冬！”

三个孩子手拉手走进幼儿园，守门的王爷爷正拿着铁锹清理门口的积雪，看到他们，笑着递过来三副加绒的手套：“雪天路滑，戴上厚手套，既暖和又能抓稳工具。小勇和新苗枝干上积了不少雪，你们扫的时候轻点儿，别把枝桠压断了。”

踏入院子，冬日的阳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整个院子像被裹进了水晶球里。小云飞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小勇和新苗身上——小勇已经长到他的肩膀以上，深褐色的枝干比去年更粗壮，即使裹着雪，也依旧挺拔，像个坚守岗位的卫士；旁边的三棵新苗也长到了他的腰际，茎秆变得结实，虽然叶子早已落尽，但枝干依旧舒展，在雪的覆盖下，透着一股倔强的生机。

“小勇，新伙伴们，我们来给你们送暖啦！”小云飞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拂去新苗枝干上的积雪，指尖触到冰凉的枝干，却觉得格外亲切。晓晓解开棉布袋，拿出毛线袜，踮起脚尖，把毛线袜剪开后一圈圈裹在小勇的枝干上：“粉色的袜子最暖和，小勇穿上肯定不冷，新苗的枝干细，我剪小一点给它们裹上。”

石头则打开画板，拿出画笔和颜料，开始调配白色和浅灰色——他要把积雪的层次感画出来，让画面更有冬日的氛围。“我要先画雪落在枝干上的厚度，再画地面的积雪，最后画咱们扫雪的样子，”石头一边调色一边说，“这样画出来，就像真的在雪天里照顾小勇一样。”

小云飞从书包里拿出“冬日成长信”——信纸是他特意挑选的米黄色，上面用钢笔工工整整地写着，还画了小小的雪花图案。信里写着：“亲爱的小勇、新伙伴们：冬天好！我是云飞，现在已经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了。这一年我学会了写议论文，数学能算应用题，还在学校的‘科学小发明’比赛里得了二等奖。看到你们在雪地里依然挺拔，我特别开心。我带了干草和毛线挂坠，要给你们盖‘被子’、做装饰，希望你们能暖暖和和过冬，明年春天长出更多新叶。”

写完信，小云飞把信纸折成雪花的形状，轻轻放在小勇根部的石头上，又从书包里拿出干草，和母亲带来的干松枝混合在一起，一点点铺在小勇和新苗的根部。干草和松枝软软的，像给它们盖了一层厚厚的“绒被”，雪落在上面，形成了好看的弧度。“小勇，新伙伴们，这是给你们的过冬被子，”小云飞小声说，“你们要好好积蓄力量，等春天来了，就能长出新的叶子，开出漂亮的花。”

晓晓也从棉布袋里拿出干花，插在小勇和新苗之间的雪地里，又把碾碎的菜籽饼撒在干草上：“干花能陪着你们，菜籽饼等雪化了就是肥料，你们吸收了养分，明年肯定能长得更壮。”石头则专注地画着画，他先用白色颜料画出积雪的厚度，再用浅灰色勾勒出雪的阴影，然后细致地画出毛线袜裹在枝干上的纹理，最后添上三个扫雪的小伙伴——小云飞在铺干草，晓晓在裹毛线袜，他自己则拿着画笔，整个画面充满了冬日的温馨与活力。

“云飞，你看我画的积雪，是不是和真的一样软乎乎的？”石头举起画板，笑着说。画纸上的小勇和新苗裹着粉色毛线袜，盖着干草，周围的积雪泛着微光，三个小伙伴的动作生动逼真，仿佛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小云飞凑过去看，忍不住赞叹：“太像了！你连雪落在干草上的纹路都画出来了，比去年画的冬天还要好看！”

晓晓也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新的画册，翻开给大家看——这本画册的封面是她亲手画的小勇和新苗在雪中的模样，里面已经画了几页：有小勇和新苗裹着毛线袜的样子，有他们铺干草的场景，还有她想象中春天新苗发芽的画面。“我要把这个冬天的每一个瞬间都画下来，”晓晓认真地说，“等明年春天再翻开看，就能想起咱们在雪地里照顾小勇和新苗的日子。”

中午时分，家长们在院子里的槐树下搭起了简易的遮阳棚（挡住落雪），铺上野餐垫，摆上了精心准备的食物——有母亲做的三明治、晓晓妈妈烤的红薯饼、石头奶奶蒸的豆沙包，还有装在保温桶里的热粥。小云飞拿起一块红薯饼，咬了一大口，甜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他把吃剩的红薯皮收集起来，埋在小勇旁边的雪地里：“红薯皮能变成肥料，等雪化了，小勇和新苗就能吸收养分了。”

晓晓和石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豆沙包的碎屑、热粥的残渣埋进雪地里，三人蹲在地上，像照顾小宝贝似的，轻轻把雪盖在上面。“这样等春天雪化了，养分就能渗进泥土里，”石头拍了拍手上的雪，眼睛里满是期待，“新苗肯定能长得更壮，说不定还能长出新的枝桠呢。”

三个孩子坐在遮阳棚下，一边喝着热粥，一边分享着这学期的趣事。小云飞兴奋地说：“我们班这学期的‘冬日观察日记’作业，我写的是小勇和新苗在雪地里的样子，还附上了我拍的照片（借父亲的相机拍的），老师给了我最高分，还在班里读了我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