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财通天下（二夫人金如玉），商会楼里的算盘声（2/2）

金如玉仔细看着图纸，眼中精光连闪。她是识货之人，立刻看出这些器械的价值。但更让她心惊的是那份钱号构想，这简直是要动摇现有金融秩序的根基！“客卿大人志向远大。然，变法非易事，触动利益，犹甚于劈山。四海商会小本经营，恐难当此重任。”

王阳知她顾虑，笑道：“会长过谦了。四海商会若真是‘小本经营’，又如何能在这王都屹立百年？风险固然有，然机遇更大。试想，若由四海商会主导，联合其他几家信誉良好的商会，在陛下支持下，成立首家官督商办的钱号，发行标准银票，代理国库收支……会长以为，此举可能为商会带来何等声望与实利？”他抛出了“垄断特许经营权”的诱饵。

金如玉沉吟良久，拨动算盘的手指停了下来。她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王阳：“客卿大人，您画的饼很大，很香。但商人重利，更重实效。您如何能让妾身相信，这些……构想，不止是纸上谈兵？”她需要看到切实的证明，尤其是王阳这个“异乡客”是否真有长期的政治价值。

王阳心领神会：“此事不急在一时。会长可先派人按图制作几件改良农具，在自家田庄试用，效果立辨。至于钱号之事，王某会向陛下陈明利害，争取试点之权。此外，王某近日偶得一法，或可提升丝绸染色之牢固度与色泽，或许，四海商会亦可先行尝试，若成功，其利不小。”

接下来的时日，王阳与金如玉进行了多次密谈，从标准化货币、漕运改良，到如何利用王阳的化学知识改进丝绸、瓷器等传统优势产业的工艺。王阳展现出的远超时代的经济头脑和“点石成金”的潜力，逐渐打动了这位精明的女商人。她开始意识到，与这位客卿合作，可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豪赌，但潜在的回报，或许是让金家成为支撑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真正巨擘。

这一日，王阳离开四海商会时，金如玉亲自送至门口，低声道：“客卿所需的第一批‘实验’资金与物料，三日内会秘密送至将作院。妾身期待客卿的……‘点金之手’。” 这意味着，第二位夫人，这位未来的“财神”，终于向他有限的敞开了合作的大门。而王阳也清楚，与这位二夫人的“联盟”，将是他撬动这个古老国度经济根基的最重要杠杆。他听到的不再只是算盘声，而是未来帝国财政机器启动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