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财通天下（二夫人金如玉），商会楼里的算盘声（1/2）

水资源危机的初步缓解，只是暂时稳定了局势。王阳深知，要支撑起后续的工业革命和军事改革，必须要有强大的财力作为后盾。而栖凤国的财政状况，据他观察和从萧半夏处零碎听闻，并不乐观：税收制度陈旧，商业活动被少数大商会把持，国库因连年旱灾和边境压力而空虚。

在获得女王许可后，王阳将目光投向了王都最繁华的东市。这里商会林立，车水马龙，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座名为“汇通天下”的七层木石高楼，气势恢宏，正是掌控全国近三成贸易的“四海商会”总舵所在。王阳的目标，是商会背后那位以精明算计闻名的女主人，未来的二夫人，也是栖凤国潜在的“财神爷”。

他没有直接亮明客卿身份拜访，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文士长衫，带着两名机灵的侍从，以游学士子的身份，混迹于东市的茶楼酒肆，倾听商贾们的交谈，了解当下的物价、流通的货币（主要是铜钱和银锭）、主要的贸易商品和借贷利率。他很快发现，这个时代的金融体系极为原始，缺乏有效的信贷工具，大宗交易极不方便，且高利贷现象严重。

数日后，王阳才正式递帖，拜访四海商会。会长是一位四十岁上下、名唤“金如玉”的女子，衣着华美而不俗，手指纤细却拨得一手好算盘，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一切货物的价值。她对于王阳的到访似乎并不意外，礼节周到，却透着疏离。

“客卿大人光临敝会，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有何指教？”金如玉屏退左右，亲自斟茶。

王阳开门见山：“金会长，明人不说暗话。王某此次前来，是想与会长谈一笔生意，一笔关乎国运，也关乎四海商会未来百年兴衰的大生意。”

金如玉挑眉，不动声色：“哦？愿闻其详。”

王阳从袖中取出一卷他精心绘制的图纸，上面是他设计的几种改良农具、水车模型，以及一份关于建立“官营钱号”的初步构想。“陛下欲振兴国力，需革新技艺，充实府库。王某不才，于器械、经济略知一二。这些农具、水车，可大幅提升工效。而此法，”他指向钱号构想图，“则可整合零散资本，规范借贷，降低交易成本，使资金流通加速，利国利民，亦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