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北疆炮毁十三坦(2/2)

“敌距三里!”了望塔上的哨兵大声汇报,他骑乘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马身上的雪粒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冻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哨兵的嗓子因长时间呼喊而沙哑,却仍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放!”周昂的命令果断下达,他手中的红旗猛地挥下,红旗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十门百斤超级炮同时轰鸣,巨大的声响震得城墙都在颤抖,炮身剧烈后坐,撞在身后的松木支架上,木架发出“嘎吱”的声响,却纹丝不动——那是用坚硬的松木打造,经过防火处理,底部还固定在丈深的混凝土基座中,足以承受巨大的冲击力。第一枚炮弹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命中了“北极熊号”的履带,厚重的钢履带瞬间被炸开一个大口子,履带的链节飞溅而出,最远的一块飞到三丈外,砸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坦克失去动力,像一头瘫痪的巨兽,停在原地动弹不得,发动机仍在徒劳地轰鸣,履带空转着,溅起无数雪粒。第二枚炮弹则精准击中了坦克的观察口,观察口的玻璃被震得粉碎,玻璃碎片与钢片飞溅,指挥舱内的瑞典驾驶员惨叫着倒下,鲜血从观察口溢出,顺着钢甲流下,在雪地上很快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柱。

后续的坦克群因为速度过快,来不及刹车,五辆坦克相继冲进了明军预设的反坦克壕。这些壕沟深五丈、宽三丈,是士兵们冒着严寒挖掘的,沟壁被反复浇上冷水,冻得光滑如镜,如同一座座冰窖,坦克一旦坠入,根本无法攀爬上来。壕沟底部铺着一层干燥的骆驼刺,上面摆放着装满炸药的陶罐,陶罐用红胶泥封口,防止进水受潮。“点火!”负责引爆的士兵猛地拉动引信,引信“滋滋”作响,冒出细小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壕底的炸药。双层炸药连环爆炸,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昏暗的雪原,坦克的钢甲被炸开丈余宽的大洞,沉重的炮塔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到半空,又重重砸落下来,砸在雪地上,激起巨大的雪雾。履带与车身彻底分离,变成了一堆扭曲的废铁,车内的士兵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死,鲜血从钢甲的破洞中流出,在雪地上很快凝结成暗红色的冰块。

埃里克在指挥舱内通过观察镜看到前方的惨状,气得青筋暴起,他一拳砸在黄铜仪表盘上,仪表盘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指针瞬间失灵。“分散冲锋!绕开那些该死的壕沟!”他对着传声筒疯狂嘶吼,声音因愤怒而变形。剩余的坦克立刻改变阵型,朝着反坦克壕的两侧快速冲去,试图绕过这个致命的陷阱。“巴图!出击!”周昂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对着传声筒大喊,下令骑兵冲锋。巴图挥舞着手中的马刀,马刀的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他大喊一声:“为了草原!冲啊!”五万蒙古骑兵如潮水般从堡垒两侧冲出,战马的蹄声在雪原上形成密集的鼓点,震得积雪微微颤动。他们的战马速度极快,灵活地绕到坦克群的侧翼——坦克的主炮转向缓慢,侧翼是其最大的弱点。骑兵们将炸药包绑在长长的桦木杆上,桦木轻便且坚固,他们趁着坦克转向缓慢的间隙,策马快速靠近,将炸药包精准地贴在坦克的履带和发动机舱上,然后立刻策马撤离。“轰隆”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又有八辆坦克被炸毁,履带断裂或发动机瘫痪,冒着滚滚黑烟停在雪地上。一辆坦克的发动机舱被彻底炸毁,机油泄漏在雪地上,遇火燃烧,形成蓝色的火焰,在寒风中跳动。

哥萨克骑兵见状,立刻挥舞着马刀和长矛,朝着蒙古骑兵冲来,两支骑兵部队在雪原上展开了惨烈的激战。哥萨克骑兵身着黑色皮甲,作战凶悍勇猛,他们策马冲向蒙古骑兵,长矛直刺,动作迅猛。巴图早有准备,下令骑兵们举起盾牌,盾牌用坚硬的榆木打造,表面包着一层铁皮,成功挡住了哥萨克骑兵的长矛攻击。蒙古骑兵的马刀技巧娴熟,配合默契,他们利用战马的机动性,绕到哥萨克骑兵的侧面,发起突袭。巴图亲自带队冲锋,他骑着战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穿梭在敌阵中,马刀劈砍间,三名哥萨克骑兵相继落马,马刀上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冻结成冰。

一名哥萨克骑兵见巴图勇猛,从侧面偷袭,马刀狠狠砍中了巴图的肩膀,皮甲被砍破,鲜血瞬间流出,染红了他的狐裘大衣。巴图忍着剧痛,反手一刀,精准地砍中了那名哥萨克骑兵的脖颈,头颅滚落在雪地上,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不甘与恐惧。周昂在城墙上指挥百斤炮继续打击剩余的坦克,又有两辆坦克被击毁,明军的线膛火铳手也加入了战斗,他们趴在城墙的垛口后,密集的铅弹飞向混乱的哥萨克骑兵。铅弹穿透单薄的皮甲,射入士兵的身体,哥萨克骑兵纷纷落马,雪地上很快染上一片片鲜红。一名年轻的线膛火铳手连续射击,枪管被打得发烫,他随手抓了一把积雪,敷在枪管上降温,然后继续射击,口中大喊:“杀尽鞑子!保卫北疆!”他的父亲就是在十年前的沙俄入侵中牺牲的,如今他扛起火铳,为父报仇。

激战半日,太阳渐渐升到半空,雪原上的雾气逐渐消散,阳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沙俄联军损失惨重,十五辆先进的雪地坦克被彻底炸毁,五万余名士兵阵亡,尸体在雪地上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片雪地,与白色的积雪形成鲜明对比,触目惊心。埃里克站在“北极熊号”的指挥舱内,通过观察镜看着溃不成军的士兵,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