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锈渊栈道与猎食回响（1/2）

绝境。

背后是如同暗红潮水般涌来的“净化残响畸变体”集群，那密集的“咔哒”声已经近在咫尺，甚至能闻到那股混合了金属锈蚀、机油腐败和某种狂乱掠食欲望的刺鼻气味。前方是深不见底、能量乱流如极光瀑布般奔涌的百米裂隙，唯一的生路是五十米下方那条锈迹斑斑、若隐若现的狭窄栈道。

没有时间犹豫。

“下！”鹿丸嘶声喝道，因透支而苍白的面孔上闪过决绝，“阿虏，你带陆炎先下！戴莉姐、宝宝，我们推医疗舱！小松，跟紧！”

话音未落，最先头的几只蛛蝎状畸变体已经扑过最后一片废墟，它们跃起的瞬间，复眼中的暗红光芒几乎要灼伤人眼，前端的螯肢和尾部的锈蚀尖刺闪烁着致命寒光！

阿虏怒吼一声，没有立刻转身下裂隙，而是将背上的陆炎迅速塞到鹿丸和冯宝宝之间，自己则猛踏地面，迎着最先扑来的三只畸变体冲去！他知道，如果不争取一点时间，所有人都会被拖在裂隙边缘，成为这些猎食者的靶子。

【美食细胞·牙突】！

阿虏双拳并拢，拳锋之上凝聚出如同猛兽獠牙般的暗金色能量尖刺，带着一往无前的掠食气势，狠狠撞入畸变体群中！砰！砰！砰！三声闷响，三只冲在最前的畸变体被他硬生生撞得倒飞出去，甲壳碎裂，暗红色的粘液飞溅。但更多的畸变体从两侧绕过，扑向正在准备下降的其他人。

“阴影束缚！”鹿丸咬牙，不顾精神的刺痛，将所剩无几的查克拉注入影子。数条漆黑的影子触手从地面窜出，缠向最近几只畸变体的节肢，虽然只能束缚短短一两秒，且影子在接触锈蚀甲壳时不断消融，但这一两秒已经足够。

戴莉将最后一点净源之火化为一道环形的苍白火墙，暂时阻隔了左侧的畸变体。火焰摇曳欲熄，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净化意志，让那些充满锈蚀污秽的畸变体本能地忌惮、后退。

“快！下去！”戴莉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维持火墙对她已是极限。

冯宝宝和小松奋力将医疗舱推到裂隙边缘。鹿丸的阴影已经探查出了一条相对可行的下降路径——并非垂直向下，而是沿着裂隙边缘一处较为缓坡、有大量凸起锈蚀结构和断裂管道可供抓握的“褶皱”地带，斜向下降到栈道所在的大致高度。这条路径可以避开几处能量乱流最为密集的垂落区，但依旧要穿越两道间歇性扫过的乱流带。

“我先下，固定绳索！”鹿丸说着，从医疗舱侧面的应急物资袋里翻出最后一段高强度合金索——这是在“静滞回廊”时收集的所剩不多的有用物资之一。他将一端牢牢系在裂隙边缘一根半埋入地面的、粗大的断裂金属梁上，试了试牢固程度，随即将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

“我探查过，这条路径中途有三个相对稳固的落脚点。我先下到第一个，确认安全后，你们再把陆炎和医疗舱用绳索缓降下来。阿虏断后，最后下。”鹿丸语速极快，阴影已经先一步沿着路径向下探查，“注意，能量乱流扫过时有明显的前兆——周围的锈蚀碎屑会悬浮，空气会产生彩色电离光晕。避开那些区域，如果避不开，尽量用非金属物品格挡，或者……靠源质之种的微光硬抗。”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无论是被能量乱流直接击中，还是被“锈海”长时间侵蚀，都凶多吉少。

鹿丸深吸一口气，抓住绳索，翻身跃下裂隙边缘。他的动作并不像忍者那般轻盈，反而有些笨拙——透支的身体和沉重的医疗物资拖累了他。但他依靠阴影提前探知落脚点，以及多年战斗培养出的平衡感，在陡峭、湿滑、布满不稳定锈块的岩壁上艰难移动。

下降比预想的更加困难。岩壁并非坚固的岩石，而是某种被“锈蚀”严重侵蚀的复合结构，表面覆盖着一层滑腻的暗红色锈粉，下面的材质时而坚硬如铁，时而松散如渣。鹿丸的几次落脚都险些打滑，全靠阴影提前缠绕住远处的凸起才稳住身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和金属电离的气味，那是能量乱流扫过后残留的痕迹。头顶上方，那五彩斑斓、夹杂着数据碎片和锈斑的乱流如同倒悬的狂暴河流，发出低沉的嗡鸣，偶尔一道较细的乱流垂落，击打在远处岩壁上，炸开一团耀眼的电火花和四溅的熔融碎屑。

短短十米下降，鹿丸已汗流浃背，呼吸粗重。他抵达了第一个“落脚点”——一处从岩壁横向伸出约半米、宽度不足一尺的锈蚀金属平台，可能是某个坍塌结构的残余。平台表面布满了锈孔，踩上去发出令人不安的“嘎吱”声，但阴影探查确认其内部结构还算稳固。

“安全！第一个点！”鹿丸向上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裂隙中带着回音。“先送陆炎下来！用绳索缓降，我会接应！”

上方，冯宝宝和戴莉迅速用剩余的绳索在陆炎身上做了个简易的套索，将他小心地从边缘放下去。陆炎的身体在空中微微摆动，眉心的淡金色光点在昏暗的裂隙中若隐若现，仿佛风中残烛。他的左眼依旧紧闭，但眼睑下的眼球似乎在微微转动，仿佛在深沉的昏迷中仍感知着外界环境的剧烈变化。

鹿丸紧张地注视着缓缓下降的陆炎，同时分神用阴影监测周围的能量乱流。就在陆炎下降到一半时，他左侧约五米处的岩壁区域，空气中的锈蚀碎屑忽然无风自动，悬浮起来，并开始闪烁微弱的彩色光点！

“乱流要来了！快！”鹿丸急喝，阴影猛地探出，缠绕住陆炎身上的绳索，加速将他向下拉拽！

几乎是同时，一道宽约两米、如同彩色飘带般的能量乱流，带着噼里啪啦的电弧和扭曲的空间波纹，从上方垂落，扫过陆炎刚才所在的位置！如果慢上半秒，陆炎就会被直接卷入其中！

鹿丸惊出一身冷汗，奋力将陆炎拉到自己所在的狭窄平台上。昏迷中的陆炎似乎对外界的险境有所感应，眉头无意识地蹙紧，左眼周围的灰金纹路又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但旋即平复。

“下一个，医疗舱！”鹿丸向上喊，同时将陆炎固定在平台内侧相对安全的位置。

运送医疗舱是更大的挑战。舱体沉重，体积庞大，在陡峭岩壁上缓降极易失控碰撞。戴莉、冯宝宝和小松三人合力，利用多段绳索和巧妙的捆绑方式，才勉强将医疗舱平稳地送出边缘。下降过程更是惊心动魄，医疗舱几次擦碰岩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好在舱体本身足够坚固。期间又有一道能量乱流扫过，擦着舱体边缘掠过，在金属外壳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内部的静滞场发生器发出一阵不稳定的嗡鸣，但总算撑住了。

当医疗舱也被艰难地运到第一个平台时，这个狭窄的空间已经拥挤不堪。鹿丸、陆炎、医疗舱几乎挤在一起，脚下锈蚀的平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而上方的战斗声越发激烈。阿虏的怒吼、畸变体的嘶鸣、金属碰撞和甲壳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隐约可以看到裂隙边缘闪动的暗金色拳影和不断扑上又坠落的暗红身影。阿虏在死死挡住潮水般的攻势，但明显在且战且退，已经被逼到非常靠近边缘的位置。

“阿虏！快下来！”戴莉在上面喊道，她和冯宝宝、小松已经做好了下降准备。

“马上！”阿虏吼道，一拳将一只试图绕过的畸变体轰飞，顺势踢起地上的一块锈蚀金属板砸向另一群，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抓住鹿丸固定好的主绳索，纵身跃下！

他的下降方式粗暴而迅疾，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向下滑降，只在几个关键点用脚蹬踏岩壁减速。数只畸变体跟着扑下，但在半空中就被阿虏回身踢出的劲气震飞，或者撞上突然扫过的能量乱流，在凄厉的嘶鸣中化作一团爆开的电火花和金属残渣。

鹿丸紧张地计算着阿虏的下降轨迹和可能出现的乱流。就在阿虏下降到距离平台还有约十五米时，下方栈道附近的一片区域，骤然亮起密集的彩色光晕——一次规模较大的乱流爆发即将发生！

“阿虏！右移三米！快！”鹿丸嘶声预警。

阿虏毫不迟疑，双脚猛蹬岩壁，身体借力横向荡开。几乎在他移开的瞬间，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如同彩色瀑布般的能量乱流轰然垂落，狠狠砸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将那片岩壁熔出一个直径数米的焦黑凹坑，四溅的熔融物质和狂暴的电弧四处飞射！

一些溅射的电弧击中了阿虏的后背，让他闷哼一声，背部的衣物瞬间焦黑，皮肤传来灼痛。但他咬紧牙关，借着荡开的力量和绳索的摆动，惊险地落到了第一个平台边缘，被鹿丸和戴莉奋力拉了上来。

“走！不能停！这里太暴露了！”鹿丸喘着粗气，指着下方，“第二个落脚点在左下方二十米，靠近栈道起始端的一片凸起岩架。跟紧我，注意乱流间隙！”

团队再次开始艰难的移动。这次是横向与向下结合，路径更加刁钻。鹿丸打头，用阴影探路、固定临时锚点；戴莉和冯宝宝一前一后照顾着被简易担架固定的陆炎；小松和阿虏则负责稳住医疗舱，在狭窄崎岖的路径上一点点挪动。

冯宝宝始终高度紧张地“品尝”着周围环境的“味道”。能量乱流的“味道”是极其尖锐、混乱、充满“撕裂”感的“彩色电弧味”和“破碎数据苦味”；而锈海的“味道”则是深沉、粘稠、无孔不入的“铁锈腥腐味”和“衰亡苦涩”。这两种味道在裂隙中交织、碰撞，形成一片危险的“味觉雷区”。但她也发现，在这片混乱中，偶尔会出现极其短暂、微弱的“间隙”——那是两种味道暂时达到某种动态平衡，或者相互抵消的区域，通常只有几秒钟，且位置飘忽不定。

“左边！现在！”冯宝宝忽然喊道，指向一处看起来毫无异常、甚至有些凸起的岩壁。

鹿丸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指挥团队向那个方向移动。就在他们刚刚抵达那片岩壁凸起后的凹陷处时，一道原本应该扫过他们前进路线的能量乱流，在接近这片区域时，突然发生了轻微的偏折和扩散，从他们头顶和侧方掠过，虽然仍有零星的电弧溅射，但避开了直接冲击。

“宝宝，你能预判乱流的‘安全间隙’？”鹿丸惊喜地问。

“不似预判，”冯宝宝摇头，小脸上满是汗水和困惑，“是‘尝’到哩。那些‘彩色滴苦味’和‘铁锈味’打架滴地方，有时候会空出来一点点‘没得味道’滴缝缝儿。但缝缝儿变得快得很，不好抓。”

即使如此，这也是极其宝贵的能力。在接下来的下降中，冯宝宝凭借着她对“味道”的敏锐感知，多次引导团队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入临时的“安全间隙”，避开了数次致命的乱流扫射。这大大降低了下降的风险和消耗。

但好运不会永远伴随。就在他们距离栈道只有不到十米，已经能清晰看到那锈蚀严重、布满裂缝和孔洞的金属网格路面时，意外发生了。

阿虏在踩踏一处看起来还算稳固的锈蚀管道时，那管道突然毫无征兆地整体碎裂！他脚下一空，连带被他用绳索辅助固定的医疗舱也猛地向下一沉！

“小心！”小松惊叫，死死拉住医疗舱的另一端绳索，但他瘦弱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下滑的趋势。

戴莉和鹿丸同时出手，净源之火和阴影分别缠向医疗舱和阿虏。但戴莉的火焰微弱，鹿丸的阴影也因连续使用而迟滞。医疗舱和阿虏还是向下滑落了数米，狠狠撞在下方的岩壁上！

轰隆！

撞击的巨响在裂隙中回荡。更糟糕的是，这次剧烈的撞击似乎触动了岩壁深处某个不稳定的结构，他们头顶上方一大片覆盖着厚重锈层的岩壁，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断裂声，随即开始崩落！

大小不一的锈蚀岩石和金属碎块如同暴雨般砸落！其中还夹杂着一道被崩落物意外“引导”而偏离原轨迹的能量乱流！

“散开！找掩体！”鹿丸目眦欲裂。

团队在狭窄的岩壁上根本无处可散！千钧一发之际，冯宝宝猛地将昏迷的陆炎推向一处较深的岩缝，自己则扑在陆炎身上。小松被戴莉一把拉到一个突出的金属框架下。鹿丸的阴影化为薄幕试图遮挡。阿虏怒吼着，用身体挡在医疗舱上方！

砸落的石块砰砰地击打在众人身上、周围，扬起漫天锈尘。那道偏离的能量乱流则如同鞭子般抽打在阿虏附近的岩壁上，炸开的电弧将他和医疗舱都笼罩在内！

“啊——！”阿虏发出痛苦的咆哮，他的后背和手臂在电弧中皮开肉绽，美食细胞的力量疯狂涌动对抗着侵蚀，但依旧有焦糊味传来。医疗舱的外壳更是电光游走，静滞场的嗡鸣声变成了尖锐的警报！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陆炎，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眉心的淡金色光点以前所未有的亮度闪烁起来，左眼虽然没有睁开，但整个左半边的脸颊，那些灰、金、暗金色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疯狂蔓延、交织，甚至透出皮肤，在空气中形成了短暂的光纹虚影！

一股比之前更加复杂、更加不稳定的法则波动从他体内扩散而出！这一次，不仅仅是“凋零”、“谬误”、“定义”，似乎还夹杂了一丝从外界能量乱流和锈蚀环境中被动吸收、然后被强行“平衡”后产生的、极其狂暴混乱的“杂质”！

这股波动扫过周围崩落的石块和肆虐的电弧。

那些石块在波动中并未粉碎，而是……“定义”发生了混乱！有的石块突然变得如同羽毛般轻飘飘，被乱流卷走；有的则瞬间沉重了数倍，加速坠入深渊；还有的表面浮现出扭曲的、如同孩童涂鸦般的错误纹路。

而那些电弧，则如同被无形的“谬误”之手拨弄，轨迹变得毫无逻辑，有的凭空拐弯，有的相互抵消，有的甚至反过来击穿了上方垂落的另一道细小乱流，引发了一连串小规模的能量殉爆！

这诡异而混乱的一幕，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扰乱”了那片区域的能量场和落石轨迹，为下方栈道附近创造出了一片短暂、但相对“平静”的窗口！

“就是现在！跳下去！到栈道上！”鹿丸嘶声大喊，他看出这机会转瞬即逝。

没有时间思考陆炎身上发生了什么。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众人。阿虏强忍剧痛，抱着医疗舱，率先纵身跃向下方隐约可见的栈道。戴莉拉着小松紧随其后。鹿丸和冯宝宝则带着陆炎最后跃下。

数秒后，众人踉跄着落在了那条狭窄、锈蚀、布满孔洞和裂缝的金属网格栈道上。栈道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呻吟和金属疲劳的“嗡嗡”震颤，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塌。但它终究承受住了这最后的冲击。

上方，崩落和能量乱流渐渐平息，只有零星碎屑落下。而裂隙边缘，那些“净化残响畸变体”的暗红光芒依旧在闪烁，但它们似乎对深入充满能量乱流的裂隙有所忌惮，只是在边缘徘徊嘶鸣，并未立刻追下。

暂时安全了。

众人瘫倒在狭窄的栈道上，剧烈喘息，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交织。阿虏的后背和手臂一片焦黑，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混着焦痕淌下，但他强撑着没有倒下，美食细胞的力量在顽强地修复着创伤，只是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戴莉几乎昏厥，灵性枯竭带来的眩晕和反噬让她眼前发黑。小松惊恐未定，手脚都在发抖。鹿丸靠坐在岩壁上，脸色惨白，查克拉和精神的透支已经到了极限。

冯宝宝则跪在陆炎身边，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陆炎眉心的光点已经重新黯淡下去，左脸的纹路也缓缓消退，但他的呼吸却变得更加微弱、紊乱，皮肤表面不时闪过一缕缕极其细微的、色彩混乱的电弧，那是体内力量失衡、开始与外界混乱能量产生不受控共鸣的征兆。

“他……在吸收外面滴那些乱糟糟滴东西？”冯宝宝惊恐地看向鹿丸，“但似他滴身体……好像要遭不住哩。”

鹿丸艰难地挪过来，阴影仔细探查陆炎体内，脸色越来越难看：“是‘薪火星火’的平衡锚点能量消耗太大了……它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平衡，不得不开始被动地、无差别地吸收周围环境中的‘秩序’与‘混乱’能量进行补充……但这里的能量场太混乱、太污浊了……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先被这些杂质撑爆，或者……被彻底同化成这锈渊的一部分……”

必须立刻找到相对纯净、稳定的秩序能量源，为陆炎体内的“平衡锚”供能，或者至少让他停止这种危险的被动吸收。

鹿丸抬起头，看向栈道延伸的方向。栈道贴着岩壁，向着裂隙深处延伸，另一端隐没在昏暗和能量乱流的余晖中，不知通往何处。栈道表面布满了厚厚的锈层和不知名的污渍，但依稀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被岁月侵蚀的标识和脚印。有些区域的锈层颜色略有不同，似乎曾被某种“洁净”的力量短暂地抑制过。

“这条栈道……可能真的有‘光铸之民’或者类似的存在使用过。”鹿丸指着那些痕迹，“我们沿着栈道走，希望能找到他们留下的‘余烬共鸣点’，或者其他能提供稳定秩序能量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躺在医疗舱里的艾丽西亚，那苍白的嘴唇忽然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一直关注着医疗舱状况的小松，几乎把耳朵贴到了观察窗上，才勉强听清。

“……识……别码……v-7……变量……接近……源初……调和……”

断断续续，如同梦呓。但“v-7”和“变量”这两个词，却让鹿丸心头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