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实（1/2）

1. “创始人”的回归

周五中午，律帝医院食堂的“八卦委员会专用席”迎来了一位特别来宾。

秋敏荷端着餐盘走过来时，都载学正绘声绘色地分析着：“所以我的结论是，小龙人看善彬的眼神绝对有问题——那里面有0.3%的犹豫，0.5%的期待，还有99.2%的‘我好想跟你说话但我不敢’。”

张冬天咬着勺子笑：“这比例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目测。”都载学一本正经，“许教授教我的，观察要量化。”

“目测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张鸿道推了推眼镜，“这不科学。”

“在八卦领域，这就是科学。”都载学反驳。

秋敏荷在这时坐下了，餐盘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个人齐刷刷抬头，看到她时都愣了一下。

“秋医生？”都载学惊讶，“您怎么……”

“来参加例会啊。”秋敏荷自然地打开汤碗，“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委员会发展壮大了，还发现了新目标？”

张冬天、张润福、张鸿道面面相觑。张润福小声问：“秋医生，您也知道‘八卦委员会’？”

秋敏荷笑了，笑容里有种“我什么都懂”的从容：“知道？亲爱的，我是创始人。”

2. 创始人的故事

四双眼睛同时瞪大。

“创、创始人？”都载学结巴了。

“三年前，我还是住院医的时候。”秋敏荷喝了口汤，开始讲述，“那时候医院氛围比现在严肃，教授们各个板着脸，住院医们战战兢兢。我觉得这样不行——医生也是人，需要放松，需要交流，需要一点无害的八卦来缓解压力。”

她顿了顿，眼睛里有回忆的光：“所以我在食堂找了这张桌子，拉了当时还在实习的张冬天、还有儿科的两个住院医，组了个‘周五午餐交流会’。名义上是交流病例，实际上……什么都聊。”

张冬天想起来了：“啊！那个‘周五午餐会’！原来那就是八卦委员会的前身？”

“对。”秋敏荷点头，“后来我成了主治医，工作忙了，就没怎么组织。听说你们现在搞得有声有色，连观察报告都写了？”

都载学脸红了：“那个……我是跟许教授学的。”

“许兴文？”秋敏荷挑眉，“他倒是教了你些好东西。不过说起观察力——”她放下勺子，“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选这张桌子吗？”

四个人摇头。

“第一，靠柱子，隐蔽性好，能看到食堂大部分区域，但别人不容易看到我们。”秋敏荷指指周围，“第二，离餐盘回收处不远不近——既不会因为太近而被经过的人听到谈话，又方便我们观察谁和谁一起收盘子。第三，正对窗户，光线好，能看清每个人的表情。”

张鸿道佩服地点头：“选址都这么讲究。”

“当然。”秋敏荷说，“做八卦，啊不，做人际关系观察，选址是第一步。然后才是方法论——都医生刚才说的量化观察很好，但不够系统。想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四个人齐齐点头，像等待教授讲课的学生。

3. 创始人的“方法论”

秋敏荷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翻到某一页：“这是我的观察笔记。不是病例，是‘人际关系病例’。”

张润福凑过去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缩写和符号。

“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记录系统。”秋敏荷解释，“比如这个‘?→？’代表‘单箭头喜欢但不确定’，‘?+’代表‘双向互动增加’，‘’代表‘禁止对视’——这是害羞的典型表现。”

都载学眼睛发亮：“秋医生，能教我们吗？”

“可以啊。”秋敏荷合上笔记本，“不过先说说你们的新目标。善彬和龙硕民，对吧？”

张冬天把情况又说了一遍。秋敏荷边听边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偶尔点头。

听完后，她抬起头：“所以你们观察到：第一，龙医生容易在善彬面前脸红；第二，他会‘偶遇’她；第三，讲解病例时会特别关注她的反应。还有吗？”

都载学想了想：“还有，上周二我看到龙医生在自动贩卖机前犹豫了很久，最后买了两瓶饮料——一瓶自己常喝的咖啡，一瓶蜜桃茶。而蜜桃茶，是善彬喜欢的口味。”

“很好。”秋敏荷记下，“细节很到位。不过你们漏了一个关键点。”

“什么？”

“善彬的反应。”秋敏荷说，“感情是双向的，你们只观察了龙医生，有没有观察善彬在他面前有什么特别表现？”

四人沉默。张冬天想了想：“善彬在龙医生面前……好像会更注意整理头发？说话声音会轻柔一些？”

“还有呢？”

“她会在龙医生讲解病例时，记笔记特别认真。”张润福补充，“有次我瞥了一眼，她其实没在记医学要点，而是在画小兔子——就在龙医生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