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再战刘贼（2/2）

他慢慢转过身，面对刘撼山。

“你要的断锋刀法，是杀人技，更是护人技。”他说，“今日我以血证之。”

话音落下，他主动冲了出去。

不是为了杀谁，是为了逼退所有人。

他撞进敌阵，不管不顾。刀砍在人身上，拳打在脸上，铁链甩出去抽得人脸开花。有人拿矛扎他后背，他忍着痛反手一刀砍断矛杆，再转身把刀劈进对方肩膀。

血越来越多。

他不知道哪一处在流，只知道还在动。

一个接一个倒下。

直到最后两人停下脚步，不敢再进。

杜守拙站在中间，刀横胸前，呼吸沉重。他全身都在抖，可脚没退。

刘撼山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盯着杜守拙，右手从袖子里慢慢伸出来。那只手变形严重，指节像石头一样凸起。他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咔声。

杜守拙看着他。

两人对视。

谁都没动。

这时，清漪爬了过来。她挣脱郑玉寒的手，一点点挪到杜守拙身后。她手里攥着那半块铜锁，指尖发白。

“哥……”她低声说，“这次换我等你回来。”

杜守拙没说话。

他只是把刀握得更紧。

刘撼山终于迈步。

他走出人群，一步步走向杜守拙。每走一步，地面都像震一下。

杜守拙站着不动。

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生死一线。

可他不怕。

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刘撼山走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他抬起右手，拳头紧握。

杜守拙缓缓举起断锋刀。

刀身缺口累累，刃口卷了，可还在他手里。

刘撼山突然冷笑：“你还真以为你能赢？”

杜守拙只回了一句：“我不是为了赢。”

他话音未落，刘撼山已暴起扑来。

拳头带着风声砸向面门。

杜守拙举刀格挡。

金属撞击声炸开。

他被震得后退两步，虎口崩裂，血顺着刀柄流下。

刘撼山再出拳，打向肋下。

杜守拙侧身，用左臂硬接一击。骨头像是要断了，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但他没倒。

他借势贴近，左手铁链甩出，缠住刘撼山手臂。右手刀顺势往上撩，直取咽喉。

刘撼山低头躲过，反手一掌拍在杜守拙胸口。

杜守拙飞出去，撞在墙上，咳出一口血。

他慢慢滑坐在地，手还死死抓着刀。

刘撼山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这点本事？”

杜守拙抬头，嘴角流血，却笑了。

他撑着地，一点一点站起来。

刀还在手里。

他站直了。

刘撼山皱眉。

杜守拙忽然动了。

他不要命地冲上来，刀直刺胸口。刘撼山抬手格挡，却被他撞得后退半步。

杜守拙趁机左手铁链甩出，缠住刘撼山右臂旧伤处。他用力一扯。

刘撼山闷哼一声，脸色骤变。

就是这一瞬。

杜守拙右手刀由下而上，狠狠劈向刘撼山右肩——

刀刃砍进皮肉，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