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与你的一日（1/2）

圣杯战争结束后的第一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了天幻的脸上，将他从沉眠中苏醒，为了将那张随心而生的卡牌记录下来，他可是费了好大功夫。

而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抹猩红，黑希儿，正坐在他的身旁，有些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哼。”看见天幻苏醒，黑希儿轻哼一声，语气难得软了下来。

“看你这瞌睡虫那样，简直和那个笨蛋希儿一样……” 她小声嘀咕着，目光游移，手指却不自觉地相互摩挲起来，显得有些局促。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下定决心，声音更轻了些：“……看在你也忙活了一晚上的份上，今天你答应我的出门计划，也可以缓缓……”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渐渐弱了下去，那微不可察的失落感，就像阳光里飘过的一小片羽毛，轻轻搔刮着空气。

天幻刚醒时还有些迷糊的脑子，在这句话入耳的瞬间立刻清醒了大半。他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黑希儿那隐藏在别扭话语下的真实期待——她记得约定，她在等他，她其实很想出去，却又因为看到他疲惫的样子而犹豫、让步。

这笨拙的体贴，让他心底涌起一阵暖流。

“那可不行！”

天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在黑希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那双猩红的眸子微微睁大的瞬间，他已经如同按下了快进键一般，完成了包括冲进卫生间刷牙洗脸、整理头发等一系列早晨准备工作。当他再次出现在黑希儿视线中时，已经换上了一套整洁清爽的日常服装，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外面套着一件休闲外套，看起来精神奕奕，哪还有半分刚睡醒的疲态。

“呃？你……” 黑希儿看着他这行云流水般的“变身”，一时语塞。

天幻却已经微笑着，几步走到她面前。他微微躬身，学着记忆中那些彬彬有礼的骑士模样，郑重地向坐在椅子上的黑希儿伸出了手，掌心向上，做出邀请的姿势。他的眼神明亮而温柔，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却无比认真。

“美丽的黑希儿女士，” 他的声音清澈而悦耳，带着晨光般的活力，“请问，您是否愿意赏光，与在下——您忠实的伙伴和同行者，天幻，一同出门，去兑现那个迟来了一小会儿的约定呢？”

阳光洒在他的手背上，也照亮了黑希儿微微愣住的脸庞。房间里安静了一瞬，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黑希儿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她看着那只伸到面前的手，又抬眼看了看天幻带着笑意的黑眸，原本那点故作冷淡的架势瞬间溃不成军。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掩饰般飞快地、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天幻的掌心，触感微凉。

“……烦、烦死了！要去就快点！磨磨蹭蹭的！” 她别开脸，语气重新“凶”了起来，但那只放在他掌心的手却没有立刻抽走，反而微微收拢，回握了一下。

天幻笑意更深，稳稳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从椅子上带起。

“遵命，我的女士。那么，我们出发吧。”

出门前，天幻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天幻的停顿让黑希儿疑惑了一下，只见，天幻转头，看着她的猩红眼瞳说道：

“这不是出门，是约会哦。”

“——！？”

仿佛一颗小小的炸弹在耳边炸开，黑希儿的瞳孔瞬间微微放大，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约、约会？！这个词像是有温度一样，烫得她耳尖猛地烧了起来，连带着脸颊都迅速漫上一层薄红。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想说“谁要跟你约会”，或者说“别擅自决定”，但话语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幻那笑得像只计谋得逞的狐狸般的脸，近在咫尺。

她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温暖而坚定，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所以，” 天幻仿佛没看到她红透的脸和快要冒烟的头顶，语气轻松自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期待，“黑希儿小姐，请多指教啦。今天，要玩得开心才行。”

沉默在玄关弥漫了几秒，只有两人交握的手传来细微的脉搏跳动感。

最终，黑希儿像是终于从宕机中恢复过来，猛地低下头，黑红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大半张红透的脸。她用了点力想抽回手，没抽动，便自暴自弃般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额头，从指缝里漏出一点咬牙切齿又含糊不清的声音：

“……随、随你的便啦！笨蛋！要走就快走！别在门口说这些奇怪的话！”

虽然语气依旧凶巴巴，但那紧紧回握的手，和没有真正挣脱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天幻笑出了声，不再逗她，心情愉悦地打开了门。

在晴空之下，冬木市，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多了一对特殊的“情侣”。

虽然这个时代不具备主世界丰富多彩的娱乐方式，但彼时尚且没有污染多少的环境还是让天幻和黑希儿感到了放松。

当然，这么平平淡淡也不是他们的风格。

路过某个神社时，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天幻疏散了人群，黑希儿埋下了天幻给的炸药，然后，两人找准了一个绝佳的角度架好了相机

“准备！”，天幻兴奋地大喊。

“这可比圣杯战争什么的好玩！”，黑希儿也有些激动。

“3、2、1，茄子！”

“咳咳，茄…茄子！”，虽然感觉这个照相词有点老套，但黑希儿还是有些尴尬地喊了出来。

轰———！

“咔嚓！”

相机声响起的瞬间，天幻两人身后，那个臭名昭着的神社也被炸药炸上了天，巨大的爆炸形成了小小的蘑菇云，而相机也忠实地记录了天幻和黑希儿被爆炸气浪吹乱的头发和完成一件大事的喜悦笑脸。

完成了相片的记录之后，两人飞快逃离了犯罪现场，深藏功与名。

途经间桐旧宅时，两人恰好与间桐雁夜相遇，一番交流后，天幻得知了他打算变卖间桐家的一切，迎来他想要的，属于普通人的人生。

“痛殴了远坂时臣那家伙一顿后，我也慢慢想开了，我还是不适合魔术师这个圈子，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看着这个曾经眼里充满沧桑的男子眼中终于出现了自己的色彩，天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予了他祝福。

此次一别，再难相遇，所以间桐雁夜挑选了一些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送给了天幻，既是送别礼，也是对天幻给予他的机会的回报。

“祝你好运。”，天幻收下了这些谢礼，也发自内心地为这位“便宜徒弟”找到了自己的路而开心。

告别了间桐雁夜后，时近正午，天幻便带着黑希儿来到了冬木市一条相对繁华的商业街，挑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生意不错的中华餐馆解决午餐。

店内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木制的桌椅擦得锃亮。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行人，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照在桌面上，一派和平景象。

侍者递上菜单，黑希儿猩红的眸子扫过琳琅满目的菜品，几乎没怎么犹豫，纤细的手指就直接点在了某一道菜上。

“我要这个。” 她的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

天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禁莞尔——麻婆豆腐。果然是她的风格。

“好的，一份麻婆豆腐，请尽量按照正宗做法。” 天幻对侍者补充道，然后给自己点了些相对清淡的菜品和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