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他偏要吻这带刺的玫瑰(1/2)

他总说配不上我,要分手。

我笑着点头:「好啊。」

他愣住,眼圈慢慢红了。

第二天,他醉酒撞开我家门:「你根本不爱我!分手这么痛快?」

我把他抵在墙上,吻他发红的眼尾:

「你性子强,那我就软一点。

「你喜欢说反话,那我就反过来听。

「你情绪上头推开我,那我就用力抱紧。

「你反复推,我就反复抱紧。

「因为我爱你——有刺我也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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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烟雾缭绕,光影切割着喧嚣。沈屹靠在最角落的沙发里,指间夹着烟,视线没什么焦点地落在虚空处,身边的狐朋狗友吵嚷着拼酒、掷骰子,声音尖锐又模糊。他没什么表情,只觉得今晚的酒有点涩,喉咙堵得慌。

“屹哥,怎么一个人闷着?喝一个!”有人凑过来碰杯。

沈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没动。那人自讨没趣,讪讪走开。旁边传来压低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他耳朵。

“……看见林晚没?跟个男的,在吧台那边聊得挺热乎……”

“哪个男的?她不是跟屹哥……”

“早分了吧?前两天不还听说屹哥……”

沈屹猛地灌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灼得心口发疼。他不用抬头去找,脑子里却能清晰勾勒出林晚此刻的样子——大概是穿着那条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嘴角噙着一点浅淡的笑意,眼神温和,却又隔着无形的距离。她总能这样,置身喧闹,却像独立在另一个清净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他好像,从来就没真正走进去过。

烦躁像藤蔓一样勒紧。他掐灭了烟,站起身,径直朝吧台方向走去。

视野很快锁定目标。她果然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浅金色的饮料,轻轻晃着,侧耳听着身边一个穿着斯文、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说话。那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她微微弯了下眼睛。

就那么一个细微的弧度,像针一样扎进沈屹的眼底。

他步子迈得更大,带着一阵风,径直插到两人中间,手臂看似随意地搭上林晚身后的椅背,形成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他没看那眼镜男,只垂眼盯着林晚,声音压得低,带着点酒后的沙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晚抬起眼,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眼神平静无波:“没什么,随便聊聊。”

眼镜男有些尴尬,站起身:“林小姐,那我们先……”

“你先忙。”林晚冲他礼貌地点点头。

眼镜男迅速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下沉。沈屹看着她平静的侧脸,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混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他几乎是咬着牙,把在心底翻滚了无数遍的话,用尽力气掏了出来,声音冷硬:

“林晚,我们分手吧。”

他顿了顿,像是要说服自己,又像是要给她一个听起来像样的理由,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自嘲的疲惫:“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说完,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等待着她的反应。是错愕?是难过?还是……会有一点点不舍?

林晚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玻璃杯底碰触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嗒”。

她转过头,正面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了一下,形成一个谈不上是笑的表情。

她说:“好啊。”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羽毛落地,却瞬间在沈屹的耳膜里炸开惊雷。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刹那间凝固。预想中的所有可能都没有出现,没有质问,没有眼泪,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只有这么一句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顺势而为的“好啊”。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一股巨大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直逼眼眶。他死死咬着牙关,才勉强抑制住那迅速弥漫开来的红晕。

他看着她,眼圈还是不受控制地慢慢红了。

林晚也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在他微微泛红的眼尾停留了一瞬,依旧没什么波澜。然后,她站起身,拿起旁边的手包,声音平稳:“那我先走了。”

她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极淡的、他熟悉的清香,没有丝毫停留。

沈屹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直到那抹米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包厢门口,他才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坚硬的大理石台面上。骨节处传来剧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口那股灭顶的荒凉和钝痛。

她说了“好啊”。

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好”。

……

第二天晚上,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窗户玻璃上,噼啪作响。林晚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腿上盖着薄毯,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暖色的落地灯驱散了一室昏暗,室内安静而温暖。

突然,“哐”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紧接着是杂乱无章的拍门声,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门板拆掉。

林晚蹙眉,放下书,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外面站着浑身湿透的沈屹。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还在不断往下滴水,在脚边积了一小滩。他脸上是浓重的醉意,眼里的红血丝比昨晚更甚,像是燃烧着两簇幽暗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门板。

林晚沉默地看了几秒,打开了门。

门一开,沈屹几乎是踉跄着撞了进来,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雨水的湿漉寒气。他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五指像铁钳一样收紧,声音因为醉酒和激动而嘶哑变形:

“林晚!你……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他逼近她,滚烫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她脸上,眼底是破碎的痛楚和无法置信的愤怒:“分手……我说分手,你居然就那么痛快?!好啊?你居然说好?!你……你根本就没爱过我吧!啊?!”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混着眼角那不正常的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危险,像一头陷入绝境、负隅顽抗的困兽。

林晚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手臂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她抬起眼,平静地迎视着他狂乱的目光,那目光深处,是她早已看穿的、用暴戾伪装起来的恐慌和不安。

他还在低吼,语无伦次:“看着我难受……看着我纠结,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从来……从来就没想过要抓住我是不是?!”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那强撑的凶狠下是摇摇欲坠的脆弱,林晚心里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带着细微的疼。

够了。

她忽然动了。

不是推开他,而是用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抓住他湿漉的衬衫前襟,用力向下一扯!同时膝盖不容抗拒地顶住他的腿,借着他前倾的势头,一个干净利落的旋身,瞬间将他还带着醉意、反应迟钝的身体重重抵在了冰冷的玄关墙壁上!

“砰”的一声闷响。

沈屹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弄懵了,脊背撞上墙壁的钝痛让他闷哼一声,醉意都散了两分。他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林晚的力气大得出奇,攥着他衣领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则迅速压住了他试图抬起的胳膊,整个人被他用身体巧妙地禁锢在墙壁与她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他被迫低下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总是温和淡然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的畏惧或厌恶,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锐利的了然,和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具侵略性的专注。

“你……”他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林晚微微踮起了脚尖。

她没有吻他的唇,而是偏过头,温热的、带着她独特清甜气息的唇,毫不犹豫地印上了他泛红、湿漉的眼尾。

那是一个轻柔得不可思议的吻,带着安抚的力度,吻去了那里残留的雨水,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沈屹整个人剧烈地一颤,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所有挣扎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僵在原地。

然后,他听到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清晰,稳定,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敲打在他狂躁不安的心上:

“沈屹,你听好了。”

“你性子强,那我就软一点。”

“你喜欢说反话,那我就反过来听。”

“你情绪上头的时候推开我,那我就用力抱紧你。”

她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真正地、紧紧地抱住了他湿透的、微微发抖的身体。

“你反复地推,那我就反复地抱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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