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日常里的糖与藏不住的温柔（1/2）

初冬的清晨，薄雾还没散尽，工作室的厨房就飘出了淡淡的甜香。林溪系着粉色的围裙，踮着脚尖够橱柜最上层的面粉，蓬松的丸子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只努力够到食物的小松鼠。

“够不着就叫我。”

身后传来顾衍低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却依旧清晰。林溪回过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眸里——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发梢还有点凌乱，却丝毫不减那份与生俱来的矜贵。

“想给大家做松饼当早餐嘛。”林溪吐了吐舌头，“李阿姨今天请假，总不能让哥哥们饿肚子。”

顾衍走过来，轻易就够到了面粉袋，放在她面前的料理台上，指尖顺便揉了揉她的丸子头：“下次等我起来一起弄，别逞强。”

“知道啦顾大少。”林溪笑着打开面粉袋，却没注意到粉末扬起，正好落在顾衍的鼻尖上。

“噗嗤——”她看着他鼻尖那点白，忍不住笑出声，“顾衍，你变成小老头啦。”

顾衍挑眉，没说话，只是伸出沾着水的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点了一下，留下一个小小的水痕。“现在扯平了。”

两人在厨房打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林子轩打着哈欠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捂住眼睛：“哎哟我的妈！大清早的就撒狗粮！顾衍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女朋友，别总在我们单身狗面前晃悠！”

江野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瓶牛奶，面无表情地把其中一瓶塞给林溪：“别闹了，快做早餐，我等下要去练舞室。”话虽凶，眼神却扫过料理台上的鸡蛋，默默帮她磕了两个，放进碗里。

夏皓辰举着相机冲进来，对着厨房连拍：“今日份‘顾林厨房日常’素材get！粉丝肯定爱看！”他凑到林溪身边，小声说，“溪溪，等下松饼多放糖，齁死顾衍！”

“去你的。”林溪笑着推了他一把，却还是往面糊里多舀了一勺糖。

苏沐和宋纪泽也走了进来，一个帮忙切水果，一个拿出平底锅预热，原本略显拥挤的厨房，因为这阵忙碌变得格外温馨。面粉袋旁，顾衍正帮林溪擦去嘴角沾着的面糊，动作自然又亲昵，像做过千百遍一样。

“说起来，”苏沐把切好的草莓摆进盘子，“我们好像很久没一起吃家常菜了，等忙完这阵，不如搞个火锅派对？”

“好啊好啊！”夏皓辰举双手赞成，“我来负责拍照，保证把每个人都拍得帅帅的！”

宋纪泽点头：“我可以弹吉他伴奏。”

江野拿出手机：“我来订食材。”

林子轩已经开始畅想：“那我要吃毛肚！肥牛！虾滑！一样都不能少！”

林溪看着哥哥们七嘴八舌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正在专注煎松饼的顾衍，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她拿起一块刚煎好的、还冒着热气的松软松饼，蘸了点蜂蜜，递到顾衍嘴边：“尝尝？”

顾衍张嘴咬住，蜂蜜的甜混着松饼的香在舌尖化开，他看着林溪眼里的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甜。”

“是吧？我就说多放糖好吃。”林溪得意地扬起下巴，却没注意到他说的“甜”，指的或许不只是松饼。

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七个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名为“家人”的画。松饼的香气混着牛奶的醇厚，在空气里慢慢发酵，酿出独属于炽焰的、带着甜味的清晨。

下午的录音室里，空气里浮动着咖啡的微苦和音乐的甜。炽焰正在录制新专辑的主打歌，林溪站在录音棚里，戴着耳机反复练习副歌部分，眉头微微蹙着，显然对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

“这里的转音有点生硬。”顾衍的声音透过对讲器传来，清晰地落在林溪耳里，“别太用力，像叹气一样带过去试试。”

林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这一次，她试着放松喉咙，让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划过旋律，转音处果然流畅了许多。

“很好。”顾衍的声音里带着赞许，“再来一次，保持这个感觉。”

录音棚外，江野靠在调音台旁，看着屏幕上林溪的声线波形，指尖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要点；苏沐整理着歌词本，把林溪容易唱错的地方用荧光笔标出来；宋纪泽抱着吉他，随时准备跟进伴奏；林子轩和夏皓辰在休息区玩游戏，却时不时抬头看向录音棚，耳朵悄悄捕捉着里面的歌声。

一曲录完，林溪摘下耳机，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外面：“是不是还是不太好？”

“已经很棒了。”顾衍推门走进录音棚，手里拿着一瓶温水，“比昨天进步很多。”他拧开瓶盖递给她，“休息十分钟，我们再录最后一遍。”

林溪接过水，喝了一口，看着他认真调试设备的侧脸，突然想起刚加入炽焰的时候——那时候她唱歌总是放不开，是顾衍一句句教她找感觉，陪着她在录音室待到深夜；是他在她被章文豪批评时，不动声色地把责任揽过去；是他在她紧张到忘词时，用眼神给她最稳的支撑。

那时候的他，是沉稳可靠的队长，是遥不可及的顾氏继承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他的关心变得更细腻，他的保护变得更明目张胆。

“在想什么？”顾衍注意到她的目光，停下手里的动作。

“在想……”林溪咬了咬唇，笑着说，“顾队长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专属制作人啦？”

顾衍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从决定追你的时候起。”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溪的脸颊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别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心跳却像打鼓一样停不下来。

录音棚外，夏皓辰举着相机，偷偷拍下了这一幕——逆光里，顾衍微微低头看着林溪，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林溪红着脸的样子，像只被顺毛的小兔子。

“啧啧啧，”夏皓辰小声对林子轩说，“这恋爱的酸臭味，隔着玻璃都能闻到。”

林子轩抢过相机看了一眼，笑着说：“等他们结婚了，这张照片就能当纪念了。”

江野听到这话，抬眸看了一眼录音棚里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释然的笑意。他想起顾衍抱着林溪狂奔去医院的样子，想起他为了护着林溪和媒体硬刚的样子，想起他现在看向林溪时，那藏不住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这个男人，是真的把林溪放在了心尖上，用尽全力去疼，去爱。

十分钟后，最后一遍录音开始。林溪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甜，像是被刚才的温柔浸过，每个音符都变得格外动人。顾衍站在调音台前，看着屏幕上完美的波形，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录完歌，章文豪走进来，皱着眉头看了眼其他人，最后落在林溪身上时，眉头却松开了：“溪溪刚才那段唱得不错，保持这个状态。顾衍，你等下把混音做好，晚上发给我。”

“知道了。”顾衍应道。

章文豪又叮嘱了几句工作，转身离开时，正好撞见顾衍自然地接过林溪手里的水杯，动作亲昵又熟练。他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却没多说什么——毕竟，谁让这丫头是林溪呢，是他们所有人都想护着的宝贝。

深夜的工作室，大部分房间都熄了灯，只有创作室还亮着暖黄的光。林溪趴在桌上，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乐谱唉声叹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她在写一首关于冬天的歌，却总找不到满意的旋律，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缠打结的线。

“还没睡？”

顾衍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吓了林溪一跳。她抬起头，看到他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身上还穿着白天那件深灰色家居服，显然是刚从楼上下来。

“睡不着，想把这首歌写完。”林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可是写不出来，感觉好笨。”

顾衍把牛奶放在她手边，弯腰看了看她的乐谱：“哪里卡住了？”

“副歌部分，”林溪指着屏幕，“想表达那种‘明明很冷，却因为有你而觉得温暖’的感觉，可是旋律总写得要么太甜，要么太悲。”

顾衍沉默了几秒，走到钢琴前坐下，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一段简单的旋律流淌出来，不华丽，却像冬日里晒在身上的阳光，带着点清冽，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暖。

“试试这样？”他抬眸看向林溪，“用大调的明亮，加一点小调的含蓄，像……冬天里隔着围巾的拥抱。”

林溪愣住了。那旋律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卡住的思路。她跑到钢琴旁，看着顾衍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嘴里跟着哼起来：“‘雪落在发梢，你把围巾绕了两圈，风再大也吹不散，你眼里的暖’……对！就是这种感觉！”

顾衍停下弹奏，看着她眼里重新亮起的光，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水：“我就知道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