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殿抉择:七个自己的牺牲(1/2)
电子表残片贴在心口,像块烧红的铁。我喘了口气,脚底踩进液态通道的那一刻,上百具“我”同时睁眼,蓝光从他们手腕炸开,连成一片数据海啸。
这不是幻觉,是记忆的共振。
每一个“我”都死过一次,有的倒在审讯室,手里还攥着林晚秋的笔记本;有的被沈哑推进焚化炉,嘴里哼着跑调的《茉莉花》;还有一个,穿着警校制服,在母亲病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被老周用拖把水泼醒。
他们的电子表全在闪,频率一致,像在合唱一首葬礼进行曲。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进鼻腔,脑子总算清醒了半秒。这感觉太熟悉了——每次系统要吞我,就得靠痛觉拉回来。上回是咬唇,这回升级了,直接来个口腔穿刺。
“逻辑链强化”自动启动,我盯着第七具棺材,发现它的蓝光和其他的不一样。别人是死于爆炸、枪击、窒息,唯独这具,死因栏写着:“心跳停止,时间:1985年10月7日03:17”。
那天,是母亲断气的凌晨。
也是我第一次听见系统声音的日子。
我忽然明白,这些“我”不是随机死亡,是复刻。每一次轮回,系统都在用同样的因果链,把我重新杀一遍。而起点,永远是母亲的死。
难怪程砚总说:“你每破一个案,就离真相更远一步。”
我不是在破案。
我是在配合系统,完成一场跨越百年的谋杀彩排。
蓝光开始扭曲,上百个“我”齐刷刷转头,眼神空洞得像被拔了网线的ai。他们张嘴,没出声,但我的脑子里直接炸开一段音频:
“救林晚秋。”
“摧毁系统。”
“我不想再当容器。”
“让我做个普通人。”
“杀了程砚。”
“别让孢子觉醒。”
“至少……让我妈闭上眼。”
七道执念,七种人生,全是我的。
我站在通道中央,像被七把刀同时捅穿。这不是外来的攻击,是我的意志在内战。每一个“我”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每一个“我”都想活,可只有一个能走到最后。
我伸手摸向胸口的电子表残片,血已经干了,但还在发烫。我把它按进心口,像是在给某个老朋友发摩斯电码。
“嘿,默。”
没回应。
我又喊了一声:“你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人’。”
这一次,声音来了。
“现在你却想成为神。”
是那个穿旗袍的盲眼琴师,站在培养舱前,手里抱着断了弦的古琴。她不是从哪冒出来的,她一直就在,藏在我每次用能力时的延迟里,藏在我破案后闪回的记忆里。
她是我的悲痛,被系统切下来,单独养大。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我的情感模块?那恭喜你,现在咱俩都是工具人。”
她没笑,只是轻轻拨了下琴弦,e弦震动,整个神殿的光球开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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