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西征启途：密函藏机，寒锋初试（2/2）
“圣物？”沈惊鸿眉峰紧蹙，忽忆先帝手札所载：“雪莲教私藏前朝传国玉玺，匿於西域要隘。”她即启紫檀木匣，取先帝手札翻检，果於末页见一草图，绘龙纹玉玺，旁注：“流沙关城楼三层，机关在鸱吻处。”“莫非是此物？”她示草图与秦风，“若为传国玉玺，魏嵩必欲借雪莲教名义，持玺号令西域，自立为王！”
恰在此时，帐外传马蹄声，萧玦亲卫翻身叩地：“督主！萧将军於月牙泉遇袭，来敌三百余人，皆为魏嵩亲兵！”沈惊鸿霍然起身，掣断佞刀便往外走：“备马！驰援月牙泉！”亲卫速随其后，夜色中马蹄如雷，直趋月牙泉。行至半途，已见前方火光冲天，萧玦正率部与敌厮杀，月光下玄甲与敌褐衫交织，刀光剑影中，萧玦身影尤为悍勇。
“放箭！”沈惊鸿一声令下，亲卫举弩齐射，箭雨精准覆盖敌阵后方。敌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萧玦趁势率部冲锋，将敌阵分割为二。沈惊鸿策马冲入阵中，断佞刀挥处，刃过一名敌兵手腕，其惨叫弃刀，为亲卫当场擒获。她目光扫过敌阵旗帜，其上“魏”字赫然在目，冷笑道：“魏嵩好大狗胆，敢私调亲兵袭扰禁军！”
未及半个时辰，敌军尽歼。萧玦押一名被俘军官入见，该军官浑身浴血，仍强作不屈：“某乃魏将军麾下副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沈惊鸿俯身，示以陈小三供词：“尔主与雪莲教勾结，私藏传国玉玺，图谋不轨，尔仍欲为其死忠？”军官色变，目光闪烁：“你……你血口喷人！魏将军乃国之忠臣！”
“忠臣会令尔等身着雪莲教服饰作战？”沈惊鸿指其腰间雪莲玉佩，“此乃雪莲教信物，尔敢言非尔主所赠？”军官语塞，再无辩驳之力。沈惊鸿起身，对萧玦道：“将其押回营帐，严加勘问，务必追出魏嵩在流沙关的布防详图。”她望向月牙泉方向，泉水映月泛银辉，泉侧古寺隐约可见，“看来，我军需提前进军流沙关了。”
次日黎明，沈惊鸿分兵三路：萧玦率一千禁军戍守月牙泉，确保水源无忧；秦风携勘问所得暗号，伪作雪莲教“雪使”，往望乡楼与魏嵩部交接；她自率亲卫，伪作西域商旅，随秦风之后，伺机而动。流沙关城门紧闭，城楼上戍卒持弓戒备，城门悬“禁止通行”木牌，钤魏嵩官印。
秦风策马至城门前，高声道：“雪莲盛开，粮草已至！”城楼上戍卒探身检视，见其手持雪莲玉佩，复观其身后“粮草车”——内藏亲卫，乃点头道：“稍候，某去禀报将军！”须臾，城门缓开，魏嵩副将率五十名戍卒出迎：“雪使大人，随某来！”秦风策马前行，沈惊鸿率亲卫紧随其后，目光掠过城楼上鸱吻——此乃先帝手札标注的机关所在，心下早有定计。
行至望乡楼前，副将忽止步转身：“雪使大人，将军有令，须先验粮草。”秦风正欲应答，沈惊鸿忽策马向前，断佞刀掣出，寒芒一闪，副将首级已落地。“动手！”她一声令下，亲卫自粮草车中跃出，与戍卒激战。城楼上戍卒见状，即放箭还击，沈惊鸿早有防备，抬手令亲卫举盾御箭，同时对秦风道：“速攻城楼！寻鸱吻处机关！”
秦风率部攻向城楼，沈惊鸿则率余部死守望乡楼。魏嵩闻讯驰援，见满地尸骸，气得双目圆睁，挥刀直劈沈惊鸿：“沈惊鸿！某与你无冤无仇，何以坏我大事！”“通敌叛国，图谋篡位，此乃尔所谓‘大事’？”沈惊鸿挥刀格挡，刃锋相撞迸出火星，“魏嵩，先帝手札明载，流沙关乃大靖西陲屏障，尔为一己私欲勾结逆党，何颜面对朝廷俸禄！”
魏嵩面红耳赤，嘶吼道：“先帝已崩！天下当凭实力取之！”其挥刀猛攻，招招狠辣，沈惊鸿却从容拆解，忽扬手掷出银链，缠其刀柄，稍一运力便夺其兵刃，旋即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亲卫速上前将其制服，魏嵩挣扎嘶吼：“吾部必为某报仇！城楼藏有炸药，尔等皆要死！”
“迟矣。”沈惊鸿话音刚落，秦风已自城楼奔下，手举龙纹玉玺：“督主！玉玺寻获！炸药亦已拆除！”玉玺映日泛温润光泽，龙纹虬劲，正是先帝手札所载之前朝传国玉玺。沈惊鸿接玺在手，指尖抚过玺身刻痕——此乃前朝正统之证，今终归大靖。她望向被缚的魏嵩，冷声道：“将其押解回京，交三法司会审定罪，以儆效尤！”
夕阳西垂，流沙关城门重开。沈惊鸿立於城楼之上，手捧传国玉玺，遥望西域腹地。萧玦率部驰援而至，所见之景震撼人心：金辉遍洒沈惊鸿周身，银甲泛柔光，玉玺在其手中熠熠生辉，城楼下将士齐声高呼“督主威武”，声震山谷。“督主，流沙关已肃清，雪莲教余党尽擒。”萧玦上前复命，眸中满是敬佩。
沈惊鸿转头视之，嘴角微扬：“此仅为开端。”她将玉玺交秦风保管，手指西域深处：“李默临终所言‘主谋’尚未归案，雪莲教残部亦未根除，我军仍需西进。”她抚腰间墨玉令牌，日光透令牌，在掌心投下“忠”字暗影。远处月牙泉映月泛银辉，古寺钟声悠扬，与将士欢呼交织，奏响西征首捷之凯歌。
当晚，沈惊鸿於城楼草拟奏折，详陈流沙关战事及传国玉玺寻获始末，遣快马驿送回京。夜阑人静，沈惊鸿独倚城楼鸱吻，遥望中天皓月，取出母妃所赠银质针囊，轻抚“守正”二字。“爹，娘，女儿幸不辱命。”她轻声呢喃，“流沙关已固，玉玺已归，此后，女儿必穷追逆党，直至天下清晏。”月光下，其身影如风沙中屹立之胡杨，坚毅守护着这片挚爱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