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东宫秘室:机关破,罪证藏(2/2)
刚要转动麒麟首,西侧廊下传来脚步声,两名劲装护卫提着灯笼巡逻。沈惊鸿身形一闪,躲在假山后,待两人走近,银链突然甩出,精准缠住两人脚踝,轻轻一扯,两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嘴被布团堵住,瞬间失去反抗能力。亲卫们趁机涌入,控制住前后门和暗哨,楼内丝竹声戛然而止,传来短暂的惊呼后便恢复寂静。沈惊鸿转动麒麟首,“咔嗒”一声,假山侧面缓缓打开一道石门,霉味混着铁器味扑面而来——密室到了!
沈惊鸿点亮火折子,密室中央石桌上,果然放着一把弯刀,刀鞘雕刻着五爪龙纹,与萧玦的定业刀一模一样!她伸手拿起,刀身沉重,虽材质不及真品的玄铁,却足以以假乱真。刚要检查暗格,身后传来阴鸷的笑声:“沈统领倒是好本事,竟能找到我的密室。”墨先生带着十几名劲装护卫站在门口,手持弯刀,面罩已取下,面容阴鸷,左眉有一道刀疤,格外狰狞,“可惜,进得来,未必出得去!”
沈惊鸿将仿制刀藏入怀中,银链如灵蛇般缠在腕间,冷笑道:“墨先生,潜龙会在京城的三个据点,城西破庙、城北赌场已被我端了,你以为还能逃?”墨先生脸色微变,随即冷笑:“那又如何?今日这密室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挥手示意,“上!取沈惊鸿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十几名护卫如饿狼般扑上来,弯刀寒光闪烁,直逼要害。沈惊鸿不退反进,足尖点地,身形在刀光中穿梭,银链每一次甩出都精准命中敌人关节。
一名护卫弯刀劈向她肩头,沈惊鸿侧身避开,银链缠住对方手腕,猛地发力,护卫惨叫一声,弯刀脱手飞出,砸在石壁上。另一名护卫从身后偷袭,她足尖点地,身形翻转,银链尾端银刺直取对方咽喉,护卫慌忙躲闪,却被她趁机踹中膝弯,跪倒在地。墨先生见状,亲自提刀上前,刀风凌厉如虎,直取她面门——这是前朝“断江刀”绝技,威力惊人。沈惊鸿眼神一凛,银链缠住刀身,借势拉近身形,银刺抵住他咽喉,动作快如闪电:“墨先生,还要打吗?”
墨先生咽喉被抵住,却丝毫不惧,反而狂笑起来:“沈惊鸿,你以为赢了?你可知我是谁?”沈惊鸿指尖一动,银刺刺入半分,血珠渗出:“前朝丞相墨嵩的庶子墨渊,先帝登基时抄家,你逃到西域,十年前组建潜龙会,投靠雍王,我说得对吗?”这是她从昭雪司旧档中查到的线索,墨嵩当年正是因勾结雍王外戚被抄家。墨渊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昭雪司要查的人,从来没有查不到的。”沈惊鸿银刺再进,“雍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心为他卖命?”
墨渊脸色涨红,却桀骜不减:“雍王承诺,他日登基,封我为丞相,复我墨家荣光!沈惊鸿,你别得意,潜龙会在南疆有十万部众,雍王很快就会兵临城下,你们这些人,都将成为他的垫脚石!”沈惊鸿冷哼一声:“就凭雍王那点兵力,也敢谋反?”她挥手示意亲卫押走墨渊,“把他关进天字牢,严加审讯,务必问出潜龙会在南疆的布防图!”亲卫应声上前,墨渊被押走时仍在嘶吼:“你们赢不了的!雍王还有后手!”
带着仿制刀返回昭雪司时,天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雪地上印着亲卫的足迹。林小七带着五十名亲卫早已在门口等候,一身劲装,精神抖擞:“统领,一切就绪!东宫门口的眼线来报,李德安正穿着新官服,准备出门呢!”沈惊鸿将仿制刀交给她,郑重道:“这是定案的关键,拿住李德安后,立刻连同墨渊的供词呈给陛下。切记,不可伤他性命,要留着他指证雍王!”林小七接过刀,小心翼翼藏在怀中:“统领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辰时整,东宫朱门打开,李德安身着绯色礼部侍郎官服,头戴乌纱帽,趾高气扬地走出来,身后跟着四名随从,腰间都佩着刀。他见林小七带着亲卫等候,以为是新帝派来的护送队伍,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有劳林校尉了,本侍郎今日上任,定要为陛下分忧!”林小七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李大人客气,请随卑职前往礼部。”李德安毫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坐上马车,丝毫没察觉亲卫们已悄然围住马车,手按刀柄,严阵以待。
马车行至礼部衙门前,林小七突然抬手示意停车,声音骤冷:“李德安,你勾结潜龙会,仿制定业刀构陷萧将军,谋逆作乱,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李德安脸色骤变,掀开车帘就要拔刀:“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本侍郎!”话音未落,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随从们刚要反抗,就被林小七带人制服。李德安挣扎着嘶吼:“你们没有证据!陛下不会信你们的!”林小七冷笑一声,取出仿制刀和密信:“这是不是你要献给陛下的‘定业刀’?这密信是不是你写的?”李德安看到刀和信,脸色瞬间惨白,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另一队亲卫按照眼线提供的名单,突袭东宫各偏殿。李德安的心腹内侍正在烧毁密信,被亲卫当场抓获;羽林卫校尉刚要传递消息,就被堵在宫门口。不到半个时辰,二十多名党羽全部落网,搜出密信、账簿等罪证数十件。林小七押着李德安前往昭雪司,沿途百姓纷纷围观,得知是抓捕谋逆叛党,无不拍手称快。东宫清算工作,干净利落,未引发半点动荡。
昭雪司审讯室寒气森森,刑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沈惊鸿坐在主位,面前摆着刀、密信、玉佩和供词,李德安被绑在刑架上,头发凌乱,却仍嘴硬:“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无权审讯我!这些都是伪造的证据,是你们陷害我!”沈惊鸿拿起那半块玉佩,走到他面前:“这是从你密室暗格中找到的,与先帝陵寝的玉佩能拼合,上面的‘雍’字是雍王专属,你敢说不认识?”李德安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沈惊鸿又取出墨渊的供词,念道:“墨渊供认,二十年前由你引荐加入潜龙会,你是雍王安插在东宫的总联络人,每年从南疆接收十万两活动资金,用于收买宫中人手。仿制定业刀的图纸,是你从东宫秘档中偷取的。”她将供词摔在李德安面前,“你的心腹小厮已招供,去年腊月的三千两‘修缮费’,就是用来加固密室机关的。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李德安浑身一颤,终于崩溃,瘫在刑架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我认……我全都认……”
“雍王为什么要谋反?”沈惊鸿追问,语气冰冷。李德安苦笑一声,声音嘶哑:“雍王一直认为,先帝的皇位是抢了他的!当年先皇登基,他被贬南疆,心中怨恨,十年间暗中积蓄力量,勾结西域商人积累财富,培养潜龙会私兵。他让我潜伏东宫,一是为了获取宫廷情报,二是为了找到时机除掉萧玦——萧将军是先帝最信任的将领,也是他夺权路上最大的障碍。”他顿了顿,又道:“祭祀只是第一步,除掉萧玦后,他就会以‘清君侧’为名,率南疆兵马来京!”
沈惊鸿回到主位,指尖敲击桌面,心中已理清全貌:雍王因皇位之争被贬,十年间布下惊天阴谋,墨渊的潜龙会是他的武力支撑,李德安是他的宫廷眼线,仿制定业刀是他的夺权关键。从先帝陵寝失窃制造混乱,到东宫布防图泄露,再到祭祀献刀的毒计,环环相扣,若非找到密室罪证,后果不堪设想。“雍王在京城还有没有其他暗桩?”她追问。李德安摇头:“除了我和墨渊,其他人我也不知道,雍王的心思,从来不会全告诉我们。”
沈惊鸿命人将李德安打入天牢,严加看管,随后拿着供词和证据前往皇宫。刚走出审讯室,就见萧玦的副将赵毅浑身是雪地闯进来,手中举着一封密信:“统领!南疆急报!雍王得知李德安和墨渊被抓,已提前起兵,号称‘清君侧’,五万大军正向京城进发!”沈惊鸿接过密信,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上面写着雍王已控制南疆三城,兵锋直指长沙。她脸色凝重,握紧密信:“情况紧急,立刻随我入宫见陛下!”
御书房内,新帝看完密信和供词,脸色铁青,龙椅扶手被他攥得发白:“雍王竟敢公然谋反!”满朝文武皆面露惊色,兵部尚书上前一步:“陛下,雍王五万大军虽精锐,但师出无名,且南疆军民未必心服。可派大军南下迎击,同时昭告天下其罪行,号召军民反抗!”新帝看向沈惊鸿和萧玦,眼中满是期许:“沈统领,萧将军,你们二人是朕的左膀右臂,此事还要倚重你们!”
沈惊鸿躬身道:“陛下,臣有三策破敌:其一,萧将军率十万禁军南下,正面迎击雍王大军,萧将军在南疆威望极高,旧部众多,定能瓦解叛军军心;其二,臣愿为钦差大臣,携圣旨前往南疆各土司领地,土司们与雍王素有嫌隙,可说服他们起兵夹击叛军;其三,悬赏捉拿雍王和潜龙会余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让雍王陷入众叛亲离之境!”萧玦也拱手道:“陛下,沈统领之策可行!臣愿即刻点兵,三日内便可开拔!”
新帝一拍龙椅,果断道:“准!萧玦,朕封你为镇南大将军,持御剑统领十万禁军,若遇叛军抵抗,可先斩后奏!沈惊鸿,朕封你为钦差大臣,赐尚方宝剑,南疆大小官员皆受你节制,可调动地方兵马,务必安抚土司,助萧将军平叛!”他取出御剑和尚方宝剑,递给二人,“朕在京城等候你们凯旋,务必将雍王擒回,昭告天下,以儆效尤!”沈惊鸿和萧玦接过信物,齐声领命,声音震得殿内梁柱嗡嗡作响。
走出皇宫,雪已停了,朝阳穿透云层,洒在丹陛上。萧玦看着沈惊鸿,将一件玄色披风披在她肩上——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驱散了晨寒:“南疆瘴气重,这是我特制的辟瘴药,贴身带着。”他递过一个瓷瓶,“我的旧部都认得这枚虎符,你若遇危险,可持符调兵。”沈惊鸿接过瓷瓶,将一枚银制解毒丹放在他手心:“这是家传解毒丹,能解百毒,叛军可能会用毒,务必收好。”她抬头一笑,“萧将军,南疆见。”萧玦点头,眼中满是默契:“南疆见,等我凯旋。”
回到昭雪司,沈惊鸿立刻着手准备。她挑选了一百名精锐亲卫,配备最好的兵器和铠甲,又带上大量圣旨、告示和赏赐土司的金银绸缎——说服土司需恩威并施。亲卫们动作迅速,不到一个时辰就收拾妥当,牵着战马在门口等候。沈惊鸿穿上铠甲,腰间佩着尚方宝剑,手持虎符,站在昭雪司门前,望着南方天际。晨光洒在她身上,铠甲泛着金光,宛如战神。“出发!”她一声令下,亲卫们翻身上马,马蹄声踏破晨宁静,直奔南疆而去。
马队行至城外十里亭,萧玦的大军也正开拔,两支队伍在此交汇。萧玦勒住马缰,对沈惊鸿拱手:“沈钦差,保重!”沈惊鸿回礼,扬声道:“萧将军,待平定叛乱,我在京城为你庆功!”两支队伍一南一北,朝着不同的方向进发,却怀着同一个目标——平定叛乱,清除叛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风雪已停,朝阳正好,一场关乎王朝安危的硬仗,正式打响。
回到昭雪司后,沈惊鸿立刻着手准备南下的事宜。她挑选了一百名精锐亲卫,配备了最好的兵器和铠甲,又带上了大量的圣旨和告示,准备在南下的途中,昭告雍王的叛乱罪行。同时,她还命人加强京城的戒备,严防潜龙会余孽趁机作乱。一切准备就绪后,沈惊鸿站在昭雪司的大门前,望着南方的方向,心中满是坚定——雍王、墨先生,我沈惊鸿来了,你们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