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客厅钟表滴答声过响,换静音款化燥气(2/2)

(三天后的清晨,李姐在客厅摆果盘,阳光透过窗帘缝落在红色挂钟上,钟面的反光在地板上投下道暖融融的光斑。她伸手想拿个苹果,脚步刚挪动,就见儿子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眼神直勾勾盯着墙上的新钟。)

“妈,我那老挂钟呢?”儿子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语气带着点急,“我找了好几天了,是不是被你扔了?”

李姐手里的苹果“咚”地落回果盘:“那钟吵得人睡不着,我换了个新的。你那破钟,摆着占地方,声音还大,留着干啥?”

“什么破钟!”儿子脸一红,“那是我从旧货市场淘的民国货,钟表行的师傅说值老钱了!您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换了?”

苏展恰好路过,听见屋里的争执声,推门探进头:“这是咋了?大清早的就吵吵。”

儿子看见苏展,像见了救兵:“苏叔您评评理!我妈把我收藏的老挂钟换了,那钟可是稀罕物件!”

苏展看向李姐,见她抿着嘴不说话,又转头问儿子:“你那老挂钟,是不是走字儿特别响?夜里能听见钟摆晃的动静?”

儿子愣了愣:“是挺响,但那是老物件的韵味啊!我还特意调了调钟摆,就喜欢那‘滴答’声。”

苏展(指着墙上的新钟):“你妈属蛇,巳火命,那老挂钟属金,声音燥,就像火上浇油,她这几天头疼失眠,都是被那燥气闹的。”他拉过儿子,往旧钟原来的位置一站,“你站这儿听听,现在没了滴答声,是不是觉得胸口都不闷了?”

儿子皱着眉听了片刻,客厅里只有窗外的鸟鸣和厨房传来的抽油烟机声,确实比以前静了不少。他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但那老钟扔了怪可惜的……”

“没扔!”李姐从阳台储物柜里拖出个纸箱,“我让王师傅帮忙擦干净收起来了,你要是实在喜欢,找个不碍事的地方摆着,别上弦就行。”

儿子打开纸箱,老挂钟被软布裹得严严实实,黄铜钟面擦得锃亮。他摸了摸钟摆,忽然叹了口气:“算了,放储藏室吧。妈您要是真觉得吵,换了就换了。”他抬头看了看新钟,“这红钟看着……确实比老钟亮堂。”

李姐眼睛一亮:“是吧?这钟还有温度显示,今天26度,穿件薄外套正合适。”她指着钟旁的绿萝,“你看这藤子,三天就长了半尺,直往钟底下绕。”

正说着,对门的刘大爷端着杯茶过来,看见儿子就笑:“小远回来了?你妈这新钟可算救了我耳朵,前儿你那老钟半夜‘当’地敲了十二下,把我家鸟都惊飞了。”

儿子脸更红了:“刘大爷,对不住啊,我忘了调报时。”

刘大爷摆摆手:“现在换了就好。你妈这火命人,就得配这圆融的物件,方方正正带棱角的,看着就扎心。”他喝了口茶,“我家那静音钟用了三年,从没闹过心,你妈这钟比我的还好看,红通通的,像挂了个小太阳。”

丈夫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盘煎蛋:“小远快来吃,你妈今早煎的蛋,一点没糊。以前总被老钟的滴答声分神,蛋边儿不是焦了就是没熟。”

儿子拿起筷子尝了口,蛋黄流心,带着淡淡的焦香,确实比往常好吃。他瞥了眼新钟,屏幕上的时间刚好指向七点半,秒针无声滑动,像怕惊扰了这安静的清晨。

“妈,这钟……在哪儿买的?”儿子忽然问,“我宿舍那闹钟也吵,我也想换个这样的。”

李姐心里一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就在楼下家电城,我让你爸给你带一个。要红的还是白的?红的旺你火气,你属马,也是火命。”

“红的!”儿子爽快地应着,“跟家里这个一样的,看着喜庆。”

苏展看着这一幕,笑着往门口退:“这就对了,物件是为人服务的,顺了心气儿,才有滋味。”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对了小远,你那老挂钟要是舍不得,找块红布包起来放储藏室,红属火,能化金燥,等以后有了带书房的房子,挂在书房西北乾位,乾属金,正合钟的性子,到时候上弦响着也不碍事。”

儿子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回头就找红布包起来!”

傍晚,儿子抱着新钟回宿舍,临走前特意看了眼客厅的挂钟。夕阳的光透过钟面,把红色的影子投在绿萝叶上,像给叶片镶了道金边。李姐站在门口挥手,看着儿子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客厅里的安静,比以前那规律的滴答声更让人踏实。

丈夫从身后递过来杯温水:“看啥呢?孩子都走远了。”

李姐接过水杯,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我在想,这钟换得值。你听,现在连风声都听得见,以前满耳朵都是滴答声,啥也听不清。”

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动绿萝叶轻轻摇晃,叶片扫过钟框,没发出一点声音。挂钟屏幕上的数字静静跳动,像在数着这平淡又安稳的日子,不慌不忙,却自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