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晚宴上的审判与王者降临(1/2)

卡佩家族的宴会厅保留着十八世纪的洛可可风格——水晶吊灯璀璨如星河,鎏金壁饰繁复华丽。

长达十二米的橡木长桌上铺着古董蕾丝桌布,银器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空气中浮动着松露、鹅肝和陈年红酒的香气,混合着古老木材和香薰蜡烛的气味。

但奢华表象下,是冰封般的寂静。

长桌主位坐着卡佩家族现任族长、elena的祖父,八十二岁的路易·德·卡佩。

老人穿着深蓝色天鹅绒吸烟装,银发一丝不苟,手边放着一根象牙手柄的手杖。

他虽然年迈,但那双蓝眼睛依然锐利如鹰,此刻正审视着坐在elena身边的徐小默。

两侧依次坐着家族核心成员:elena的母亲伊莎贝尔、姑妈克莱尔、堂兄菲利普、表哥亚历山大,以及其他几位旁系叔伯。

每个人都衣着考究,笑容得体,但眼神里藏着不同的情绪——审视、怀疑、轻蔑,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晚宴进行到第三道菜时,亚历山大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露出那种标准的虚伪法国贵族式微笑。

“徐先生,”他用优雅的法语开口,“elena告诉我们,您是中国最成功的年轻企业家之一。”

“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吗?”

问题看似寻常,但徐小默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放下刀叉,用同样流利的法语回应:“成功没有秘诀,只有三个要素:时机、团队,以及看清事物本质的能力。”

“本质?”

菲利普插话,语气带着嘲讽,“比如婚姻的本质是什么?商业联姻的本质又是什么?”

火药味开始弥漫。

elena在桌下轻轻握住徐小默的手。

徐小默面不改色:“婚姻的本质是承诺,商业联姻的本质是共赢。”

“两者都需要尊重和诚信。”

“说得好。”

亚历山大鼓掌,动作夸张,“尊重和诚信。”

“那么徐先生,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您还戴着与前妻的婚戒时,就向elena求婚了吗?”

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小默左手上——那枚简单的铂金指环,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elena想开口,但徐小默轻轻按了按她的手。

“这枚戒指,”他抬起左手,平静地说,“是我母亲临终前给我的。”

“她说:‘小默,以后遇到真正爱的女人,就把这个给她。’”

“但我一直没有给出去,因为我觉得,爱不是用一枚戒指来证明的。”

他顿了顿:“至于您提到的婚戒——我和前妻的婚戒,在我们离婚当天,她就还给了我。”

“而我,把它扔进了黄浦江。”

“有些东西结束了就是结束了,留恋没有任何意义。”

“扔了?”

亚历山大挑眉,“真巧,我刚好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

他示意侍者,后者端上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亚历山大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枚钻戒——正是徐小默和柳婉的婚戒,主钻三克拉,戒圈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和结婚日期。

“这枚戒指,”亚历山大拿起戒指,在烛光下转动,“是我从上海某家典当行找到的。”

“店主说,是一位年轻女士在今年三月典当的。”

“而根据记录,徐先生您的前妻柳婉,今年三月确实在上海。”

他看向徐小默,笑容得意:“您不是说扔进黄浦江了吗?”

“怎么会在典当行出现?”

“还是说...您的前妻其实舍不得,所以偷偷赎回来了?”

全场哗然。

连elena的祖父都皱起了眉头。

徐小默看着那枚戒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几秒钟后,他忽然笑了。

“亚历山大先生,您为了调查我,真是费心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这枚戒指是假的。”

“假的?”

“我和前妻的婚戒,主钻是d色无瑕级,戒托是铂金950。”

“而这枚,”徐小默示意侍者把托盘端近些,只看了一眼,“主钻最多h色,净度vs1,戒托是白金。”

“最重要的是——真戒指的内侧刻字,用的是我父亲手写体的扫描镭射,而这个是机器刻字,笔画生硬。”

他抬起眼,直视亚历山大:“您被典当行老板骗了,或者...是您自己找人仿制的?”

亚历山大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至于真正的戒指,”徐小默从西装内袋拿出手机,操作几下,递给侍者,“请投影到屏幕上。”

宴会厅一侧的幕布降下,投影仪启动。

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黄浦江的夜景,徐小默的手将一枚戒指抛入江中,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黑暗的水面。

视频右下角有时间戳:三年前的12月15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这是离婚当晚,我在外滩拍的。”

徐小默收回手机,“需要我提供原始文件供验证吗?”

“或者,您想查查那家典当行的资金来源,看看是谁出钱让他们配合演这出戏?”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抽在亚历山大脸上。

在场的家族成员开始窃窃私语,看亚历山大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够了。”

路易族长终于开口,声音苍老但威严,“亚历山大,你的小把戏太拙劣了。”

亚历山大咬牙坐下,脸色铁青。

但菲利普不肯罢休。

他拍拍手,另一个侍者端上第二个托盘——这次是一叠照片。

“戒指的事可能是误会,”菲利普说,“但这些照片呢?”

“徐先生,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您父亲葬礼当天,您和您的前妻在楼梯间独处了整整四十分钟吗?”

照片被分发下去。

画面上,徐小默和柳婉在楼梯间里,柳婉递给他纸巾,两人距离很近。

拍摄角度刻意选择了暧昧的构图。

elena的手握紧了。

徐小默感觉到她的颤抖。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他问,声音冷了下来。

“这不重要。”

菲利普微笑,“重要的是事实——您口口声声说放下了前妻,却在她面前流泪,这难道不是余情未了?”

长桌上,所有目光再次聚焦。

伊莎贝尔夫人眉头紧皱,克莱尔姑妈摇头叹息,其他成员交头接耳。

徐小默缓缓站起身。

他很高,在烛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气场瞬间压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菲利普先生,”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您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您父亲的葬礼,我们都知道。”

“那您知道,一个人在父亲葬礼上流泪,意味着什么吗?”

徐小默环视全场,“意味着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个冷血的机器。”

“我父亲去世,我很难过,这很正常。”

“而柳婉——她曾经是我父亲最喜欢的晚辈,父亲把她当女儿看待。”

“那天她也很难过,所以我们互相安慰,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走向菲利普,每一步都像踏在心跳上:“还是说,在卡佩家族的文化里,表达悲伤是可耻的?”

“安慰他人是越界的?”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家教,那我真的很为elena担心——她在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家族里长大,该有多孤独?”

这话太尖锐,直接刺中了卡佩家族最虚伪的面具。

几个长辈的脸色都变了。

“至于您说的‘余情未了’,”徐小默走到长桌尽头,面对路易族长,“族长先生,请允许我坦白——是的,我对柳婉还有感情。”

“但不是爱情,是愧疚,是遗憾,是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的歉意。”

他转过身,面对所有人:“我三十三岁了,有过成功,有过失败,爱过人,也被人爱过,伤害过人,也被人伤害过。”

“这些经历塑造了今天的我。”

“如果你们想要一个完美无瑕、没有任何过去的继承人伴侣,那很抱歉,我不是。”

“但如果你想要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男人——”

他走回elena身边,握住她的手:“那么,我就是elena选择的那个人。”

“而她选择我,不是因为我完美,而是因为我在她面前从不伪装。”

“她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弱点,知道我心里还残留着对前妻的愧疚——但她依然选择了我。”

“这就是我们的信任,我们的理解,我们之间比那些表面光鲜的联姻更真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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