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夜袭展览与卧房里的谈判(2/2)
剪彩仪式后,展览正式对公众开放。人群开始流动,柳婉被记者和宾客包围。
徐小默和elena没有凑热闹,而是悄悄退到了三楼的露台。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m50艺术区,远处是苏州河的粼粼波光。
“你猜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elena靠在栏杆上,点燃一支细细的香烟——大卫杜夫的女士雪茄,有淡淡的香草味。
“解脱?兴奋?还是盘算下一步?”徐小默也点了一支烟。
“都有,但最主要的是...”
elena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孤独。”
“你注意到了吗?”
“她致辞时看了三次手机,像是在等谁的消息或电话。”
“一个在人生重要时刻需要分享却找不到人分享的女人,再成功也是孤独的。”
可怕的洞察力。
徐小默想起以前,柳婉每次完成一个重要设计,都会第一时间发给他看,哪怕他在开会也会打来电话,声音兴奋得像个小女孩。
“那你呢?”
他问,“你在重要时刻会找谁分享?”
“以前是我祖父,现在...”
elena转身面对他,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可能是你。如果你值得的话。”
这句话像某种试探,又像某种承诺。徐小默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抽烟。
手机震动。
他看了一眼,是林冰发来的加密信息:“星火资本的底细查到了。”
“控股方是‘振华慈善信托’,受益人是柳婉。”
“信托设立时间是三年前,执行人是你父亲的老律师。”
三年前。那是他们刚离婚的时候。
所以父亲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
用信托基金控制离岸公司,在关键时刻注资创芯科技,赞助柳婉的展览——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柳婉,对抗他。
徐小默感到一阵冰冷的愤怒,但愤怒之下,竟然还有一丝扭曲的骄傲:看,我的父亲,即使中风失语,依然能布下这样的局。这才是徐振华的儿子应该有的对手。
“坏消息?”elena问。
“好消息,”徐小默熄灭烟蒂,“我知道敌人是谁了。”
“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徐小默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展厅,“这场战争,我要自己打完。”
elena笑了,笑容在夜色中格外妩媚:“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种表情——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狼。性感得要命。”
她靠近他,手指解开他西装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我有点累了,不想参加后面的酒会了。送我回酒店?”
这邀请太明显。
徐小默低头看着她,elena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危险而诱人的光。
“好。”他说。
宝格丽酒店总统套房,晚上十一点。
浴室里水声哗哗,elena在洗澡。
徐小默站在落地窗前,手机上是林冰发来的更详细资料。
振华慈善信托,资产规模约八亿人民币,主要资产是徐振华早年购买的一批上海核心地段房产,这些年升值了近十倍。
信托条款规定,本金不得动用,收益的70%用于慈善捐赠,30%可以用于“保护信托设立人指定的重要人士”。
重要人士:柳婉。
父亲把八亿资产锁定在信托里,用收益来保障柳婉的未来。
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那些离岸公司、星火资本,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水声停了。
elena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
“还在工作?”
“一些家事。”徐小默关掉手机。
elena走到他面前,浴巾因为动作松开了些,但她毫不在意。
“家事最难处理。需要我帮你解决吗?卡佩家族有最好的信托律师,可以帮你...”
“不用。”
徐小默打断她,伸手搂住她的腰,“我说了,我要自己处理。”
“固执的男人。”
elena轻笑,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但我就喜欢你这点。”
她吻他,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激烈,带着浴后的水汽和某种孤注一掷的意味。
徐小默回应着,手滑进浴巾,触碰到光滑的皮肤。
“等等。”
elena忽然推开他,走到吧台倒了杯威士忌,“在继续之前,我们需要谈谈条件。”
“条件?”
“关于我们。”
elena递给他一杯酒,“我下个月要回欧洲处理家族事务,至少停留三个月。这期间,我需要你做到三件事。”
徐小默接过酒杯:“说。”
“第一,不许和其他女人上床。”
“我知道你有生理需求,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找,但必须是我知道并同意的人选——比如你那个律师林冰,她很聪明,也懂规矩。”
“但其他人,不行。”
直接、赤裸、不容置疑。
“第二,”elena继续,“每周至少和我视频三次,每次不少于一小时。”
“我要知道你的一切动态,商业的,私人的。”
“第三呢?”
“第三,”elena走到他面前,手指划过他的胸口,“三个月后我回来时,我要看到柳婉彻底退出战场——不是指毁掉她,是指让她再也构不成对你的威胁。”
“你可以用任何方法,但必须做到。”
徐小默盯着她:“如果我说不呢?”
“那今晚就是最后一晚。”
elena微笑,但眼神冰冷,“我会撤回所有合作意向,包括那十亿现金。”
“然后我会找下一个合作伙伴——也许是你的某个竞争对手。”
“而你会同时面对父亲、前妻、还有我三个敌人。”
这是谈判,不是调情。
徐小默明白了。
elena的热情、性感、异国风情,都是武器,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打败柳婉?”
他问,“她对你构不成威胁。”
“她是对我构不成威胁,但她对你影响太大。”
elena喝了一口酒,“我要的男人,心里不能有别的女人的影子。”
“即使那是恨,也不行。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而感情就是弱点。”
可怕的清醒。
徐小默忽然意识到,elena可能是唯一一个真正理解他的人——理解他的骄傲、他的脆弱、他那些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执念。
“如果我答应,”他说,“我能得到什么?除了那十亿和基金合伙。”
“得到我。”
elena放下酒杯,浴巾彻底滑落,“全部的我。”
“不只是床上的,还有卡佩家族三百年来积累的一切资源、人脉、智慧。”
“我会成为你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最了解你的伴侣。”
她走近,身体贴着他:“但前提是,你必须证明你配得上。”
“证明你能走出前妻的阴影,证明你是真正的狼,不是只会对前妻呲牙的家犬。”
侮辱性的话语,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有种奇异的煽动力。
徐小默感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是愤怒,也是欲望,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疯狂冲动。
他抓住她的手腕,力度很大:“我会证明的。”
“那就开始吧。”
elena仰起头,脖颈的线条在灯光下优美得像天鹅,“用行动证明,不是用语言。”
那一夜,总统套房的灯亮到凌晨三点。
窗外,上海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永不熄灭的城市灯火。
而在m50艺术区,“抵抗与诗意”展览迎来了第一批夜场观众,柳婉依然站在展厅里,对每一位参观者微笑致意。
凌晨两点,顾言递给她一杯热茶:“去休息吧,我来盯一会儿。”
“我不累。”
柳婉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暖的瓷壁,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有多冷。
“李明刚才发消息,”顾言轻声说,“创芯科技的董事会推迟了,星火资本的代表要求更多时间做尽职调查。”
“他说,事情可能有转机。”
柳婉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看向窗外,远处陆家嘴的高楼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其中一栋的顶层,灯光还亮着。
她不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也不想知道。
手机震动,是匿名号码发来的信息:“第一阶段胜利,恭喜。”
“第二阶段资金已就位,需要时随时启动。”
“保持警惕,对手不会罢休。”
柳婉删掉信息,喝了一口热茶。
茶很苦,但暖意慢慢渗透到四肢百骸。
展览会持续一个月。
这一个月,将决定很多事情。
也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