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酒会上的王者与不速之客(1/2)
晚七点,外滩华尔道夫酒店宴会厅。
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浮动着香槟、高级香水和金钱混合的微妙气味。
卡佩基金会亚洲区成立酒会邀请了半个上海的上流社会——投资银行家、科技新贵、家族继承人,还有几位刻意保持低调的政界人士。
徐小默挽着elena入场时,全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过来。
elena今晚穿的是那件酒红色露背礼服,丝绸面料在灯光下流淌着暗红色的光泽,像凝固的葡萄酒。
她的金发盘成精致的法式发髻,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背部线条,腰臀比完美得如同希腊雕塑。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脖颈上的项链——卡地亚猎豹系列全钻项链,中心那颗十五克拉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在灯光下折射出深邃的绿光,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时祖父送的礼物,价值超过一辆法拉利。
而徐小默,一身汤姆·福特定制的午夜蓝天鹅绒晚礼服,腕上的百达翡丽虽然停摆了,但他换上了另一块更罕见的——理查德米勒rm 56-02蓝宝石水晶腕表,整块表由整块蓝宝石切削而成,在灯光下通透得像一滴凝固的海水。
这块表全球限量五枚,他去年在日内瓦拍卖会上以两千三百万美元拍下。
这对组合像两颗恒星突然闯入星系,瞬间改变了整个宴会厅的重力场。
“亲爱的,放轻松。”
elena侧过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今晚你不是来谈判的,你是来宣告的。”
“让所有人知道,你属于这里——不,应该说,这里属于你。”
她的中文带着法语腔的柔滑,每个字都像在调情。
徐小默感到她挽着自己手臂的力度,既像依赖,又像掌控。
第一个迎上来的是卡佩基金会亚洲区总裁,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国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elena!你今晚美得让人窒息。”
他行贴面礼,然后转向徐小默,“这位就是徐先生?久仰。”
“我是弗朗索瓦,elena经常提起你。”
“经常?”徐小默挑眉看向elena。
“我告诉弗朗索瓦,我找到了亚洲最有潜力的投资伙伴。”
elena微笑,手指在他手臂内侧轻轻划了一下,“当然,省略了一些私人细节。”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标准的名利场巡礼。
elena像女王般带着徐小默穿梭在人群中,用流利的法语、英语和中文交替介绍他。
每经过一群人,徐小默都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羡慕、嫉妒、算计、审视。
有几个认识他的上海本地富豪试图用中文和他寒暄,但elena总是恰到好处地打断,用一句法语或一个亲昵动作重新夺回焦点。
她在宣示主权。
徐小默意识到这一点,但并不反感。
相反,这种被一个如此耀眼的女人公开标记的感觉,竟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累了吗?”
elena递给他一杯香槟,“那边有阳台,我们可以透透气。”
宴会厅外的弧形阳台上,黄浦江的夜风带着水汽拂面而来。
对岸陆家嘴的摩天楼群在夜色中闪烁,像一块巨大的集成电路板。
elena靠在栏杆上,礼服裙摆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白皙的小腿。
“我喜欢上海,”她说,“因为它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你看那些灯光,每一盏背后都是交易、野心、征服——赤裸裸的,很诚实。”
徐小默站在她身侧,目光却落在江对岸m50艺术区的方向。
那里此刻应该也亮着灯,柳婉和顾言大概还在为明天的展览做最后的准备。
“在想她?”elena突然问。
徐小默没有否认。
“嫉妒吗?”
“有一点。”
elena转过身,背靠着栏杆,面对着他,“但更多的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徐小默这样念念不忘,又恨之入骨?”
“你调查过她。”
“当然。”
elena坦然承认,“柳婉,三十一岁,复旦设计系硕士,父亲是已故的建筑师,母亲是中学教师。”
“大学时是系花,追求者众多,但毕业后就嫁给了你。”
“婚姻持续五年,没有孩子。”
“离婚后创立‘新生’工作室,第一个系列就拿了设计大奖。”
她顿了顿,补充道,“哦,还有,她大学时是校游泳队的,主攻蝶泳,拿过大学生运动会银牌。”
“腰很细,但手臂和背部的肌肉线条很美。”
徐小默皱眉:“这些细节你怎么知道?”
“我有她的体检报告复印件。”
elena微笑,“你前妻去年在一家私立医院做过全面体检,那家医院的董事是我堂兄。”
“我让他调了报告——纯粹出于商业尽职调查的目的。”
这种越界的掌控感本该让徐小默愤怒,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在笑。
“你真是...”
“是什么?可怕?危险?”
elena靠近他,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亲爱的,在我们这个阶层,信息就是权力。”
“我了解你前妻,就像我了解你——你早上喝咖啡要加三滴香草精,洗澡时水温必须精确到四十二度,压力大的时候会无意识摩挲左手小指的戒指,那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
她的手指下滑,握住他的左手,拇指轻轻摩挲那枚简单的铂金指环。
“你还爱着她吗?你前妻。”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
徐小默想抽回手,但elena握得很紧。
“如果不爱了,为什么还戴着这枚婚戒?”
“如果不爱了,为什么对她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
elena的蓝灰色眼睛在夜色中像某种会发光的宝石,“告诉我实话,徐小默。今晚,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江风吹过,带来远处轮船的汽笛声。
徐小默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美丽、聪明、危险,像一杯精心调制的毒酒,明知有毒却忍不住想一饮而尽。
“我不爱她。”
他听见自己说,“但我需要赢她。这不一样。”
“真的吗?”
elena的拇指继续摩挲戒指,“那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想她吗?”
她踮起脚尖,红唇贴上他的。
这个吻比昨晚更熟练,更深入,带着香槟的甜味和她唇膏的玫瑰香气。
徐小默的手本能地搂住她的腰,丝绸礼服下的身体温热而柔软。
吻结束时,两人都微微喘息。
elena的唇膏有些花了,但她毫不在意,反而用指尖擦掉他唇上沾染的红色。
“你的心跳加快了,”她轻声说,“但瞳孔没有放大——生理有反应,但情感没有投入。”
“所以你说得对,你不爱她。你只是不甘心。”
可怕的洞察力。
徐小默忽然意识到,elena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甚至超过他自己。
“那你呢?”
他反问,“你对我是什么?投资?猎物?还是...”
“都是。”
elena笑了,“我喜欢聪明的男人,喜欢有野心的男人,喜欢在床上能征服我的男人。”
“你恰好三者兼备。”
“至于爱情...”
她耸肩,那个动作让她胸前的祖母绿折射出炫目的光,“那是穷人才需要的奢侈品。”
“我们要的是比爱情更刺激的东西——比如一起征服世界。”
宴会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惊呼,有人窃窃私语。
徐小默和elena对视一眼,转身走回室内。
然后他们看见了那个不速之客。
宴会厅入口处,柳婉站在那里。
她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剪裁利落,没有任何首饰,头发松松挽在脑后。
和满场的珠光宝气相比,她朴素得像一颗误入钻石堆的黑珍珠。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只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更因为她挽着的那个男人。
顾言。
这位一向低调的画家今晚穿了身深灰色中式立领西装,身姿挺拔。
他的手臂被柳婉挽着,两人站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和谐感——不是elena和徐小默那种耀眼,富有攻击性的和谐,而是一种安静,默契的和谐。
“天啊,她怎么来了...”有人小声说。
“那是顾言吧?最近很火的那个画家...”
“听说徐小默正在全面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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