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土楼、茶香与海边的蓝眼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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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驶过闽粤交界处的群山隧道,窗外的景致悄然换上了另一副眉眼。爱莉希雅的脸贴在微凉的车窗上,粉紫色的眼眸映着飞速后退的、与广西喀斯特地貌迥然不同的风光。这里的山势更见连绵起伏,线条却柔和许多,漫山遍野是深深浅浅的绿,其中点缀着大片墨绿色的、修剪整齐的条状茶园,像给山体披上了纹理细密的绒毯。偶有溪流如银色丝带穿梭其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空气仿佛也变了,少了岭南的湿热粘滞,多了几分山岚浸润后的清润,还隐约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雅的香气?

“泽明大人,快看!那些山,绿得好像……好像刚刚用雨水洗过一样!一层一层的,好整齐!?” 她转过头,粉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过肩头,精灵耳因捕捉到窗外风声与隐约鸟鸣的变化而微微颤动,“还有味道……空气里有种……嗯……很干净、很舒服的香味,像……像新摘的叶子,又像清晨的雾气……? 和广西的山,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张泽明坐在她身侧,黑色的裋褐汉服衬得他气质沉静,墨绿裤脚垂落。他望向窗外那一片片依山就势、宛如天梯般层叠而上的茶园,温声道:“已入闽地。此乃武夷山脉余脉,山多云雾,水汽丰沛,故草木蓊郁。你所闻之清香,或为山间茶树、竹林、松柏混合之气,闽地山水,素有‘秀甲东南’之誉,其气清冽,其韵幽远。” 他的目光掠过远处隐约可见的、造型奇特的圆顶或方顶建筑群落,补充道,“且看那边,便是闽地特有之土楼了。”

“土楼?” 爱莉希雅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几座巨大的、或圆或方的夯土建筑,像从大地生长出的蘑菇群,又像遗落山间的飞碟,厚重古朴,与周遭的青山绿水形成奇妙而和谐的对峙。“哇!好大的……‘土’房子?圆圆的,方方的,像个超级大的碉堡!? 为什么建在山里呀?还这么大!?”

卡齐娜也凑到窗边,咖啡色的长发挽成松散的发髻,但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列车行进中、掠过不同地形时地面传来的细微震动差异,以及空气中愈发清晰的、混合着泥土、植物与湿润水汽的复杂气息。“山的‘声音’……变了。更……绵密,更湿润。那些圆圆的房子……好厚实的感觉。是泥土做的?为什么形状这么特别?是为了防御吗?还是因为别的……” 她小声地自言自语,淡褐色的眼眸里满是好奇与探究,眼角因新环境的刺激而微微湿润。

玛拉妮调整了一下坐姿,泛蓝的白色麻花辫甩到肩后,古铜色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观察神色:“从地图看,我们已经进入福建西北部山区。这种土楼建筑,应该是客家先民为抵御匪患、聚族而居而建,兼具防御与居住功能。看它们的分布,多选在山间盆地或河谷,背山面水,既利于防守,也方便生活。建筑本身是夯土墙,冬暖夏凉,抗震性好,很实用。”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在这种多山、多雨、多匪患的环境里,能发展出这样独特的聚居形式,古人的智慧真了不起。”

格蕾修安静地坐在靠过道的位置,蓝色的长发如静谧的深潭。她淡紫色的眼眸静静扫过窗外流动的、被大片茶园覆盖的柔和山峦,以及那些点缀其间的、厚重如巨卵的土楼轮廓。炭笔在速写本上移动,不再是广西山水那般苍润的泼墨,而是用更坚实、更质朴的线条,勾勒出土楼浑圆的轮廓与层叠的瓦檐,用淡赭与灰褐的色调,晕染出夯土墙的质感与岁月的痕迹,画风带上了几分古朴厚重的写实意味。

列车缓缓停靠在漳州站。走出车厢,一股与车上空调迥异的、湿润而温暖的山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更浓郁的植物清香与隐约的、类似苔藓和旧木的沉厚气息。爱莉希雅深深吸了一口气,粉紫色的眼眸愉悦地眯起:“嗯——!是山和树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甜甜的花香?好像……是桂花?还是茉莉?? 空气润润的,吸进去好舒服!?”

他们此行的第一站,并非热闹的厦门或福州,而是藏于深山之中的南靖田螺坑土楼群。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两侧是望不尽的翠竹、杉木与茶树,偶尔可见清澈的山涧奔流而下,激起雪白的水花。爱莉希雅的脸几乎一直贴在车窗上,对沿途所见的一切都充满新奇:掠过竹梢的白鹭、梯田里反光的水面、偶尔一闪而过的、挑着竹篓的农人、以及远处山坳里越来越多出现的、或圆或方的土楼身影。“泽明大人,那些房子越来越多了!好像从地里长出来的大蘑菇!? 我们快到了吗??”

“将至矣。”张泽明望向车窗外,一座巨大的、宛如城堡般的圆形土楼已赫然在望,矗立于青山环抱的谷地中,黄土墙,黑瓦顶,雄浑厚重,与自然环境浑然一体,“此即田螺坑土楼群,‘四菜一汤’之奇观。”

当真正站在观景台上,俯瞰那五座土楼——一座方楼居中,四座圆楼环绕,恰似一桌客家菜肴“四菜一汤”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玛拉妮,也忍不住发出赞叹:“哇哦!这个布局……太巧妙了!从防御角度看,互为犄角,易守难攻。从生活看,聚族而居,守望相助。天才的设计!”

爱莉希雅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粉紫色的眼眸睁得圆圆的:“真的是‘四菜一汤’!好形象!? 圆圆的像盘子,方方的像汤碗……建造它们的人,一定很有想象力,也很热爱生活吧?? 住在里面,是不是像住在一个巨大的、温暖的怀抱里??”

他们沿着石阶走下,近距离接触这些庞然大物。黄土夯筑的墙体厚实粗犷,高达数层,墙上开有狭小的窗洞,显然是防御所需。走进其中最大的圆楼“和贵楼”,内部豁然开朗。中间是宽阔的卵石铺就的天井,有水井,有祠堂,四周是高达四、五层的环形木结构楼房,每层都有回廊相连,一间间房间紧密排列。抬头望,天空被切割成一个完美的圆,阳光从圆形的天空倾泻而下,照亮了天井,也照亮了回廊上晾晒的衣物、悬挂的玉米辣椒,以及坐在门槛边聊天、用好奇而友善目光打量他们的老人。

“好像……一个自给自足的小世界!?” 爱莉希雅轻声说,仿佛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她沿着回廊慢慢走,手指拂过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温润的木栏杆,精灵耳捕捉着楼内各种声音:老人用方言絮絮的谈话、孩童嬉戏的笑声、某处传来的电视声响、甚至厨房里锅铲碰撞的轻响……所有这些声音,在这巨大的环形空间里产生奇妙的回响,混合成一种嗡嗡的、充满生活气息的“背景音”。“声音……在这里面转圈圈呢,轻轻的,暖暖的。?”

张泽明漫步在她身侧,目光掠过那些精雕细刻的窗棂、门楣上褪色的楹联、天井中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树,缓声道:“客家土楼,聚族而居,集居住、防御、祭祀、仓储、教化于一体。一门出入,百户同楼,朝夕相见,守望相助。此乃中原士族南迁,为避战乱,扎根闽粤赣边,因地制宜所创之生存智慧与宗族文化之结晶。观其形制,外闭内敞,对外御敌,对内亲和,恰如客家人外御其侮、内求团结之精神写照。”

卡齐娜的鼠兔耳朵完全竖了起来,仿佛在接收这巨大建筑发出的、独特的“频率”。她小心地将手掌贴在冰凉的夯土墙上,闭上眼,淡褐色的眼眸微微颤动:“墙……好厚,好结实。敲上去,声音很闷,很沉……好像能把所有的吵闹都关在外面,只留下里面的安稳。好多好多人的脚步,在这里面走了好多好多年,把木头都磨亮了,把石头都踩光滑了……房子的‘心跳’,很慢,很稳……” 她眼角微湿,被这种厚重的、承载了无数生命轨迹的“存在感”所触动。

玛拉妮则以向导的专业眼光审视着建筑细节:“夯土墙的配方和工艺一定很讲究,不然这么多年早垮了。内部木结构是穿斗式,抗震性好。排水系统也很巧妙,天井地面微微倾斜,便于雨水汇集排出。防火、防盗、防潮、抗震……考虑得非常周全。简直是古代版的‘综合性社区’!”

格蕾修则静静站在天井中央,仰头望着那被土楼环抱的、圆形的天空,淡紫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一方湛蓝。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不再画外部轮廓,而是专注于捕捉内部空间——那环形的、向心的结构,光影在回廊上切割出的明暗,悬挂的衣物形成的色彩斑点,以及人们活动时留下的、充满生活质感的痕迹。

一位坐在自家门槛边晒太阳、穿着靛蓝布衫、头包帕子的客家阿婆,笑眯眯地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招呼他们:“后生仔,来旅游啊?进来坐坐,喝碗茶?”

爱莉希雅立刻被那慈祥的笑容和热情的邀请打动了,她拉着张泽明,甜甜地应道:“好呀!谢谢阿婆!?” 五人跟着阿婆进了她在一楼的家。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木桌竹椅,古旧而温暖。阿婆麻利地拿出几个粗瓷碗,从火塘上吊着的陶壶里倒出褐红色的茶水,顿时,一股醇厚中带着烟熏味的奇异茶香弥漫开来。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客家擂茶,尝尝看。”阿婆热情地递过碗。

爱莉希雅小心地捧起粗瓷碗,先闻了闻,粉紫色的眼眸亮了:“好香!有茶叶的味道,还有……花生?芝麻?好像还有很多别的香气混在一起!?” 她吹了吹,小口啜饮,立刻被那复杂而浓郁的口感征服了,“唔!咸咸的,香香的,有茶叶的涩,花生的脆,芝麻的油润……好多味道在嘴里跳舞!好奇妙!? 和阿婆在潮州喝的功夫茶完全不一样!?”

张泽明细品一口,颔首道:“客家擂茶,以茶叶、芝麻、花生、草药等擂碎,冲入沸水,可解渴,可充饥,亦可祛湿驱寒。此乃客家先民劳作、迁徙中形成的独特饮食,朴实无华,却蕴涵生存智慧与浓浓乡情。多谢阿婆。”

卡齐娜小口喝着,鼠兔耳朵因陌生的味道而微微抖动,但很快适应了:“很多坚果和种子的味道……磨得很细,口感很扎实……喝下去,身体暖暖的。” 玛拉妮一饮而尽,赞道:“解乏!营养也足,适合体力劳动者。” 格蕾修双手捧着碗,小口啜饮,淡紫色的眼眸微微垂下,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品味这碗粗茶中蕴含的、山野与岁月的滋味。

阿婆见他们喜欢,笑得更开心了,絮絮地说起土楼的历史,家族的变迁,儿孙在外打工,只剩老人守着的寂寥与期盼。爱莉希雅听得认真,虽然有些话听不太懂,但阿婆脸上的皱纹、手上的老茧、眼中对往昔的追忆和对游子的牵挂,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离开时,她悄悄在阿婆门口的矮凳上放了一小包在车站买的、包装精致的糕点。

走出“和贵楼”,夕阳已将土楼群染成温暖的金黄色。他们登上另一处山坡,回望“四菜一汤”。暮色中,土楼升起袅袅炊烟,与山间的薄雾融为一体,仿佛这些巨大的建筑也有了呼吸,在群山环抱中安然入梦。

爱莉希雅靠在张泽明肩头,望着这幅宁静的画卷,轻声道:“泽明大人,这些大房子,好像山的守护神,也像是很多很多个‘家’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阿婆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房子,会寂寞吧?但是,有这么多回忆陪着,有茶香飘着,有太阳照着……好像也很安心。?”

“嗯,”张泽明揽着她的肩,望着暮色中的土楼,“楼聚人,人守楼,楼因人而有灵,人因楼而得安。时代变迁,子弟远行,然根脉在此,乡愁在此,守望亦在此。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当晚,他们住在土楼附近一家由旧民居改造的客栈里。木结构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到星空下土楼黝黑的轮廓,听到山涧潺潺的水声与夜虫的鸣唱。爱莉希雅洗去一身疲惫,穿着柔软的睡衣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那轮升上山巅的明月,月光如水银泻地,将远近的土楼、茶园、竹林都镀上了一层清辉。“泽明大人,今天的月亮,好像特别亮,特别干净。照在那些圆圆的土楼上,像给它们盖了一层银色的、凉凉的纱。? 山里的晚上,好安静,连呼吸都变得轻轻的。?”

张泽明走到她身后,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肩上:“山高月小,气清人静。此间夜色,洗净尘嚣。早些安歇,明日往武夷山去,那里有另一种‘秀甲东南’的景致。”

“武夷山……是出产很好喝很好喝的茶的地方,对吗??” 爱莉希雅转过身,粉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充满期待。

“正是。武夷岩茶,岩骨花香,明日便可一品其韵。”

第二日,他们驱车前往武夷山。越靠近武夷山风景区,山势愈发奇秀,丹霞地貌的特征逐渐显现,但与广东丹霞山的雄奇不同,武夷的山更见灵秀,多临水而立,九曲溪蜿蜒其间,山水相依,宛如一幅巨大的青绿山水长卷在眼前徐徐展开。空气中那股清雅的植物香气越发明显,还混杂了一丝清冽的水汽与隐约的、类似矿石的独特气息。

“这就是‘岩骨花香’里的‘岩’吗??” 爱莉希雅指着车窗外那些色如渥丹、灿若明霞的峭壁,兴奋地问。那些峭壁上,依着石隙,生长着一丛丛、一簇簇低矮的茶树,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墨绿色光泽,与赤红的岩壁相映成趣。

“然也。”张泽明望着那些在绝壁上顽强生长的茶树,眼中露出欣赏之色,“武夷岩茶,生于岩凹、石隙、幽涧之畔,得岩石之精气,吸山水之灵秀,故茶汤醇厚,有‘岩韵’。此‘岩骨’之谓。至于‘花香’,则需待冲泡时,方能领略。”

他们入住一家位于景区内、依山傍水的客栈。推开木窗,九曲溪的潺潺水声便清晰可闻,远处玉女峰、大王峰的秀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午后,他们乘上古朴的竹筏,开始九曲溪漂流。撑筏的船公是位皮肤黝黑、精神矍铄的老师傅,头戴竹笠,手持长篙,一口闽北口音的普通话带着山歌的韵味。

竹筏离岸,滑入清澈见底的溪流。水极清,可直视水底圆润的卵石与摇曳的水草。两岸奇峰罗列,形态万千:有的如擎天巨柱,有的如秀美少女,有的如咆哮雄狮,有的如憨态可掬的乌龟。

丹山、碧水、绿树、蓝天、白云,构成一幅流动的立体画卷。爱莉希雅坐在竹筏前端,赤足浸入冰凉的溪水中,粉紫色的眼眸追随着两岸变幻的景色,发出阵阵惊叹:“看那块石头!像不像一个大桃子?? 哇!那边有只‘大象’在喝水!? 泽明大人快看!山峰的影子倒映在水里,好像水底还有一个颠倒的世界!?”

张泽明坐在她身侧,一手虚扶着她,防止她因兴奋而失衡,一手指点着景致:“此乃‘双乳峰’,彼为‘象鼻岩’,远处亭亭玉立者,便是玉女峰。‘曲曲山回转,峰峰水抱流’,武夷之秀,尽在九曲。”

卡齐娜小心地坐在竹筏中部,鼠兔耳朵竖得直直的,捕捉着溪水拍打竹筏的哗哗声、篙尖点石的笃笃声、山风吹过林梢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的鸟鸣。“水的声音……好清澈,好多层。石头的影子在水里晃动,好像活了过来……空气里有种甜甜的、凉凉的味道,是岩石和树木还有水汽混在一起……” 她小声说着,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水中山峰的倒影。

玛拉妮则评估着水流速度与河道情况:“水流平缓,适合漂流观光。水深适中,水质极佳。两岸植被保护得很好,生态系统完整。作为旅游开发,很成功。” 格蕾修的炭笔这次蘸了清水,在特制的宣纸卡上作画。水色晕染,浓淡相宜,寥寥数笔,便勾勒出远山的空蒙、近水的清澈,以及竹筏行于碧波上的悠然意境,颇有几分中国水墨画的写意神韵。

船公一边稳稳撑篙,一边用悠长的调子唱起了当地的采茶山歌。歌声高亢嘹亮,在青山绿水间回荡,虽然听不懂歌词,但那质朴的旋律、欢快的节奏,与眼前景色浑然天成。爱莉希雅听得入了神,粉紫色的眼眸映着波光,轻轻跟着哼唱起调子。一曲终了,她用力鼓掌:“老师傅唱得真好听!像山里的风,自由自在的!?”

船公哈哈一笑,古铜色的脸上皱纹舒展:“女娃子喜欢听?我们武夷山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歌啊,就是唱给山听,唱给水听,唱给茶树听的!高兴也唱,辛苦也唱,唱着唱着,日子就有滋味咯!”

竹筏缓缓漂过“玉女峰”下。爱莉希雅仰头望着那亭亭玉立、云雾缭绕的秀峰,忽然问道:“老师傅,那座山峰,为什么叫‘玉女峰’呀?有什么故事吗??”

船公抹了把汗,笑道:“传说啊,那是天上的玉女,爱慕咱武夷山的青山绿水,还有那勇敢的大王,就偷偷下凡来了。后来被王母娘娘发现,点化成石,永远留在这里啦!你看,她是不是在对着那边的大王峰,遥遥相望啊?” 他指着另一座雄伟的山峰。

爱莉希雅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见“玉女峰”与“大王峰”隔溪相望,仿佛含情凝睇。她托着腮,粉紫色的眼眸中漾开温柔的涟漪:“好美的故事……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能一直一直看着对方,守着这片美丽的山水,好像……也很浪漫,很悲伤,又很幸福。? 泽明大人,你说呢??”

张泽明望向那两座默默相对的山峰,温声道:“山石本无情,然人赋予其情,则山石亦有灵。此传说,寄托了世人对坚贞不渝之情的向往。纵使化为顽石,亦守望不息,此情可撼天地。然,”他收回目光,落在爱莉希雅专注的侧脸上,“比起化为山石遥遥相望,张某更愿与所爱之人,携手同游此山此水,共度烟火流年。”

爱莉希雅脸颊微红,眼中水光潋滟,悄悄握紧了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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