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铁血破袭,刃尖悬命第二部分:病床惊魂,刃抵脊梁(2/2)

“小兔崽子,你敢装晕!”老陈恼羞成怒,用膝盖顶住赵铁山的后背伤口,赵铁山疼得冷汗直流,却死死不肯松手。王小虎在椅子上挣扎着,用绑着的手腕撞向旁边的暖水瓶,暖水瓶“哗啦”摔碎,热水溅在老陈的脚上,他惨叫着跳开。趁着这个间隙,赵铁山翻身把老陈按在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

老陈毕竟年轻,很快就占了上风,他骑在赵铁山身上,用刀指着他的胸口:“赵铁山,你毁了我两个兄弟,今天我要让你死无全尸!”他刚要刺下去,王小虎突然扑过来,用肩膀撞向老陈的腰,老陈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王小虎死死抱住他的腿,对着赵铁山喊:“师傅,快!”赵铁山抓起地上的碎暖水瓶瓶底,狠狠砸在老陈的头上,老陈的头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但老陈还是不肯罢休,他掏出藏在怀里的炸药包——那是个小型炸药包,足够把整个医务室炸平。“同归于尽吧!”他嘶吼着,就要拉引线。赵铁山见状,扑过去抱住老陈的胳膊,同时对着王小虎喊:“快跑!”王小虎却不肯走,他冲过来抱住老陈的另一条胳膊,两人合力把老陈按在地上。老陈的力气越来越大,引线已经被他拉出了一小截,“滋滋”的声音在医务室里格外刺耳。

“师傅,我来按住他,你快拆炸药包!”王小虎喊道,用尽全力把老陈的胳膊按在地上。赵铁山颤抖着伸手去拆炸药包,却发现引线和炸药包粘在一起,根本拆不开。老陈狂笑着:“没用的!这炸药包是我特制的,一拉引线就拆不开!咱们一起上西天!”

就在引线快要烧完的时候,赵铁山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抱起炸药包,猛地往窗外扔。老陈见状,疯了一样扑向赵铁山,用刀狠狠扎在他的后背,这一刀比刚才更深,直接刺中了脊椎。赵铁山忍着疼,把老陈推出窗外,老陈摔在院子的杂物堆上,晕了过去。

“师傅!”王小虎哭喊着跑过去,抱住赵铁山。赵铁山的后背全是血,染红了身下的床单,他看着王小虎,虚弱地说:“小虎,没事……炸药包没炸……”他刚说完,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时,张队长带着护厂队员和医生冲了进来,看到医务室里的景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医生赶紧给赵铁山检查伤口,摸了摸他的脊椎,脸色凝重地说:“刀伤太深,伤到了脊椎神经,能不能站起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张队长让人把晕过去的老陈绑起来,又安排人照顾王小虎,自己则守在赵铁山的病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沉重。王小虎揉着被捆红的手腕,哽咽着说:“张队,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发现老陈不对劲,师傅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张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不怪你,老陈藏得太深了,十年时间,谁都没怀疑过他。要不是你反应快,惊动了厂卫,又拼尽全力阻挠他,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整整一天一夜,赵铁山才醒过来。他刚睁开眼,就感觉后背传来钻心的疼,想动一下腿,却发现毫无知觉。他心里一沉,看向守在床边的张队长,声音沙哑地问:“我的腿……怎么回事?”张队长眼神躲闪,不敢告诉他实情。王小虎在旁边忍不住哭了:“师傅,医生说……说您伤到了脊椎神经,可能……可能站不起来了。”

赵铁山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车间里的机床、锅炉,还有那些牺牲的兄弟。他不怕死,怕的是再也不能站在车间里,再也不能亲手修复机床,再也不能护着这个他付出一生的工厂。张队长握住他的手,声音坚定地说:“老赵,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医生,一定能让你重新站起来!就算站不起来,你也是咱们厂的英雄,是咱们护厂队的主心骨!”

赵铁山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老陈……招了吗?”张队长点点头:“招了,他是‘保密局’潜伏的特务,十年前就混进了厂子,这次突袭就是他提供的厂区布局图。他还招供说,后面还有更大的动作,目标是下个月的设备验收。”赵铁山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看着张队长,说:“不管我能不能站起来,都不能让他们得逞。你让小虎把我的图纸拿来,我要重新规划安保方案,还要教护厂队新的防御战术。”

王小虎连忙跑出去,拿来了赵铁山的图纸和笔。赵铁山靠在床头,后背的伤口还在疼,他却咬着牙,在图纸上画着新的安保草图。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苍白却坚定的脸上,也落在图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上——那是守护工厂的防线,也是他永不弯折的信念。

他拔出短刀,还要再刺。赵铁山忍着剧痛,一把攥住老陈的手腕,用尽全力将他往墙上撞。老陈的头重重磕在墙上,却死死不肯松手,另一只手掏出藏在身后的炸药包,引线已经点燃。“同归于尽吧!”老陈嘶吼着,将炸药包往赵铁山怀里塞。

赵铁山想起了车间里的学徒,想起了未完成的安保图纸,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用牙咬着老陈的手腕,同时腾出一只手,将炸药包的引线扯断。老陈疼得惨叫一声,短刀掉在地上。赵铁山趁机将他推倒在地,死死按住他的脖子:“说!还有多少潜伏的特务!”

就在这时,王小虎取药回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举起药瓶砸在老陈的头上。老陈闷哼一声,昏了过去。王小虎扑到床边,看着赵铁山后背渗血的绷带,眼泪掉了下来:“师傅!您怎么样!”

王医生匆匆赶来,检查后脸色凝重:“刀伤伤到了脊椎神经,以后怕是站不起来了。”赵铁山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冰凉——他不怕死,怕的是再也不能站在车间里,再也不能护着这个他付出一生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