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夜破围：排水沟里的生命通道（上）（2/2）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鬼子的喊叫声 —— 好像是南门那边出了什么事，探照灯突然转向了南门的方向，光柱在那边停留了很久，还传来了几声枪响。

张卫国心里一喜，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南门离他们这里很远，鬼子的注意力肯定都被吸引过去了，探照灯至少要一刻钟才能转回来，这足够他们摸到排水沟了。

“所有人，跟紧我，加快速度，别掉队！” 张卫国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却依旧沉稳，“小李子，你护着小豆子，王二，你帮着赵四，别让他掉队。咱们现在就冲过去，到了沟口，我先钻进去，你们跟着我，一个一个来，别挤。”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手势因为队里有个被震聋了的士兵，怕他...特意做给他示意跟上的。

士兵们点点头，跟着张卫国，加快了脚步。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风吹来的雪沫子盖住。离排水沟还有十米的时候，张卫国听到那两个鬼子还在闲聊，似乎没听到南门的动静，也没发现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块石头，朝着旁边的枯树林方向猛地扔了过去 —— 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 的一声砸在树干上，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两个鬼子立刻警惕起来，嘴里骂着 “八嘎”，端着枪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脚步很快，还时不时用日语喊着 “出来”。

“就是现在，冲！” 张卫国低喊一声，率先朝着排水沟跑去。小李子带着小豆子，王二扶着赵四，其他士兵也跟着跑了起来，雪地里终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却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传到鬼子耳朵里时，已经变得很模糊。

几秒钟后，他们终于跑到了排水沟口。张卫国一眼就看到了铁丝网被剪断的口子 —— 是老周之前说的，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鬼子还在树林里来回搜寻，并没有发现他们，不由松了口气。

“快，一个一个钻，别慌！” 张卫国说着，先弯腰钻进了铁丝网的口子，里面又黑又窄，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弯腰前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点土腥味，呛得他忍不住想咳嗽，却赶紧憋了回去。

小李子紧跟着钻了进来，后面是小豆子，再后面是王二和赵四，其他士兵也依次钻了进来。最后一个士兵刚钻进来，张卫国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鬼子的喊叫声 —— 那两个鬼子应该是没在树林里找到人，回来了！

“快，往前走，别回头！” 张卫国压低声音，率先朝着排水沟深处走去。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脚下的泥土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他伸出手，摸索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心里默默数着步数：一步，两步，三步…… 他知道，排水沟大概有一百米长，只要走到头，就能见到老周，就能逃出去了。

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着他，偶尔有人滑倒，发出轻微的 “扑通” 声，却立刻爬起来，继续往前走，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停留。小豆子走在中间，吓得浑身发抖，却紧紧跟着小李子，不敢掉队 —— 他知道，只要掉了队，就会被留在这漆黑的排水沟里，要么被鬼子抓住，要么饿死、冻死。

张卫国一边走，一边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鬼子的喊叫声越来越近，还有子弹打在排水沟墙壁上的 “砰砰” 声，溅起的泥土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他加快了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带着弟兄们逃出去！

走了大概五十步，他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 是石头敲击的声音，三下，很轻，却很清晰，而且是从排水沟出口的方向传来的。

是老周！张卫国心里一松，赶紧对身后的士兵们说：“别慌，前面是自己人，咱们快到出口了！”

士兵们听到这话，都松了一口气，脚步也加快了些。张卫国能感觉到，身边的小豆子不再发抖了，小李子的呼吸也平稳了些，王二扶着赵四，走得更稳了。

又走了三十步，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 是出口的方向！张卫国心里一阵激动，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出口的轮廓，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举着一盏马灯，正站在出口处等着他们。

是老周！他穿着一件粗布短打，脸上满是胡茬，眼神却很锐利，看到张卫国，立刻压低声音喊：“张少尉，快！这边！”

张卫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他们离自由越来越近了，离安全越来越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疲惫和泥土，却都带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 他们知道，只要走出这个出口，就能摆脱鬼子的控制，就能重新拿起枪，跟鬼子好好地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