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招募人手，扩大雇佣队伍（1/2）

萨凡纳城南的黑奴市场藏在码头旁的低洼处，清晨的露水把泥泞的地面泡得软烂，踩上去能陷到脚踝。临时搭建的木棚歪歪扭扭，棚下挤满了待雇的黑奴——他们大多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有的光脚，有的趿着破鞋，或蹲或站，眼神里混着生存的焦虑和对雇主的警惕。

市场入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几张褪色的招工启事，墨迹斑驳，却仍能看清苛刻的条件：“管饭、无工资、工期不定”“服从安排，不得擅离”。不远处，一名棉花庄园主正甩着鞭子，对着一名犹豫的黑奴呵斥：“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再磨蹭，今天就让你饿肚子！”黑奴瑟缩着点头，被鞭子赶着往马车上走，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艾伦带着乔、莉莉安和两名登记员，赶着一辆马车停在市场边缘。马车上堆着三样东西：一笼冒着热气的玉米饼，油纸裹着的熏肉香气飘得很远；一卷画着“住宿棚屋”的简易图纸，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每间住4人、有床铺、有取暖炉”；一块醒目的木牌，写着“工资日结，每天1美元”。

乔穿着黑色短褂，手里握着猎枪，站在马车旁维持秩序，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的雇主——他怕有人故意来捣乱。莉莉安手里攥着一份名单，上面是之前跟随艾伦的解放黑奴信息，她特意把小汤姆也带来了——小汤姆曾是黑奴，现在能独立预制模块，由他说话，比艾伦更有说服力。登记员则摆好木桌，拿出纸笔和装现金的铁盒，准备记录报名信息。

艾伦没穿平时的西装，只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刻意拉近和黑奴的距离。他走到马车旁，拿起“招募福利清单”，反复默念了几遍话术——他知道，黑奴们被压迫惯了，对“好待遇”会本能地怀疑，必须用最朴实的话、最实在的东西，才能打消他们的顾虑。

“这是来招工的？”几名黑奴凑了过来，却不敢靠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马车上的玉米饼，咽了咽口水。

艾伦笑着拿起一个玉米饼，递了过去：“来，先尝尝，热乎的。我们招大家去建防御工事，有饭吃，有工资拿，还能住暖和的棚屋。”

黑奴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接。就在这时，小汤姆从马车后走了出来，他穿着干净的工装，手里拿着一个模块化单元的小模型：“大家别害怕，我之前也是黑奴，跟着艾伦少爷干了快两个月了。每天能拿1美元工资，中午有面包和蔬菜汤，晚上能住有床铺的棚屋，比在种植园里强十倍！”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模型：“我现在还学会了拼模块，以后就算不打仗了，也能靠这手艺吃饭。艾伦少爷说了，战争结束后，愿意去庄园工作的，还能优先安排，把家人接来一起住。”

小汤姆的话像一颗石子，在黑奴们心里激起了涟漪。有人小声议论：“真能拿1美元？我之前在庄园里，干一个月才给2美元……”“还有床铺？冬天在种植园里，只能睡地上，冻得睡不着……”

不远处的庄园主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嘲讽：“哼，装什么好人？等他们去了工地，有他们哭的！”

艾伦没理会他，而是站到马车上，举起“招募福利清单”，声音温和却清晰：“大家听我说，我给大家三个保证：第一，工资每天1美元，日结，收工就给现金，不拖欠一分钱；第二，管三餐，早餐玉米饼加熏肉，午餐和晚餐有面包、蔬菜汤，保证大家吃饱；第三，住的棚屋有床铺、有取暖炉，冬天不会冻着，夏天有通风口，不会闷热；第四，只要大家干满10天，就能申请把家人接来萨凡纳，我会安排临时住处，还会帮孩子找临时学堂，让大家不用跟家人分开！”

他说完，让登记员把玉米饼分给围过来的黑奴，每人一块。热乎的玉米饼咬在嘴里，带着麦香和油香，黑奴们的眼神渐渐亮了——这是他们很久没吃过的实在饭。

“我报名！”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一名中年黑奴站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光滑的木工刨子。他叫摩西，曾是种植园的木工，后来庄园破产，他就靠打零工糊口，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少爷，我会木工，能拼模块，我想试试。”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不要今天的工资，先干一天，要是真像您说的那样，我明天就带我的兄弟来！”

艾伦跳下马车，走到摩西面前，接过他的木工刨子，看了看刨刃——很锋利，显然是个会干活的人。“摩西，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他让登记员记录下摩西的信息，又从马车上拿了一块熏肉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现在就跟我们去工地，中午就能吃热饭，晚上就能住棚屋。”

摩西接过熏肉，眼圈有点红，用力点了点头：“谢谢少爷！我一定好好干！”

有了摩西的带头，黑奴们不再犹豫。“我也报名！我能扛东西！”“我会烧火，能帮着做饭！”“我虽然没干过建筑活，但我有力气，愿意学！”

短短一个小时，就有30名黑奴报名。他们中有会木工、铁匠的，有能做体力活的，还有几名女黑奴，愿意负责做饭、缝补。艾伦让登记员一一记录他们的技能和需求，对有特殊技能的黑奴，还特意标注“优先安排技术岗位，工资可上浮0.2美元”。

报名的黑奴越来越多，也有人提出了顾虑。一名年轻黑奴小声问：“少爷，工地上会不会有士兵欺负我们？之前我在另一个工地，士兵总抢我们的饭……”

“不会！”乔立刻开口，拍了拍手里的猎枪，“工地上有我们的护卫队，专门保护大家。要是有士兵敢欺负你们，我们第一时间站出来，绝不会让大家受委屈！”

另一名黑奴问：“工资真的能日结吗？我之前跟过一个雇主，说好了日结，结果干了半个月，一分钱都没给……”

艾伦从铁盒里拿出一叠1美元的纸币，递给身边的登记员：“现在就给今天报名的人发半天工资，让大家放心。收工后，再发剩下的半天工资，以后每天都这样，绝不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