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福晋的“五年发展规划”（2/2）

她正写得入神，云珠轻手轻脚地进来添茶，瞥见纸上的内容，虽看不太懂，但也知道自家格格又在谋划大事了，忍不住小声提醒：“格格，夜深了，仔细伤着眼睛。您这又是写的什么章程？可比管理育婴堂复杂多了。”

舒兰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笑道：“没什么，就是给咱们爷，规划一下未来。”

云珠咋舌，给爷规划未来？这话也就她家格格敢说敢做。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二更的梆子声。舒兰刚准备收拾休息，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守门太监压低声音的请安。

舒兰心下一动，这个时辰了……

果然，下一刻，书房门被推开，胤禛带着一身夜露的微凉气息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石青色的朝服，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显然是刚忙完公务回府。

他的目光掠过书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张墨迹未干的《五年发展规划》上。

“在写什么？”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但脚步却已向书案走来。

舒兰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用其他纸张遮盖，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写着“经济助力”、“情报网”、“人才培养”等关键词的宣纸，就那么大剌剌地摊在胤禛眼前。

胤禛走到案前，垂眸细看。他看得极慢，极仔细，修长的手指划过“风险投资”、“新式学堂”、“情报枢纽”这些对他来说陌生却又直指核心的词汇，脸上惯常的冷峻表情渐渐被一种极度的惊诧与审视所取代。

书房里寂静无声，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舒兰站在一旁，手心微微冒汗，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她设想过很多种向胤禛展示这份“企划书”的方式，唯独没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毫无准备的深夜，以这样一种“突击检查”的形式。

他终于看完了整张纸，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足足有十息，才用一种极其缓慢、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沉声问道：

“舒兰……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