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美丽的误会(黑花必看!)(1/2)
秋日的暖阳懒洋洋地铺在吴山居的后院里,晒得人骨头缝都透着舒坦。阿黄趴在廊檐下打盹,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院子角落那丛野菊花开得正盛,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当然,这火药味主要来源于院子中央那个临时开辟出来的“游戏区”。
苏晚茗正坐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大堆玩具,有昨天扫货来的新宠,也有胖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旧物。她正拿着一辆合金小汽车,试图让它沿着一条由积木搭成的歪歪扭扭的轨道行驶,旁边还摆着几个表情严肃的毛绒玩偶充当观众。
吴邪和张起灵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吴邪手里拿着本书,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苏晚茗,脸上带着老父亲般慈祥又有点好笑的微笑。
张起灵则一如既往地安静,背脊挺直,目光沉静地落在苏晚茗身上,像一尊守护神只,只是这尊神只的膝盖上,不知何时被苏晚茗放了一只戴着粉色蝴蝶结的泰迪熊。
而真正的“火药味”来源,则在院子另一侧的葡萄架下。那架子有些年头了,木质立柱爬满了藤蔓,在秋天显得有些萧瑟。黑瞎子和解雨臣正站在架子旁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花儿爷,刚得的消息,”黑瞎子脸上惯常带着的玩世不恭收敛了几分,手里把玩着一个看起来像老旧罗盘又像怀表的金属物件,“城西老码头那边,最近半夜不太平。不是普通水鬼,阴气重得邪门,附近夜钓的、跑船的,已经莫名其妙病了好几个,症状都像被抽了阳气。巡河的打捞队,捞上来过一些东西……”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远处玩得正欢的苏晚茗,声音更低了,“有很淡的,不属于水族的腥臊气,混着点……狐骚味,但又不完全像。”
解雨臣今天穿了件浅米色的针织衫,衬得肤色如玉。他微微蹙着眉,指尖在另一只手的腕表表盘上无意识地敲击:“特意引我们注意?还是巧合?”
“难说。”黑瞎子摇头,“手法粗糙,痕迹明显,像是故意留的尾巴。但指向不明,也可能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或者……投石问路。冲着咱们家小祖宗来的可能性,不低。”
“杭州本地那些‘看事儿’的有什么动静?”
“有几个老家伙嗅到味儿了,但都缩着,不敢碰。都说那阴气里缠着怨,不寻常。”黑瞎子咧咧嘴,“倒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外来户想蹭油水,栽进去两个了,现在还没捞上来。”
解雨臣沉吟不语,目光落在远处苏晚茗那闪亮的银发上。小家伙正试图让小汽车飞跃一个用书本搭成的“峡谷”,结果“峡谷”塌了,小汽车一头栽进毛绒兔子怀里,她也不恼,咯咯笑起来,重新开始搭建。
“不管是不是冲晚茗来的,既然有异常,又在杭州地界,就不能不管。”解雨臣最终说道,“但眼下,以稳为主。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他们倚靠交谈的那架老旧葡萄架,一根主要承重的侧边立柱,因为常年风吹雨淋,内部早已腐朽,只是外表还勉强支撑。
也许是刚才黑瞎子无意识靠了一下,也许是它本就到了极限。只听得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紧接着,那根柱子从中上部断裂开来!
失去支撑的葡萄架一角猛地向下倾斜,攀附其上的枯萎藤蔓和木质横梁带着积年的灰尘,劈头盖脸地朝着站在下方的解雨臣砸落!
“小心!”黑瞎子反应极快,在那“咔嚓”声响起的同时就已经动了。他离解雨臣更近,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箭步跨前,伸手就要将解雨臣拽离危险区域。
解雨臣也在瞬间察觉到了头顶的阴影和风声,下意识便要向后退避。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又在电光石火间交汇。
黑瞎子抓向解雨臣手臂的手,因为解雨臣的闪避和架子的猛然倾斜,落点发生了偏差。而解雨臣在后退时,脚下恰好踩到了一块松动的鹅卵石,身形一个不稳,非但没完全退开,反而向前踉跄了半步。
就是这阴差阳错的半步。
黑瞎子原本意图拉扯的手臂,因为解雨臣的意外前倾,变成了一个近乎环抱的姿势。而解雨臣失去平衡的身体,直接撞进了黑瞎子怀里。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力道不小,黑瞎子被撞得也向后微仰。
紧接着,在所有旁观者——包括瞬间转头望来的吴邪和张起灵,以及被声响惊动抬起头的苏晚茗——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因为角度、撞击和巧合,两个人的脸,贴在了一起。
更准确地说,是嘴唇碰到了一起。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葡萄架断裂的部分轰然砸落在他们脚边,溅起一片尘土和枯叶。几只受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院子里其他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阳光流淌的声音,和阿黄被惊醒后不满的呜咽。
黑瞎子的墨镜歪了一点,镜片后的眼睛罕见地瞪大了一些,里面满是错愕。
解雨臣整个人僵住了,近在咫尺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呼吸和触感无比清晰,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凤眸里,先是茫然,随即迅速被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最后,一抹艳丽的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脖颈蔓延而上,瞬间染透了整张白皙的脸庞,甚至连耳尖都红得滴血。
两人保持着这个意外的、紧密的接触姿势,足足有好几秒钟,谁都没有动。仿佛大脑被这超出所有预案的突发状况彻底宕机。
直到一个清脆又充满好奇、还带着点模仿电视腔调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哇!”
苏晚茗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小手捂着眼睛,但指缝张得老大,乌溜溜的眼睛透过指缝一眨不眨地看着葡萄架下那“定格”的两人,小脸上写满了惊奇和学到新知识的兴奋。
“干爸和干妈……羞羞羞!”她学着不知道哪部电视剧里看来的台词,声音又亮又糯。
这一声如同惊雷,终于炸醒了僵立的两人。
解雨臣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力道之大让他又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抬手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慌乱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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