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墨渊的“深夜到访”与林清清的“绝望献祭”（2/2）

墨渊看着她倔强又带着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无奈，也有一丝……势在必得？他没有强求，只是优雅地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造型极简、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轻薄装置，递给她。

“一个小玩意儿，带在身边。如果遇到紧急情况，用力按压侧面这个凹点，我会立刻知道你的位置。”他语气轻松，像在送一件寻常的电子产品，“放心，有定位和单向语音传输功能，但我不会主动监听。只是个保障，图个安心。”

苏软软看着那个小巧精致、看起来就科技感十足、价格不菲的“安心符”，头皮发麻。这哪是保障，这是移动监视器pro max 终极版吧？！收了这玩意儿，她还有隐私可言吗？！洗澡睡觉是不是都得跟他报备？！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苏软软连连摆手，像躲瘟疫一样往后缩，“陆总……公司已经加强了安保，我很安全！”情急之下，她把陆靳寒这尊冰山搬出来当挡箭牌。

听到“陆总”两个字，墨渊嘴角的笑容淡了一分，但快得像是错觉，随即恢复如常。他也没强求，优雅地将装置收回口袋，动作行云流水：“好吧，既然你坚持。不过，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任何时候，任何事，需要帮助，打给我。”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眼神专注。

“嗯嗯，谢谢墨总！”苏软软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尊笑面佛。

“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太晚。”墨渊终于告辞，转身走向电梯，背影挺拔从容，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友好的邻里拜访。

苏软软迅速关上门，反锁，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浑身虚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滑稽的睡衣，又想到刚才那番暗藏机锋的对话，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儿啊！白天是陆靳寒的“金刚罩”，晚上是墨渊的“安心符”，她这是掉进霸总关怀内卷的漩涡里了吗？！

而就在苏软软应对墨渊的“午夜关怀”时，城市的另一端，真正的黑暗正在肮脏的角落里悄然滋生，完成它的“献祭”仪式。

镜头切换到一家灯光暖昧、音乐噪杂的低档酒吧后台狭窄的杂物间。

林清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上廉价的亮片短裙皱巴巴的，浓重的眼妆被汗水晕开，像两团肮脏的乌云。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水、酒精和霉味混合的刺鼻气味。她刚刚结束了一场不堪回首的“交易”——用身体和尊严，从那个满口黄牙、手脚不干净的酒吧管事手里，换取了接近周先生手下一个小头目的机会。

那个小头目，叫刀哥，脖子上盘着狰狞的刺青，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件货物。他给了她第一个“试炼”：去套取对面街上那家小借贷公司老板的私人账本信息。

“陪他喝高兴了，让他自己吐出来。办成了，我带你去见周先生。办砸了……”刀哥没说完，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林清清没有犹豫。她灌了自己大半瓶烈酒，踩着几乎要断根的高跟鞋，扭动着腰肢，走进了那家借贷公司。那个脑满肠肥的老板，看她眼神赤裸得让人作呕。她强忍着恶心，曲意逢迎，陪笑喝酒，在令人窒息的拥抱和抚摸中，套取着零碎的信息。最后，几乎是半扶半抱着那个醉醺醺的肥猪，进了附近小旅馆肮脏的房间。

过程中，她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冷眼看着那具名为“林清清”的躯壳在男人令人作呕的喘息下扭动。恶心、屈辱、绝望像潮水般淹没她。但当那个老板在极致快感中，迷迷糊糊说出保险箱密码时，一种扭曲的、黑暗的快感竟夹杂着冰冷的恨意，从心底滋生出来。

她用手机录了音。离开那个房间时，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在旅馆污秽的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花掉、眼神空洞、脖子上带着瘀痕的女人，她陌生得不敢相认。

但她没有哭。她拿出化妆品，开始补妆，动作僵硬却异常仔细。粉底盖住瘀痕，口红涂抹苍白，眼线勾勒出虚假的风情。然后，她找到刀哥，交出了录音。

刀哥听完录音，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脸：“不错，是块料。明天晚上，瑞吉酒店2108房，周先生要见你。把自己收拾干净点。”

林清清麻木地点点头。回到她和人合租的、蟑螂横行的破旧公寓，同屋的女生正和男朋友在隔音很差的房间里大声调笑。她无视一切，走进共用浴室，打开淋浴，让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满身的污秽和恶心。镜子被水汽模糊，映出她扭曲的身影。

“苏软软……”她对着模糊的镜子，嘶哑地低语，声音里淬着毒，“你等着……你享受的一切，我都会夺过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等着下地狱吧……”

水声哗哗，掩盖了她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与此同时，苏软软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陆靳寒发来的消息，依旧言简意赅，却像一颗投入深水的小石子：

“墨渊去找你了？”

苏软软看着这五个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大佬！您是不是在我家门口装了隐形摄像头？！还是周特助其实是潜伏在墨渊身边的双料间谍？！这信息同步速度也太恐怖了吧？！她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

她颤抖着回复：“嗯，刚走。聊了几句项目的事。” 她决定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安心符”和那些暗藏机锋的对话。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回复才过来，带着一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味道：“他给的任何东西，别收。离他远点。”

苏软软：“……” 所以您二位是搁我这玩“大家来找茬”和“反间计”呢？！她叹了口气，回复：“知道了。” 感觉心好累。

放下手机，苏软软瘫在沙发上，感觉身心俱疲。前有冰山大佬的“金刚罩”加“天气预报”骚扰，后有笑面狐的“午夜关怀”加“离间计”，暗处还有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匿名信混蛋……这日子，真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