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日记1(1/2)
【作者按】:日记节选自主神经工程师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索科洛娃在调任至绝密设施“d6”初期的工作日志(个人记录部分)。
日记记录了她在ПВБ“改造辅助战士”计划后,与唯一成功样本lr-09104 “白狐”(尼娜·瓦西里耶夫娜·潘菲洛娃)在新环境下的初步接触与观察。
А.m. cokoлoвa - Лnчhыe 3ametkn - Δ-系统。”
公事公办,和“熔炉”时期一样。
不,甚至更冷。这里的环境似乎让她更加内敛。
我尝试称呼她“尼娜·瓦西里耶夫娜”,她没有反应,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也许在这里,她更希望被称作“指挥官”或“白狐”。还需要时间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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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952年10月15日
地点:d6设施,神经校准室
首次独立为她进行神经接口例行校准。
校准过程很顺利,她的vk-1核心基础参数稳定得惊人,远超“熔炉”时期的记录。
但她的沉默令人窒息。
整个过程中,她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配合着每一个指令,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馈。
只有在校准结束时,我习惯性地(在ПВБ养成的习惯)说了一句“结束了,尼娜·瓦西里耶夫娜,一切正常”时,我看到她准备起身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非常非常细微。
她的虹膜颜色没有变化,但类狐耳的耳廓似乎极其轻微地向后撇了一下,又立刻恢复。
这是......不适?还是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时的数据处理延迟?我需要记录下这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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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952年10月18日
地点:d6设施,l2层走廊
意外观察到一个情况。
下午去l2层生命区熟悉环境,路过幼儿园区域(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幼儿园)。
远远看到“白狐”正在那里巡视。她走得很慢,比正常巡逻速度低了。
她的类狐耳不再是警惕竖立的状态,而是微微向前倾,呈现出一种......放松?好奇?的姿态。
她没有进去,只是隔着观察窗看着里面玩耍的孩子们。
有一个孩子的皮球滚到她脚边,她低下头,看着球,足足站了五秒,然后极其缓慢地、用军靴的尖端轻轻把球拨了回去。
整个过程,她尾部平衡器的嗡鸣声频率似乎升高了一点,变得更......柔和?这完全不在任何行为观测记录里。
我立刻躲到转角后,没有打扰她。那个看着皮球的她,似乎比主控室里的指挥官更接近“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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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952年10月20日
地点:d6设施,b6-Δ 神经校准室
今天校准前,我鼓足勇气,带了一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硬糖(明斯克寄来的)。
完成工作后,我把它放在操作台上,推到她面前,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尼娜·瓦西里耶夫娜,给您这个。算是......新环境的见面礼?”
她盯着那块糖,看了很久很久。
面具遮挡了她的表情,但她的类狐耳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整个主控室安静得可怕。我几乎以为自己越界了,准备道歉。
但是她伸出手,拈起了那块糖。只是把它握在手心里。
“......谢谢。”面具下传来沉闷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但她收下了!她没有拒绝!而且,她这次没有对我称呼她的名字表现出任何迟滞或不适!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老天,我高兴得差点想在实验室里转个圈。
也许,“尼娜”还在那里,只是被d6的职责和“白狐”的外壳深深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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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952年10月22日
地点:d6设施,l4层档案馆通道
今天发生了一件小事。我去档案馆调阅一些ПВБ的遗留技术文档(需要她的副署权限),在一条灯光较暗的通道里遇到她。
她似乎刚从更深层上来。通道很窄,我们几乎擦肩而过。我下意识地侧身让路,并点头致意:“指挥官。”
她停了下来,看着我。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眸似乎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极微弱的类荧光效应,但很快消失。
她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但似乎少了一丝冰冷:“索科洛娃工程师。”
“是?”我有点紧张。
“l4层第三通风管道,近期气流噪声异常。低于标准阈值,但持续存在。会影响文档保存环境湿度。通知维护部门。”
她是在......向我指出一个连环境监控系统都只是勉强记录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小问题?而且是用一种近乎“闲聊”的方式?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哦......好的!我立刻就去通知!”
她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似乎是在用她的方式,尝试进行一点点......非任务性的交流?或者说,她在把我纳入她维护d6的“感知”范围内?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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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952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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