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防空洞里的技术根系（1/2）

地质局的钻探机刺穿防空洞顶板时，赵红英正用中毒镰刀在洞壁上刻下第七幅淬火池图腾。沈雪梅的听诊器贴着渗水的岩壁，捕捉到地下水脉传来轧钢机的震动频率。齐铁军蹲在角落，用锈铁片刮下的菌丝样本在煤油灯下蠕动，逐渐拼出武汉钢铁厂·1980.11.07的字样。

这是非法改造人防工程！地质队长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壁图腾，钢印纹路在强光下突然投射出长江流域地图。赵红英的枣红色头巾甩过钻探机操作杆：俺们挖的是爱国防空洞，顺便给国家找矿！钻头突然卡住，带出的岩芯里嵌着荧光孢子，在黑暗里闪烁如微型机床的指示灯。

沈雪梅的铝饭盒砸在岩芯箱上，二十支葡萄糖液随震动泛起涟漪：这些孢子含稀土元素，建议移交707所研究。地质队长后退时撞翻煤油灯，火苗舔舐洞壁图腾，菌丝油墨遇热突然释放氧气，将防空洞改造成临时生化实验室。齐铁军知道，这是四十年后《极端环境工业技术》课程的经典案例。

深夜的防空洞里，赵红英用缝纫机改装的水泵抽排积水。沈雪梅的听诊器链子垂入水槽，菌丝网络在链节间生长成过滤装置。齐铁军发现水泵叶轮上的锈迹竟自动排列成轧钢机的参数代码，来自2023年的智能工厂记忆在脑内灼烧，迫使他用锈铁片刻下警告：禁止转速超200转\/分！

李晓明带着同学们在洞壁刻制第八幅图腾，镰刀尖刮落的岩屑里混着武汉钢厂的轧钢碎屑。沈雪梅没收的雕刻刀在显微镜下显影，刃口的荧光孢子正进行光合作用，将二氧化碳转化为乙醇蒸汽。赵红英趁机将蒸汽导入老式气压计，改装成原始生物反应器——这将是二十三年后清洁能源研讨会的开场视频素材。

当工商局突袭检查时，赵红英将反应器藏进岩芯箱，沈雪梅用听诊器扰乱检查员的血压测量，齐铁军则用锈铁片在检查记录上刻下免责声明。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壁的瞬间，图腾投影突然在检查员制服上复刻出淬火池结构图，吓得他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