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汉胡边防军(1/2)
公元一九七年 十一月二日 长安 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正堂,威仪肃穆。刘锦高踞主位,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右下手侧,特意设置了一方书案,年轻的诸葛亮正襟危坐,执笔记录,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堂下众人。
堂下两侧,贾诩、郭嘉等核心谋士与长安归附的官员肃立。而大堂中央,以匈奴大单于呼厨泉为首,二十余名河套地区各部头领匍匐在地,姿态谦卑,再无往日草原上的桀骜。
刘锦脸上带着一丝看似随和,实则掌控一切的笑容,开口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下面立刻传来一片惶恐而恭敬的回应:“不敢言苦,大将军隆恩!”
刘锦笑容微敛,语气转而严肃,直接切入主题:“这么多年,你们各部屡屡南下,骚扰我大汉边民,掠夺财物,杀戮百姓,可知罪?”
“知罪!我等知罪!”众头领连忙叩首,声音带着颤抖。
“嗯,”刘锦微微颔首,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仿佛关切的口吻,“我看你们如今在草原上的生活,风吹雨打,颠沛流离,过得也不怎么样嘛。你们,想不想让自己的族人,也过上安定、富足的好日子?”
“想!我等做梦都想!”这一次的回答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渴望。
“好!”刘锦声音提高,带着决断,“既然想,那就按本将军的规矩来!”
他一条条宣布,如同颁布不可违逆的法令:
“第一,从今日起,你们各部头领,须将适龄子女,全部送至长安求学,习我汉家文字、礼仪、律法!”
“第二,本将军会在边境指定地点,为你们开放互市,你们可以用牛羊马匹,公平换取所需的粮食、盐铁、布匹!”
“第三,你们可以保留部落建制,你们如今也依旧是部落首领。”
话锋在此一转,带着深远的布局:
“但是!自你们之后,各部新任首领,必须,且只能从在长安学习过的子嗣中选拔!此为大汉定制,尔等可有异议?”
他略作停顿,不容质疑,继续道:
“第四,既为大汉子民,自当受大汉庇护。今后,北方的鲜卑等族,若敢侵扰你们,自有我大汉王师前去征讨!而你们各部的军队,也需重新整编,更名为‘汉胡边防军’!由我大汉派遣军官,与你们共同执掌、操练!”
这一连串的安排,既给予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互市、庇护),又牢牢抓住了未来的根本(继承人培养、军权监管)。众头领听得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既看到了一条通往安定富足的道路,又明白这意味着他们世代沿袭的权力和独立将受到极大制约。
呼厨泉作为大单于,尤其对交出军队指挥权感到难以接受,他硬着头皮,抬起头,艰难道:“大将军……其……其他的条款,我们都可以商量,只是这军队……这……”
刘锦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直接打断了他,声音冰冷,不带丝毫转圜余地:
“呼厨泉,本将军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是在通知你。”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跪伏在地的头领,最后的话语带着赤裸裸的威慑:
“就这么定了。你们若配合,你们的部落便能得到互市之利,享受大汉庇护,过上你们想要的好日子。若是不配合……”
刘锦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与赵云铁骑带来的恐怖回忆,让所有头领浑身一颤,瞬间压下了所有小心思。
“我等……谨遵大将军令!绝无二心!”以呼厨泉为首,众头领深深叩首,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诸葛亮笔下不停,将这一切详细记录。自此,河套诸胡的归附,以一种被牢牢掌控的方式,初步奠定。
半个月后
大汉大将军令【河套安辑令】
制曰:
天下一家。兹有河套诸部,本炎黄遗裔,虽久居塞漠,岂异赤子?然累岁以来,或为奸人所惑,或困生计所迫,屡生边衅,实伤和气。今大将军刘锦,奉天伐罪,怀柔万邦,尔等酋首畏威怀德,稽首来归,深可嘉尚。为永绥边圉,共乐升平,特颁制如左:
一、兴教化以正本源
诸部首领凡有子嗣年满六岁者,悉送长安入学。敕建“长安汉胡大学”专司教习,授以《诗》《书》《礼》《乐》,明华夷之辨,通王化之道。学成经考校优异者,准归部参赞政务,异日承袭首领者,非经长安就学者不得立。
二、开互市以通有无
设朔方、云中、五原三处榷场,岁以春秋二季开市。准以牛羊马匹易粟米盐铁,其价依时估官定,严禁私贸。特赐诸部茶种千石,命并州牧遣老农教习稼穑,渐革游猎之俗。
三、定嗣统以固根本
诸部仍循旧俗自治,然继立之事必禀大将军府。嗣君须持长安学宫文凭,经长安觐见,领汉胡双印绶,方为正统。其有不告而立者,视同叛逆。
四、整武备以御外侮
诸部骑勇编为“汉胡边防军”,置朔方大都护府统之。凡十五至五十岁男子,三丁抽一入伍,配发玄甲赤旗。大将军府遣参军司掌操演、粮秣,诸部酋长领本部兵马受节度。鲜卑、乌桓若来犯,举烽火为号,王师朝发夕至。
五、明赏罚以肃纲纪
诸部岁贡良马三千匹,可抵赋税。能擒送鲜卑酋首者,赏千金封侯;私通外寇者,各部共诛之。边民有争讼,皆由汉官依《汉律》决断。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嗟尔诸部,其谛听之:昔卫霍凿空,终启河西之利;金日磾入侍,乃光汉室之庭。从今以往,当革面洗心,长为汉藩,则子孙享太平之福,部落无冻馁之忧。倘或阳奉阴违,三心二意,则赵云之枪犹在,勿谓言之不预也!
正经传到河套时,各部酋长围着篝火传阅,火光在那些刻满风霜的脸上明明灭灭。
“要把孩子们送到汉人那里...”秃发部的老酋长用指甲反复刮过“悉送长安”四个字,羊皮发出刺啦声响,“这一去,回来时还认不认得草原的鹰?”
贺兰部的年轻首领猛地灌尽皮囊里的马奶酒,将囊袋掷在地上:“汉官来管我们的军队?那和把弯刀送给仇敌有何区别!”他的叔叔却拾起酒囊,幽幽道:“那你可能挡得住赵云的铁骑?汉人的稻米不比草根香甜?”
呼厨泉单于的金帐里整夜亮着灯,清晨侍女收走七盏熬干的酥油灯。他走出帐门,望着南边喃喃:“长安...长安...”忽然解下祖传的狼首刀扔给侍从:“熔了,打副马鞍给大将军做贡礼。”
羌人部落最关心茶种,几个老人围着诏书反复确认“千石”字样,手指颤抖着抚摸那些汉字,仿佛已触摸到嫩绿的茶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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