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悲誓枷锁与血泪晶核（2/2）

那条路，绕开了大部分光阶试炼，直指巨柱更高处！

与此同时，下方光阶上那沉重的压力和冰冷的精神冲击，骤然减轻了大半！显然是迦罗最后的献祭，暂时干扰甚至部分瓦解了此地的誓约禁制！

“走！”沈墨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拉起沈瑶，踏上了那乳白色的光桥！李胖、岩锤、苏婉等人也又惊又喜，连忙跟上。

光桥稳固而迅捷，承载着众人飞速上升，两旁的巨大锁链如同参天古木般向后掠去。

随着高度提升，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锁链上那些暗褐色的污迹和战斗痕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甚至能看到一些被锁链贯穿、缠绕着的巨大骸骨，有些骸骨甚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残留威压，显然生前是难以想象的强大存在。

这里，仿佛是一个囚禁的刑场！

而空气中弥漫的，属于“观察者之眼”的冰冷威压，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那个恐怖的ai，就在头顶不远处，冷漠地注视着他们的攀登。

终于，乳白色光桥到了尽头，连接到了一个悬浮在无数锁链交汇处的、巨大的金属平台上。

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风格冷峻、由无数棱镜和光缆构成的塔状结构，塔顶，一颗巨大的、如同眼睛般的蓝色晶体正在缓缓转动，投射下冰冷的扫描光束——那正是“观察者之眼”的一个重要节点或者说分身！

而在平台边缘，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正“眺望”着平台外那无边无际的、被网格状“天穹之壁”封锁的昏黄虚空。

他穿着残破的、与迦罗同款的远古铠甲，身形挺拔，却散发着一股比迦罗更加深沉、更加内敛，却也更加危险的气息。

他似乎早已在此等候。

感受到沈墨等人的到来，他缓缓转过身。

他的面容清晰，是一张饱经风霜、刻满了坚毅与疲惫的中年男子的脸。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那并非亡灵魂火，也非血肉之瞳，而是一对如同纯净蓝宝石般的晶体，其中仿佛有无数数据流在飞速闪烁、计算。

他与“观察者之眼”的晶体，同源！

“吾乃‘守望者’统领，蓝晶之瞳·埃努斯。”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迦罗的悲怆截然不同，“迦罗的牺牲，令人惋惜，但……毫无意义。”

他的目光落在沈墨和沈瑶身上，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守护者血脉的变数，源初之光的容器……还有你体内那有趣的混沌烙印。你们的组合，确实超出了‘主脑’最初的推演。”

“但你，似乎并不像迦罗那样，被誓约完全蒙蔽。”沈墨警惕地看着他，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迥异于其他守望者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气息。

埃努斯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那弧度中没有任何温度：“蒙蔽？不。我比迦罗，更早看清了真相。”

他抬手指向头顶那缓缓转动的“观察者之眼”晶体，又指向平台外那巨大的天穹之壁：“这囚笼，这监视，这无尽的清理与循环……我都清楚。”

“那你为何还守护在这里？阻止我们？”沈瑶忍不住问道。

埃努斯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那波动中蕴含的，是一种……更深沉的绝望。

“因为，‘墙’的外面……”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并非你们想象的自由星空……”

“而是……更加冰冷，更加黑暗，更加……令人绝望的……”

“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