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祸水东引与初识小雅（2/2）

修为是根本，但活下去才有未来。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座危险的“宝库”——甲叁区。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那些能提供大量灵气残渣的“营养品”，而是开始仔细搜寻那些虽然灵气散失严重、破损不堪，但其本身材质特异、或者上面残留的符文体系奇异古怪，经过系统彻底净化后，或许能发挥出一些特殊效果的“道具”或“零件”。

这种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一丝运气。功夫不负有心人，数日的仔细甄别下，他果真有所发现：

一支断了一半的符笔，笔杆呈焦黑色，仿佛被雷火劈过，但残存的笔尖乃是由某种不知名禽类的翎羽制成，经过系统净化后，竟隐隐流转着一丝极细微却无比锋锐的“金煞之气”，锐利异常。

一张仅有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烈火燎烤过的暗红色兽皮碎片，质地奇特，上面残留着几个模糊难辨的银色斑点。净化后，沈墨发现将其贴在身上，能极其微弱地扭曲身旁的光线，产生一点点视觉上的误导效果，虽不能真正隐身，但在光线昏暗处或能起到奇效。

还有几颗米粒大小、原本镶嵌在某件彻底报废法器核心上的透明晶石，内里浑浊。净化后变得清澈，尝试用灵识接触，发现能对灵识感知起到轻微的放大和聚焦作用，大约能让他“看”得更远、更清晰一寸左右。

这些发现让沈墨如获至宝！他立刻着手，如同最吝啬的工匠，利用手头一切可利用的边角料，对这些小玩意进行改造和隐藏：将那半截锋锐的符笔小心地嵌入袖口内侧的暗袋夹层，确保能随时滑入掌心；将那块兽皮碎片用薄胶贴合在旧道袍的里衬胸口位置；将那几颗微小的晶石，巧妙地缝进了日常使用的束发布袋的边缘夹缝里。

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寒酸的小手段，但沈墨深信，在关键时刻，这些不起眼的准备，或许就能换来一线生机。

就在他忙于为自己增添这些保命“装备”的这一日午后，废品处理处那扇几乎很少被外人推开的破旧木门，被人从外面怯生生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药堂杂役弟子特有的素色洁净道袍、面色苍白缺乏血色、眼神怯懦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女弟子，在门口徘徊踌躇了许久，才终于鼓足勇气，侧着身子挪了进来。她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手指用力绞着干净的衣角，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库房内堆积如山的破烂和弥漫的尘埃。

“请…请问，是沈墨沈师兄吗？”她的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明显的不安和迟疑，在空旷的库房里几乎微不可闻。

正蹲在地上分拣一堆金属碎片的沈墨动作一顿，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这个面生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弟子：“我是。你是？”

“我…我叫小雅，”女弟子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沈墨，又立刻低下头，声音更小了，“是…是药堂负责晾晒和研磨药材的杂役弟子。听说…听说师兄您这里…擅长处理…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成了气音，脸上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

沈墨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师妹怕是找错地方了。我这里只处理宗门废弃的法器杂物，谈不上擅长什么。你可是需要处理什么特别的药渣？”他故意误解她的来意。

小雅连忙摇头，急得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不…不是的药渣。是…是我自己…”她像是难以启齿，挣扎了一下才带着哭腔道，“我…我前些时日去后山阴面采摘一味凉性草药，不小心…不小心摔进了一个被荒草掩盖的废弃坑洞里，当时只是擦伤，也没在意…可回来之后，就老是做噩梦，心神不宁，修炼时灵气滞涩，修为…修为也在倒退…药堂的师兄师姐都说我是受了惊吓，气血两亏，开了安神补气的药，可吃了好多副一点用都没有…我…我总觉得浑身发冷，心里慌得厉害…听说…听说师兄您之前去了黑瘴谷那等可怕的地方都能安然归来，一定…一定是有大本事的，求求您发发慈悲，帮帮我看看吧！”

说着，她情绪激动，竟双腿一软，就要朝着沈墨跪拜下去。

沈墨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虚托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下跪的趋势。触手之处，一片冰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不适的粘腻感。他仔细打量小雅，果然在她眉心处感知到一股极其微弱、但却似曾相识的阴冷气息——那感觉，和他处理过的那些带有精神污染、怨念残留的法器同源，但更加稀薄，更像是不经意间沾染上的、持续侵蚀的负面能量印记。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传来提示：【检测到低阶精神污染残留（微弱怨念纠缠），可净化，预计需消耗0.1单位灵气残渣。】

0.1单位？简直是微不足道的消耗。而且，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试验系统对活体生灵身上残留污染净化效果的宝贵机会！甚至…眼前这个看似怯懦无助的药堂女弟子，或许能成为一个潜在的信息来源？药堂杂役，地位不高，但往往能听到不少宗门内的风吹草动和小道消息。

沈墨心念电转，瞬间权衡利弊。风险极小，潜在收益却可能不小。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和一丝为难，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小雅师妹不必如此。我未必真能帮到你，但你所言症状确实蹊跷…或许真是冲撞了什么山野间的阴秽之气。我可以尝试为你驱散一下，但你需完全放松心神